第190章 海昏侯
清冷慘淡,好像是每個失意人最真實的寫照?說什麽不灰心,什麽不放棄,都有點大白話和胡說八道,最真切的就是日子還要過下去!
看著麵前這四個詭異的木偶,我知道今天不動點兒大招不下點狠手是搞不定了!
那咱就別客氣了!我抬手在胸口的銷魂鼎上一彈,叮的一響之後,四個木偶齊齊倒下。
既然要下狠茬子,那咱就凶殘到底。
我順手一抄,抓過一個木偶手中的琵琶,往懷裏一抱,再一揮手,就彈奏了起來。
我彈的是一曲傳統的琵琶古曲,十麵埋伏,咚咚錚錚如同碎金裂石鐵箭穿空。
琵琶聲一出,立刻打破了樓船的沉寂,我彈琵琶可不是為了給誰消愁解悶兒,那是要銷音追魂的。
我一麵彈奏著一麵調整著自己的方位,力爭讓琵琶發出的聲音能夠震動四方。
利用聲波的能力把對方逼出來,你不是能藏嗎?那我就搞個全方位的攻擊,看看最終誰受不了?
一曲過半,我已經用聲波找到了那個隱藏的家夥,要說這家夥也是夠豪橫的!
麵對著我聲音的攻擊,居然不怎麽在乎。
那也沒關係,不怕?不懼?咱換點更狠的!我抽了個空偷指在銷魂鼎上彈了兩次。
給消魂鼎一收,這家夥呆不住了!他不敢再死豬開水燙一樣硬挺著,而是快速的移動起來。
雖然我用音波能夠感受到他所在的位置,但是這家夥速度太快了!
快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我很難再一次的抓住它。
其實我一直盼著他向我出手,隻要他出手就可以不怕他再躲起來。
但是這家夥狡猾的很,一直在我周圍轉悠著。
我給他弄的實在煩了!就高聲大罵:“孫子,你再不出來別怪老子我一把火燒了你的鳥船。”
一連罵了幾次,這家夥都裝傻充愣不肯出來,我也管不了許多,手指尖一彈紫陽針就飛了出去。
我要說這紫陽針的效果可比單純的神識效果好多了!
隨著紫陽針無數次的穿插,終於把這家夥趕了出去。
我也跟著到了船艙外麵,到了船艙外麵之後,我的音波攻擊相對效果減弱,這家夥又沒影子了!
我此刻隻能說是鬱悶,甚至說是鬱悶到了極點!
遇上這麽一個一味躲藏的家夥,還真就沒什麽好辦法!
我該怎麽辦呢?我想來想去也沒什麽好辦法。
既然如此,我準備施展出我烏鴉最擅長的罵大街療法。
給這家夥好好的看看病,不出來咱就罵大街,看看你丫的到底肯不肯出來?
雖然這樣下賤了一點兒,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我咧開嘴巴,正準備開罵,那家夥忽然從我的背後下手了!
隻是這家夥下手的方式很特別,並不是本尊的親身攻擊,而是控製著海水對著我來了個強力的水箭。
要是被這個水箭射中了,那也跟真的鐵箭沒什麽分別。
隻是讓這家夥想不到的是,我也會控水。
我抬手一揮一扭那水箭翻身射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麽,我的這個舉動似乎激怒了那個家夥。
他居然一翻身,跳到了海麵上。
在海水包裹下現出身形,雖然被海水包著看的不太清楚,但是我感覺有點猴頭八相,不像個正常人類。
這家夥現身之後,那就開始玩水了!
什麽水龍水箭水冰雹,無數個海水能夠形成的攻擊方式重重的對著我來了。
我當然也不能傻站著,我也從船上跳到了海麵。
兩隻腳踩著水,利用我的能力來操控海水進行戰鬥。
不管他弄出什麽花樣來,我統統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悉數奉還。
我的這些舉動,讓這個猴頭八相的家夥更加的憤怒!
他隨手一揮,包裹著它的海水就四散而去。
隨後他指著我的鼻子,大聲質問:“你小子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在你的身上我聞到了水中寶貝的味道?”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家夥,看看他的麵容,身材,很有一點兒孫大聖的意思!
再瞧瞧他身上包裹著的魚皮獸衣,這家夥還真是個天生地養的家夥。
不過你就算是老天爺的寵兒,也用不著這麽傲嬌吧?
憑什麽你問我就得回答你呢?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廢話,隨手在琵琶弦上揮了幾下,幾道淒厲的音波就衝了過去。
要說這家夥,真的很厲害,隨手一揮幾道海水憑空衝起,就擋住了我的音波衝擊。
緊接著,他雙手往起一抬,在他的腳下一股巨大的海浪平地湧起,足足有20米高,看著就像那超級的颶風引起的海嘯。
他站在浪花頂上,再一次的問我:“你這個陸地上的家夥再不聽我的好良言相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雖然有點控水的本事可是跟我比差遠了!如果還要執迷不悟,我就把你送到水下最冷的深淵裏去。”
我看著他大笑起來,笑夠了我輕蔑的說:“瞧你這一副妄自尊大的樣子,大概平生沒有受過挫折吧?
還是你爸媽沒有教育過你,跟人說話要客氣點,不是誰都有義務要回答你的問題,也不是誰都有功夫會陪著你玩!
真搞不清你這家夥哪來的自大與自信,一句話不合,就要把人送入深淵,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說完這幾句廢話,我就準備再次開打,以對方傲嬌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接受我所說的這些話的。
隻是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個猴頭巴相的家夥卻沒了動作。
他用手托著下巴說:“你這個家夥好奇怪呀!大部分你們陸上的人見到我,除了喊打喊殺,要不就是跪地求饒。
為什麽你不這樣做呢?就是因為你有點控水的本事,也不對呀!
不過你說的話倒是有點兒道理,我也知道,要想得到完美的答案,就得好好的交流。
那麽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究竟是什麽人?
為什麽要到大海上來呢?總歸不是要跟我搶地盤兒要占領我的疆土吧?”
我看了看這個家夥,心裏頭有了一種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當年的我剛剛進城一樣,看到什麽都新奇,看到什麽都想問一問為啥。
難道說這家夥也是個沒見識的鄉巴佬,跟當年的我是一路貨色?
既然如此!那咱就費一點唾沫跟他解釋解釋,畢竟爭鬥下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說:“首先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烏鴉,來自大陸華夏。
我不想跟任何人搶地盤兒,我隻是因為坐船,沒注意掉到了海裏,現在算是個海上的流浪者。
我現在最想要做的事兒就是回到大陸上去,因為那裏有我的朋友,還有我許多要幹的事兒。”
聽到我不想跟人搶地盤兒,這個猴頭八相的家夥啪啪啪的拍起手來,他叫喊著:“不搶地盤兒就是好朋友,不過好朋友是什麽呢?
放著大海這樣好玩的地方,你不願意留下,為什麽非得要回到大陸上去呢?
陸地上麵很好玩嗎?你可不可以帶我也一起去呢?”
看著這個猴頭八相的小子,我已經沒了任何的敵意。
當然他也可能不是什麽小子,沒準比我老很多!
不過心態上來說,他肯定是很年輕了,能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恐怕已經不止是年輕而是年幼了!
既然打不成架,那我就說一說,隻是沒用幾分鍾我就後悔了!
我剛剛說完了,大陸上有些什麽?
這個猴頭八相的先生,就又弄出了幾個問題。
等到我回答完三個問題,我就徹底為了自己的大嘴巴終生後悔,我怎麽就遇到了一個好奇寶寶呢?
我又回答了五七八個問題之後,我是真的不想再說啥了!
我寧可跟他幹一架,也不想費什麽唾沫。
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是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想和我打的意思。
我不說他就跟我磨嘰起來沒完,我又不想因為人家問幾個問題就弄死人家了,這未免也有點兒太不講道理了!何況我也未必弄得死他!
想來想去,我找了個借口,我說我在海上的日子太多了,我餓了,我要吃東西,算是暫時逃開了他的問題。
我和這家夥一起回到了那艘大船上,他張羅著弄了一些東西出來給我吃,當然還有美酒。
時間過去了半天之後,我和海昏侯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海昏侯就是那個猴頭巴相的家夥,他具體是個什麽物種我也說不清楚。
據他說,他是有父母的,隻是他父母離世的很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消失了!
自那以後,他就一個人在海上漂流。
幹什麽事情也都是按著心情來辦,心情好的時候,他就是上帝和諸天神佛。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是海中的邪神惡魔。
因為生得奇怪,沒有人敢親近他,大部分的人見了他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要麽喊打喊殺,要麽跪地求饒。
從小到現在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他一直也沒有一個朋友和一個親人。
用他的話說,今天遇上了我烏鴉,那就是有了朋友。
我要不把他所有的疑問都回答完了,那就不夠朋友!
不過說來說去,我們兩個就喝上了酒,說起來誰的酒量也不大,沒過多久我們兩個就醉了!
我斜著醉眼,看著眼前這個猴頭八相的海昏侯。
心裏頭一陣陣的歎氣,我為什麽要和他成為朋友呢?因為有一點我們很相像,我們都是孤獨的人,我們更是沒有家的人!
海昏侯拍著大腿說:“烏鴉哥哥你慢點喝,我到水中去弄點下酒菜,咱們今天不醉不歸,不歸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