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第287等開香堂

做人不厚道沒關係,但是做人不能太刻薄了!這二者之間如果沒有一個刻度的話,任憑你是誰也活不舒坦!

今兒個晚上這一頓飯。看來是不好吃啊!怎麽瞧著都有點鴻門宴的意思。

一個拚命的讓客,一個堅決不吃,到了最後這話說的可就有點白了!

我瞧了瞧唐萬裏那張胖乎乎的臉,卻看不出有什麽尷尬的!

要說這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樣,臉皮夠厚也是一種修煉呢!

我現在要說,我得好好學習學習,看看人家是如何應付。

這種場合的唐萬裏聽了費爾南多異常直白的話,居然像沒聽明白一樣。

他微微一笑說道:“費師兄,你這不吃虧的性子可真是了不起!

不過你的確是想多了,既然您現在沒胃口,那咱們就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費爾南多皮笑肉不笑的:“那我們哥倆,見識見識也就罷了!

甭管你的手藝是好還是壞?總之是不敢不敢用了!”

唐萬裏對著他的侄子使了個眼色,那青年轉身出去。

不大一會兒端著一個蒙著布的托盤兒,輕手輕腳的走了回來。

兩手恭恭敬敬的把托盤兒,遞到了唐萬裏的麵前。

唐萬裏接過托盤兒擺到了費爾南多的麵前,費爾南多挺直的腰板兒看也不看那托盤兒一眼。

唐萬裏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掀開了托盤上蒙著的布。

費爾南多不看,我可是要看一看,這一眼看下去,我的眼睛可就拔不出來了!

先不說的托盤裏放著的東西做工如何!先說這托盤裏幾樣東西的內在就給了我太多了震驚!

我第一感覺就是這幾樣東西是活的,為什麽說他是活著呢?因為這幾樣東西上有某種類似於生命的能量在活動。

那感覺像托盤裏趴著幾隻小貓小狗,隻要你給個眼神兒,他隨時都能跳出來。

可是我的眼睛也告訴我,那些東西不是一隻活物,那隻是兩張類似於麵膜一樣薄薄的東西,還有四個極為輕薄的手套。

無需試用,我已經可以想見這東西戴上之後會有什麽樣神奇的效果了。

神乎其技呀!無論如何你也想不到這樣的東西會出自眼前這個死要錢的手裏。

我內心的震驚自然不會溢於言表,麵兒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不管怎麽說,也見識了無數的奇跡,不會表現的太過離譜,要不然不是給費爾南多丟臉嗎?

我不說話啊,費爾南多也沒什麽表示。

唐萬理掀開蒙布之後,也沒有再廢話。

一時間,桌麵上沉寂下來,我們幾個全都靜靜的坐著,呼吸之間似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

又停了一會兒,原本智珠在握的唐萬裏有些坐不住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費爾南多,原本白淨的麵皮透出了血色,看來這老兄終於是怒了!

費爾南多忽然仰天一笑,唐萬裏冷聲說:“不知道師兄這笑是從何來呀?”

我摸著鼻子,想看看費爾南多究竟會說什麽?

費爾南多歎了口氣:“唐師弟我笑你呀,可是太會做人了!

這麽貴重的禮物,一聲不吭的就端上來了,你讓師兄我怎麽好意思笑納呢?”

唐萬裏剛一張嘴,費爾南多一擺手:“兄弟你不用客氣,誰讓師兄我現在有了難處呢!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謝謝!”

費爾南多說完,伸手端起托盤兒,衝我一招手說:“兄弟,咱們走吧!”

沒等我站起來,唐萬裏就急了!站起來攔住了費爾南多:“費師兄,就沒你這樣的!你總得讓人說話呀,這個麵具送給你沒關係!

誰讓兄弟是幹這行的呢,就當我練手了,可是、可是、”

費爾南多笑眯眯的看著唐萬裏:“師弟,可是什麽呢?

我可跟你說好了,這東西我不白要,你說個數,等我們方便了,一定會把錢給你送來。”

唐萬裏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過了兩分鍾忽然大聲說:“費師兄你,你,”

費爾南多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唐萬裏:“唐師弟,你就不要推搪了!

錢我一定會給的,不光是這麵具的錢,我們到你這兒來的衣食住行,統統都是要給錢的!

這天下就沒有白吃的東西嗎!該付錢,就得付錢。”

唐萬裏的臉抽成了一團,看樣子難過到了極點。

我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兩步,這位老兄下一刻大概就要暴走了!

萬一要是打起來,我還真不好插手,不管怎麽說,人家是親師兄弟。

當然我心裏也是有底,看著費爾南多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位唐師弟是幹不過費爾南多的。

唐萬裏猛的向後退了一步,我心說這就要伸手了!

看看是不是先打左臉呢?還是打右臉呢?要不然兩邊一起打?

但是唐萬裏接下來的舉動,讓我吃了一驚,也有點接受不了!

退後了的唐萬裏,忽然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裏頭十分悲涼的說:“費師兄,求求您了,救救我吧!

兄弟我要是能夠活下去,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絕無二言!”

費爾南多明顯的也有點吃驚,大概沒料到他的師弟會來這一手。

愣了一下之後,他一步邁過去,就扶住了唐萬裏。

費爾南多說:“師弟,快點起來吧,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你也用不著這樣啊!”

唐萬裏卻堅持著不肯起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費爾南多的說:“師兄,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起來了!”

按照我的預想,費爾南多應該痛痛快快的說,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師兄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可是同樣出乎我的預料,費爾南多鬆開了扶住的唐萬裏的手。

兩步避開了唐萬裏的正麵,然後很平淡的說:“唐師弟,有什麽事兒就明說吧!

還是那句話能幫的我會考慮,幫不了的你也別怪我。”

唐萬裏挪動了一下膝蓋,對著費爾南多說:“費師兄,我實在是沒轍了,有些事兒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的,那事兒是瞞不了人的!”

費爾南多哼了一聲:“我知道的多了,誰知道你說的那樣!

可是不管怎麽說,你身為師門當中的弟子,規矩總得守吧?”

唐萬裏臉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嚅喏了半天才說:“師兄,這件事可真的不是我故意的,那些堂上仙不肯留下,我能有什麽辦法?”

費爾南多轉過臉,嚴肅的盯著他說:“堂上仙不願意留下那是他們的自由,可是你的本命,保家仙為什麽也不在位呢?

說說吧,你究竟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兒,把你的保家仙都氣走了!”

唐萬裏一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隨後抬起頭來說:“師兄,我活了40多年了,師門的規矩我還是懂的。

不管我多麽混蛋,也不可能去忤逆保家仙的。實在是,”

費爾南多怒吼了一聲:“實在是什麽?如果不是你對保家仙大不敬,或者是幹出了天怒人怨的事兒。

那生死相守的保家仙能夠棄你而去嗎?不用廢話了,有什麽事兒,進了香堂再說吧!”

跪在地上的唐萬裏渾身哆嗦起來,半天都沒說出話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他的那個本家侄子實在是看不過眼兒了,往前邁了一步,就被唐萬裏狠狠的瞪了一眼。

唐萬裏惡狠狠的說:“佳明,扶我起來進香堂。”

那個叫佳明的年輕人走過來,扶起了唐萬裏。

勉強站起來的唐萬裏就像被打折了脊梁的狗,佝僂的身子,邁著蹣跚的步履走向後麵的一間屋子。

我看了費爾南多一眼,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個原來在我心目當中的逗逼青年也有如此威嚴的一麵。

費爾南多冷著臉沒說話,我縮一下脖子,既然我這位哥哥現在殺神附體,我還是不要衝撞的好!

費爾南多跟著唐萬裏走了過去,我想了想也在後麵悄悄地跟了過去。

到了一樓最後麵的一間屋子,唐萬裏,費爾南多,先後走了進去。

沒有人說話啊,我也沒有進去,隻是和那個年輕人一起站在門的旁邊。

便宜大侄子,看著我的眼神兒可是不太友善!不過這對我來說沒所謂。

我往屋子裏瞄了一眼,在屋子正東的位置上供著一個香堂。

純木質的神龕,打造得十分精致。

神龕上蒙著一塊大紅的絲綢,神龕前擺的供案。

費爾南多走到神龕前撩開了紅布,露出了神龕整個的麵貌。

這個神龕一共分成三個部分,正中的位置和左手部分分別供著兩張紅紙,右手裏供著一尊彌勒佛。

正中的大紅紙上,頂頭橫著寫著仙家在位,右手第一行向下寫著教主,胡三太爺,胡三太奶。

然後向左向下依次寫著,某某某,某某某。

左手那張紅紙上也是橫著寫著在位,然後下麵豎著寫常家。

費爾南多從貢案上拿起香來點著了,依次給三個香爐裏上了香,上完了香之後費爾南多走到供案左手旁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費爾南多神色威嚴的看著下麵站著的唐萬裏,唐萬裏腿一軟,再次跪下。

費爾南多清了清嗓子說:“堂下跪的可是薩滿門下第36代弟子唐萬裏嗎?”

唐萬裏雙手做了個揖說:“堂下之人正是36代弟子唐萬裏。”

費爾南多說:“唐萬裏,你可知罪嗎?”

唐萬裏叩了個頭說:“弟子知罪了!”

費爾南多說:“身在世俗,免不了橫生罪業,無論深重與否!如下情可以當麵稟來。

我會如實的稟告師門,如何處置,自有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