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德國神父

費爾南多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吧?唐萬裏是因為太平的日子過得久了!

既沒有鬥誌,也沒想著真要怎麽滴?對於他來說賺錢永遠是第一位的!

可我不一樣,這幾個月以來出生入死的可是沒少拚命了!

因為這件事兒耽誤了你不,值得!”

我已經看出來了,費爾南多的確是不想因為這個事耽誤了我的行程。

當然,他也有一點兒對形勢估計的不足!

從內心當中來說,我當然是不願意節外生枝,能夠早一點兒到茅山,就能早一點找回黃毛的魂魄。

這件事兒比什麽都急,可是我又不能看著費爾南多有危險。

跟這老兄呆的久了,人總是有感情的,明知道他要去送死,而我卻當成啥事兒沒有,若無其事的趕路這種事兒我幹不出來。

權衡之下,我決定還是留下來幫他把這事兒處理完了,再一起走。

我笑了笑說:“費師兄,費大哥,咱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等一會兒老唐出來你跟他把情況再細致的了解一下,再做決定好不好?”

費爾南多說:“這件事兒就不用討論了,等一會兒唐萬裏出來讓他指導指導你如何使用麵具和手套。

學會了明天早晨你就出發。”

我笑了笑,沒說話,過了幾分鍾,費爾南多放低了聲音說:“兄弟,這事兒真有那麽邪乎嗎?”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他:“您說呢?”

費爾南多把酒杯在手裏攥的吱吱作響,又過了一會兒他說:“那也不行,就算是有風險,我也不能讓你的留下。

咱們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我知道這人的魂魄離體久了,到時候,就算是歸位了也會有後遺症的。

黃毛年紀輕輕的,要是落下了殘疾,那就太可惜了!不管怎麽說,我這個當大哥的也不能太自私了!”

我沒有接他的話茬,隻是走到了一邊兒坐下,我捏著手指頭開始卜算,這一卦是為費爾南多起的。

計算了天幹地支,加上費爾南多個人的流年運程。

我心裏頭得出了一個結果,這個結果就是天狗食日,卦象大凶,三日之內,必有滅頂巨禍。

原本按照費爾南多的流年運程,他是不會有這種卦象的,像是這種運程屬於偶然發生,也是天降之災。

算出了這個結果,我就更不敢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了!這件破事兒,我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不然的話等著給老費同誌收屍吧!不過看卦象,真要應驗了的話,怕是連屍首也沒得收。

坐在桌子旁邊兒的費爾南多,一直都在躊躇。看得出來,他的內心當中是有很大的波動地。

這老兄平時,一副啥也不在乎的架勢,可是現在明顯的抑鬱了!

一頓悶酒喝完了,那個便宜大侄子,來收拾了碗筷杯碟,費爾男多也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們兩個相對無語,默默的等著唐萬裏結束跪堂。

臨近午夜的時候,唐萬裏的懲罰結束了。

這老兄一腦門子虛汗,從香堂裏出來直接就來找我們了!沒等走到我們近前,腳下一絆,摔了一跤。

一直在旁邊守著的便宜打大侄子,趕緊過去扶住了他,我和費爾南多兩個隻是靜靜的坐著,誰也沒說啥。

這種場合還是交給老費同誌來處理的好,我這個外人,能不動嘴,盡量就不要動嘴了!

唐萬裏在他的侄子的攙扶下走進了餐廳,他侄子把他扶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

唐萬裏坐在椅子上,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對著費爾南多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費師兄,36代弟子唐萬裏受罰完畢,現在回來向您複命。”

費爾南多點了點頭:“這個懲罰隻是臨時性的,具體師門當中如何處理你,到時候自有公議。

現在請你幫個忙,指導一下我的這個兄弟如何使用你製作出來的麵具和手套,等到他學會了,明天早晨就會離開。

你的事兒我會留下來,繼續跟進。”

唐萬裏這時候也緩過點勁兒了,他雙手再次一拱說:“謝謝師兄,然後轉過頭來對著我一拱手,謝謝兄弟了!

我的這兩樣東西很好用,你隻要早晨的時候用清水洗淨了臉,就可以把它戴上。

相信兄弟的眼力能夠看出來,這麵具上具有自主的能量,可以直接幫你塑造出了一個五官,兩隻手套也是一樣如果。

環境允許,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可以摘下來,也無需清洗,隻要放在我給你的裝具裏就行了!

如果環境不允許,也可以長時間的使用,隻是每天要用清水淨麵,然後把這麵具上用清水洗一洗就可以了!

至於具體的五官樣貌,我已經處理好了,基本上符合你這個年紀的特性。”

唐萬裏說完了話,衝著他的侄子一招手,唐萬裏的侄子就拿了一個瓷製的盒子把屬於我的麵具和手套都放到了裏麵,然後恭恭敬敬的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也沒客氣,一伸手接過盒子,隨手就藏進了金磚的空間裏。

這時候收他的東西也算是合情合理,不管咋說是救了他一命,算不上無功不受祿了,當然他如果要錢的話,我還是會給的。

我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就問唐萬裏:“唐大哥,關於長興鎮的這件事兒您是不是再詳細的說說,另外這兩天您應該也收集到了一些情況吧?”

唐萬裏連連點頭說:“那是,我從長興鎮逃了回來之後,除了處理香堂上的事兒,另外就是托人幫我調查長興鎮的事兒。

一方麵了解長興鎮這兩天的情況,另一方麵托人查了一下那老道士隨意念的歌謠。

我也沒有太多的想法,我活不成了,總得知道是誰幹的吧?

另外我也準備明天到長興鎮去一趟,我老唐的命也不是誰想要就能要的,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費爾南多在旁邊說:“老唐,你就別廢話了,說說你了解到的具體情況。”

唐萬裏說:“這件事兒,我通過一個天津衛的老人家了解到一些情況。

隻是這個老人上了年紀,說話口齒不清,另外他也有些糊塗,不知道他說的準不準確!

不過,聯係起我經曆的事兒,這中間我覺得兩者之間是有些關係的!

事情況大概是這個樣子,那個老道人念誦的那一句歌謠找不到任何的出處,在民間也沒有任何的流傳,不管是在網上還是書上,都找不到相關的消息。

但是裏麵提到了一個地方,或者說一個詞兒,歌謠裏說到了西開。

這個西開在天津這塊地方,應該指的就是西開教堂,把這個地方暫時認定了之後,我就查了一下有關西開教堂的曆史。

除了網上流傳的有關西開教堂德國神父的傳說,我還找到了一個當年在西開教堂當雜役的老爺子,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老人說的事兒。

我找到的這個老爺子姓劉,到現在已經活過了一百歲,具體多大的年齡,老爺子忌諱不肯說,但是我自己粗略的算來,應該有一百二十歲的左右。

老爺子很硬朗,可就是精神上有點兒糊塗,對於年輕時候的事兒,大體說的還清楚!

劉老爺子少年的時候在西開教堂當雜役,一直在西開教堂呆了十年。

他當雜役的時候是公元一八八七年,那時候因為生計的原因,沒辦法不得不去給人家當仆役。

後來經人介紹就進了西開教堂,當時主持教堂教務的是一位德國神父。

德國神父看起來很慈祥,當時對劉老爺子也非常的好,經常性的接濟一下劉老爺子的生活。

所以劉老爺子對他也是感恩戴德,這位德國的神父,除了主持日常的教務也很有愛心。

平時的時候會出去布道,嗯,給人看看病什麽的。

當時一些教民對這位神父都很喜歡,包括教堂附近的這些鄰居,也沒有人討厭這位德國神父。

可是有一天,也就是劉老爺子到教堂工作以後的第九個年頭大約也就是一八九六年的年末,這位慈祥和藹的德國神父,不知道為什麽變得焦躁起來。

那幾天裏頭接二連三的訓斥人,而且在有一天晚上,劉老爺子發現平時滴酒不沾的這位神父還偷偷的喝了酒。

劉老爺子說不清楚這位神父為什麽會有這種表現,想來是遇到了什麽難題或者困難吧?

劉老爺子這人心也挺善的,在教堂裏呆的久了,就把這裏當成家裏一樣。再加上平時德國神父對他都挺好,他就想著能不能夠替這位德國神父分憂解難。

可是他一個執役,又能做什麽呢?隻能是從生活上多關心一下這位神父!工作期間盡忠職守幹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兒!

不隻是劉老爺子發現了神父過得有些憂愁,教堂裏的女仆盧西亞同樣也很清楚。

盧西亞比劉老爺子大很多,平常的時候對劉老爺子也不錯。

有一次盧西亞就偷偷的跟劉老爺子說,都是那封電報鬧的,也不知道,教廷那頭發生了什麽事兒?

劉老爺子這才清楚,這位神父如此鬧心是因為他收到了一份來自教廷的加急電報。

但是這個電報內容寫的是什麽?他和盧西亞都不清楚。

又過了半個多月,突然有一天神父出門了,去哪沒人知道,一走就是一整天,到了晚飯的時候也沒回來,十分的讓人擔心。

直到了這一天晚上的午夜時分,神父突然回來了!

而且不止是神父一個人,跟他們同行一起回來的還有四個黑人,這些人神神秘秘的坐著一輛馬車就進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