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馮遠帆

我坐在車裏,看著窗外上的街道和風景。

心裏麵有些茫然,我的心思並沒有都放著眼前的案子上。

不錯,目前這個案子詭異之極,尤其是昨晚那五頭夔牛分屍的場麵就更加駭人!

是多麽大的仇怨?對死後的魂靈還要被分解一次?

就算是傾城滅國之恨也未必要下這樣的狠手吧!

如果說有一個凶手,那這個凶手要凶殘到什麽地步,這麽幹簡直是喪心病狂!

尤其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凶手殺人的具體手法是什麽?

我們這些辦案人員要麵對這樣一個凶手,風險程度之高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我並不擔心,也不會因為凶手的強大而忐忑。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愚味無知中死去,更可怕的就是你有許多心願未了!

遺憾從來都不是個好名詞,它的含義也永遠讓人們憎恨。

我之所以煩躁,就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謎。

當然黃毛也曾經跟我說過一些我12歲之前的事,可是我的腦海裏一點記憶也沒有。

聽著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而且tmd這個故事還比較悲慘。

黃毛說他是在孤兒院裏認識我的,我們當時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我們結識沒有多久,壞運氣再一起來了。

我們的孤兒院著了一把大火,我們兩個算是火災中的幸運兒!

不過也失散了,我們再見麵時,就已經都是流浪兒了!

之後兩個人就混在一起,一直在平房區混日子。

相對於我,黃毛還是幸運的!因為他有一個死鬼師傅。

師傅未必能在物質上照料他,但是在精神上可以。

他算是比我多一個精神支柱,另外死鬼師傅也教了他很多本事。

不像我平日裏隻靠著血氣之勇,瘋打蠻幹。

10歲那年的夏天,有一天晚上我獨自出去了。

就再也沒回來,我們再見麵已經是六年之後了!

如果不是那次我恰巧救了黃毛,也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

不過當時我認不出黃毛,關於我的一切都是黃毛自己說的。

黃毛當然拿不出證據,我原本也不在意。

可是到了現在,我忽然發現,我的過去就是一個謎。

如果我不把過去弄清楚了,我就沒辦法從容的麵對死亡或者活下去。

還有就是夢中見到的那兩個孩子,為什麽感覺是那麽親切?

他們究竟是真實存在過,還是我大腦裏創造出來的角色呢?

偏偏遇上這麽個棘手的案子,現在看不把這個案子搞定,我是抽不出時間去調查那些謎團的!

我正陷在遐想當中,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司機大哥笑著說:“您的要求太籠統了,我沒法判斷哪裏是比較好的早點鋪子,隻好帶您來美食街了!”

我接受司機大哥的說法,要是我,我也沒法判斷。

付費下車之後,我就走進了美食一條街。

的確有不少經營早點的鋪子開張了!我瞧了瞧,就選了一家灌湯包子。

麵對熱騰騰的包子和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豆腐腦,我暫時放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一心一意的開始和美食做鬥爭,灌湯包子是不是正宗?這個沒所謂!好吃就行了!

吃過早飯,我重新回到大街上,說起來人依舊是無處可去。

我也不想回千葉寺去討人厭,我就想著到江邊去溜達溜達。

叫了一輛車,司機問我去哪?我剛要說去江邊兒就來電話了!

電話是老萬打來的,他啞著嗓子說:“烏鴉你抓緊回來吧!昨天那樣的案子今天早上又發生了兩起。

老大快瘋了!要求所有人取消休假,盡快找出凶手。”

我一看自己的計劃算是泡湯了!那咱就回去吧!

回到了特勤處,處裏大部分人都出去了。

我轉了一圈,最終在楊老大的辦公室找到了剩下的人。

這些人正要開會,參會的人有老萬四科長吳大叔,還有兩個陌生麵孔。

楊大人見我進來,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我坐下之後,楊大人就說話了。

他說:“開會之前我先介紹一下特勤局的兩位領導,這位是、”

不等他說完,陌生麵孔當中的一位就說了:“老領導你這不是罵人嗎?我算哪門子領導!”

楊大人嚴肅的說:“公是公私是私,在公你是代表總局來的,我必須給與尊重,不然讓人笑話我沒規矩!”

那人一笑:“老領導,您就別客氣了!

我可不是龍雲,用不著這一套,別待會兒您再修理我。”

那人這麽一說,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楊大人也放鬆了臉皮:“就你小子事兒多!”

那人一笑:“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熟人,也都曾經是我的領導。

我要是在這擺譜,那才叫丟人呢!

再說了,我這次來又不是辦案,隻是觀摩,所以您就別難為我了!”

楊大人說:“你幹啥來我不管,反正我現在遇到了難題,你得伸把手,想看熱鬧那是萬萬不能地!”

老萬和劉再喜都跟著附和,那人也隻是客氣了兩句,就答應幫忙參謀參謀。

那人說:“王科長和劉科長我都認識,剩下這兩位您是不是介紹介紹?”

楊大人說:“我是得給你介紹介紹,

這位年長的是我們特勤處新聘請的顧問吳師傅,

在東北地麵上有個名號叫做巧手吳。”

那人站起身來,一邊跟吳大叔握手,一邊自我介紹:“你好吳師傅,我是特勤局的馮遠帆。”

吳大叔和這個馮遠帆客氣了兩句之後,楊大人就把我推了出來。

楊大人指著我說:“這個小年輕叫烏鴉,還有他是二龍山雲霞觀出來的。”

楊大人沒介紹我之前,這個馮遠帆的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逡巡。

楊大人一說我的名字,馮遠帆的目光就是一動,再聽說我是二龍山雲霞觀的弟子,他的眼睛已經開始往外冒火。

馮遠帆熱情的握住我的手說:“烏鴉兄弟,幸會幸會!”

話說到這,他的目光就已經直了!似乎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這時候楊大人咳嗽了一聲,馮遠帆才回過神來,他還是沒有放開手。

他停了一停說:“好兄弟,以後咱們要多親多近。”

不知道為什麽?從一開始我對他就有點好感。

等到他握住了我的手,這好感就變成了親切。

他後麵的這兩句話一說完,我甚至於有些激動。

我連忙說:“那是一定的,我年紀小,有什麽做不到位,您多指教!”

馮遠帆一笑:“兄弟你客氣了!咱們相互指教!”

老萬在一邊打趣兒說:“瘋子你們兩個既然投緣,幹脆認做兄弟得了!”

馮遠帆大笑:“用不著,我們已經是兄弟了!”

我也笑起來,這個人我喜歡!

楊大人敲了一下桌子:“好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說一說案子的事情。”

馮遠帆向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回敬了一個鬼臉。

四科長劉再喜站起來,對案件已知的情況進行報告。

昨晚二科接手回來的案子,與之前接手的案子案**況大抵相同。

屍檢的結果和視頻的綜合分析,也證實了這一點。

受害人同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分屍了,沒有凶手,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兩個案子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被害人在臨死之前都哼著一首曲子,在死亡的一霎那對目擊人說了一串數字。

如果在今天發生的兩起案子,都有著兩個共同點?那這首曲子和那串數字就有了特別的意義。

也許通過這首曲子和那串數字能夠找到這些案子的動機。

那首曲子和數字四科的技術人員正在係統分析,

如果今天的兩起案子也是同樣情況,

綜合情況之後,分析的結果會更準確一些。

至於那首曲子和數字是否列為偵辦方向,那就要這個會來決定了?

劉再喜說完了之後,老萬又說了一下目前新接手兩起案子的初步情況。

因為是二科長帶隊初步接手,很多細節還沒有證實。

不過在表麵上看來,今天的兩起案子與昨天的兩起案子沒有太大的分別。

最起碼今天的兩個受害人同樣是被分屍了,如果估計不差,案發狀況和細節與昨天的也差不多。

目前這四起案子可以初步認定,凶手是同一個人,或者凶手是同一夥人。

最大的問題是,凶手犯案的目標不明確。

這是這四個死者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這就是基本的情況,今天發生兩起案子的具體情況,隻有等二科收隊回來之後才能了解得更清楚了!

兩位科長把案情講解完了,楊大人清了清嗓子說:“那咱們說一說吧!也確定一下偵辦的方向。”

楊大人說完之後就冷場了,兩位科長在陳述案情的時候,基本已表達出自己的觀點。

吳大叔新來乍到,自然不會輕易開口。

那就隻剩我了!我摸著鼻子想了一下。

然後說:“怎麽能辦這個案子我不太明確,畢竟我是個新人。

我唯一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這個案子使用的手法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具體是什麽手法,我還不確定!不過這種手段很凶殘,如果用到咱們這些人身上,那是誰也逃不掉。

大家如果外出調查,還是要多注意。”

楊大人一瞪眼:“你這些純粹是廢話,一點有用的價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