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請客吃飯

來者何人?速速通名報姓,某家刀下不死無名之鬼呀!

可惜這地方不是古戰場,我去也沒跨著馬,也沒拿著大菜刀。

這時候就算是找不到馬,當然是可以找到菜刀的,可是我卻不能夠問出你是誰?不說名姓我就不砍死你這種話來!

不是心中有所忌諱,也不是我不願意複古追求潮流,主要是我就算喊出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來,進的那倆人他也不會回答我!

這當然不是那兩個人有脾氣對於瘋子不愛搭理,盡管隻要他們出場要麵對的九成都是瘋子,就算不是瘋子也得被嚇成瘋子!

您說了來的這兩人是誰呀?那麽牛嗎?難不成是那黑白兩兄弟?

那倒也不是,那兩兄弟出場,那基本上要麵對的就不是活人,都是死鬼了!

可是此刻出現在我和費爾南多麵前的這兩位,這出場的效果是一點兒也不比那黑白兄弟更遜色!

那當然不是我在賣關子,是這兩個人哪平常的時候是真的見不到!

此刻出來,到不至於把我嚇成了精神病,但還是覺得很驚訝!

進來的這兩個人輕飄飄的渾身沒有四兩骨頭就更沒有肉了,他們全身上下塗滿了油彩!眉目之間更是濃妝豔抹。

其中這個男的臉頰上還抹著通紅的紅臉蛋兒,兩隻分不開鑷子的手一上一下的比活著。

那個女的打扮的就更加的出彩,大紅臉蛋的大紅嘴唇子,再加上頭上畫出來的漂亮的大辮子,這兩位往那兒一站,那是要多喜慶就多喜慶,要多嚇人就多嚇人!

沒錯了,開門進來的是一對紙紮人兒!

這玩意兒在北方叫做紮紙的童男童女,而在南方它叫做公仔。

用途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大部分人都不會不知道,隻有死人才會用到他們,這活人除了紮紙師傅,沒人跟他們打交道。

出現的場合當然除了紮紙鋪子,那就是殯儀館了!

你說這一對東西,這個時候他出現在了玉器加工廠的門口,你會有什麽感覺呢!

都不用說這兩個貨自己推開門,然後站在了門邊兒上。

尼瑪!這不就純粹是出來膈應惡心嚇唬人的嗎?

但凡要是這人膽子小一點兒,這大半夜的不把你嚇成精神病,也得把你弄成心肌梗死!

這兩個貨走進來之後,站在門邊兒上還不算,其中那個男公仔略微彎了彎腰,然後手一擺,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個女公仔也跟著做了同樣的手勢,姿勢擺出來之後,這兩個公仔就不動了!

老費頭也不回的說:“兄弟有意思哈!這算是請君入甕還是鴻門宴?居然弄了這麽兩個貨色來叫人,未免也太瞧不起咱們了!”

我摸了摸鼻子:“哥哥,你還想要什麽自行車啊?有兩個這樣的貨色上門來請已經是很給麵子了,外麵還不知道醞釀著什麽樣的大場合呢?還是那句話,今天你是主角兒!”

費爾南多哈哈大笑:“主角就主角,也不能老當你的配角不是,最起碼咱這龍套還是正麵角色!”

說著話,他大步向前,我穩穩地跟在他的後麵。

我們兩個一邁步,那兩個公仔就走到一起,然後走出去了!

當然,這個用走這個字來形容不太合適,這倆玩意兒就飄飄忽忽的前麵引路出了大門。

費爾南多嬉笑著:“兄弟瞧見沒,咱這就混上仆人了,前邊有開道的!”

我平靜的說:“哥哥,你這局麵小了點兒吧,有倆仆人就樂成這樣兒了,要是外邊給你預備了一個家庭大套餐,你還不得樂瘋了?”

“什麽套餐不套餐的,再怎麽這些紙紮也是給死鬼用的,哥哥我還沒活夠呢!要是有朝一日,你幫哥哥我,我擦!不是吧,這是哪位有心人,手筆這麽大,該不會是把紮紙鋪子弄空了吧?”

這紮紙鋪子弄沒弄空我不知道,反正是當我們哥倆走的加工廠的外邊兒,來到小廣場上,立刻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撼了!

好家夥你看吧!頭前是一拉溜九輛法拉利,中間也是一排九輛凱迪拉克越野車,等到後邊兒就是一排九輛的加長林肯。

這些車還不算,最頂頭的就是一輛豪華賓利。

車就不說了,你再看車旁邊兒站著的那些人,一個個西裝筆挺,皮鞋鋥亮。

這些人一見到我們出來,那立刻就鞠躬下去,就差齊齊的喊一嗓子,老板好!

這事兒怪不了他們,他們喊不出聲來,那嘴巴還沒打開粘著呢!

怎麽著不滿意,不滿意也沒關係,再瞧瞧花壇那邊,什麽叫做八人抬的大轎,還有那金山銀山再加上50來個童男童女兒,牽牛拽馬拉著大轎車子。

也不光如此,在這些豪華裝備附近還站著一群美女,什麽藍眼波斯貓,綠眼兒泰國妹的!

這時候隻要我和老費點點頭,往前走兩步,隻要走直溜了坐上去,哪就可以駕鶴西遊了!

隻不過沒等我和老費熱血澎湃,這時候兩個穿的西裝筆挺的,看樣子像是管家的兩個公仔飄了過來!

這兩個玩意往我們麵前一站,各自深深的鞠了一躬!

隻是不等我們兩個說免禮平身,人家就站直溜了!

我和費爾南多一看這兩個玩意兒,不由自主的笑了!

也不知道是紮紙師傅促狹,愛開玩笑,還是這東西成品製造的時候印刷的沒弄好,站在我們眼前這哥倆是一對兒斜楞眼。

一個向左斜,一個向右斜,兩個人麵對麵看著我們,正好是眼睛斜過去,那感覺不是在看我們,是這哥倆自己在對望!

費爾南多一邊嬉笑著一邊說:“兄弟,你瞧瞧這個,後邊躲著這人得多有誠意,弄了這麽一對活寶出來,看這意思是要請咱們兩個吃飯還是咋的?”

“小子,你還真說對了,這個真是來請你們吃飯的!可就是你們吃不起呀!”

沒等跟我說話呢,費爾南多頭上煙霧升騰,一團黑霧籠罩住了他的頭頂,在這霧氣當中常四爺說話了!

老費渾身一陣哆嗦,過了幾分鍾他才說:“您老人家怎麽出來了!您倒是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預備預備。”

“還是省省吧,有那功夫還是先保住小命吧!我也不想出來呀,可是你們兩個惹禍精招來了彌天大禍,我再不出來就等著給你倆收屍啊?”

“常四爺不至於吧!不就是把個紮紙鋪子搬來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嗨!我說費小子,這幾天沒見你漲脾氣漲能耐了,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作地府盛宴鬼請客。

任憑你有多大的能耐,隻要去做這個盛宴上的客人,那結局就隻有一個,翹辮子!

那個烏鴉小子,你應該明白,我老人家說的沒錯吧?”

我微微的笑著,心中有些羨慕,別看費爾南多比較逗比,可是人家這本命保家仙那是真負責呀!

到了這種緊要關頭,人家知道護犢子,直接出來給老費保命來了!

而我老哥一個光溜溜的,隻能靠自己了!

這時候聽到常四爺問我,我當然是順其自然的點了點頭說:“這個名頭我不知道,不過這局勢絕對是來要命的!”

費爾南多一甩手裏的鞭子:“不能夠啊,就算他請客咱不去,他還能怎麽樣?”

霧氣裏常四爺很狠的呸了一口:“我呸,把你個小子給狂的,人家用了這麽大個局麵,你以為你說不去就不去了!

還是你認為人家真的是請你去呀?不聽話你就看著,儀式一開始你就知道厲害了!”

老費和他的保家仙正在說著話,這時候我們麵前的這倆對眼兒兄弟就有了動作!

其中一個對眼兄弟扭而回頭,然後豎起了胳膊。

看這意思是乎在發布什麽命令,果然在這大陣仗的後邊兒,忽忽悠悠的飄上來一輛吊臂大卡車,吊臂大卡車伸出去老高的吊臂上麵拴著一排花花綠綠的鞭炮。

大卡車飄到我們前麵不遠就停住了,對眼兒兄弟當中的另一個就跑了過去,站在鞭炮前麵擺弄了兩下,然後那些花花綠綠的鞭炮就開始不斷的破碎,甚至在空中飛舞起來。

雖然聽不到鞭炮爆炸的聲音,可是看意思,我和老費是看明白了!人家這是在燃放爆竹慶祝儀式的開始。

等到這炮竹放完,大卡車退下去,那位發號施令的對眼兒兄弟又揚起了胳膊。

費爾南多說:“烏鴉兄弟,你猜這次他是要搞什麽呀?”

我說:“我哪知道哇!看起來這搞事兒的人也知道現代化,跟著潮流走嘛,沒準就把這事兒搞成結婚典禮了!”

說著閑話,這一堆紙紮鋪子裏麵出來的東西可就另外有了動作,一行的人晃晃悠悠動作還挺整齊的就來到了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

你瞧瞧這些家夥,手裏拿著鼓的,吹著喇叭外帶西洋小號的,整個上了一中西合璧小樂隊。

雖然聽不到聲音,可是感覺出來氣氛了,這架勢接下來沒準兒就是請我們上車坐轎走人了!

至於去到哪兒,恐怕就由不得我和老費了!

那樂隊吹吹打打,過了一陣子指揮停了手,樂隊也就放鬆下來!

這時候那一對的對眼兒兄弟又整齊的站到了我和費爾南多的前麵。

常四爺說:“你們兩個注意吧!儀式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