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惡心

麻煩是來了!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橫在了路中間。

這又是哪個路人馬呢?該不會是那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未卜先知吧?

就在我和黃毛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時候,一個人晃蕩著從車上下來了!

那人衝著我們招了招手,我和黃毛就都跳下了車。

走近了我就問了一句:“瘋子哥你怎麽來了?他不是領導又有啥安排了!”

瘋子哥一笑:“領導的事兒我可管不了!我今天是代表自己來的。

當然另外一重身份需要你的認可,如果你同意我就是代表你的哥哥來的。”

瘋子哥這一句話說的我和黃毛全都愣住了!可是很快我就顫抖著說:“瘋子哥我認可,我當然認可。”

瘋子哥走過來,輕輕地攬住我和黃毛的肩膀。

他低聲說:“兄弟,我等這一聲瘋子哥是等了很久了!

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等你回來我要好好的跟你說一說。”

我心中一片狂喜,我被心中那些謎團折磨的久了,這次或許真的有人能為我解惑答疑。

我連聲說:“好好好!”瘋子哥說:“來吧!看看瘋子哥都替你做的準備。”

我們拐過切諾基,車後麵路旁停著一輛途銳。

一個和我身材差不多的人趴在方向盤上,我們走到車邊,他就坐直了身體。

瘋子哥拉開車門,那人走下車來說:“我姓王,大家都叫我王醫生,我是負責治療16號院的安泰先生。

通常早晨八點鍾,我都會去替他檢查病情,他自己請的兩個警衛會問我,王大夫吃了嗎?

我會回答說我吃了,還是一碗蘭州拉麵。”

說完話,這位姓王的醫生摘下自己的胸卡放到車座上,然後又脫下自己的西服和褲子統統放到車上。

最後,他走到路邊的斜坡下,然後啊的一聲大叫,躺下的同時說:“我被人襲擊暈倒了!”

要說一開始我和黃毛還弄不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那就是純二貨了!

我遠遠的一拱手:“謝謝啦哥們!我是特勤處的烏鴉,以後有什麽事兒盡管找我。”

姓王的大夫躺在地上說:“我現在被人打暈了!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聽說。”

黃毛衝著瘋子哥一笑說:“馮哥,你這哥們兒挺有趣兒的!”

瘋子哥笑了笑:“有趣就和他多處一會兒吧!這哥們兒也是個有能耐的人!”

黃毛說:“啊!”可是隨即他就反應過來:“瘋子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瘋子哥說:“沒什麽意思!在北方療養院我就這麽一個朋友。

烏鴉冒充他進去比較方便,可以快進快出。你就留在這兒吧,也可以隨時接應。”

黃毛看向了我,我說:“也好,萬一我要是兜不住了!你也好留在外麵替我送個盒飯啥的。

要是咱哥倆一起栽了!那可就不容易翻盤了!”

黃毛很不高興的說:“你就忽悠我吧!我知道是因為啥!可是我不在乎!”

我聽到這話怒了,用手指著黃毛的鼻子說:“蠢話!你不在乎我在乎呢!不能咱們哥們永遠是土鱉吧?

你要是將來有一天出人頭地了!我跟別人吹牛也有可吹的!”

瘋子哥在旁邊笑著說:“這話也不全對,咱們隻是保險起見,至於說出人頭地也沒啥可吹的!”

黃毛委委屈屈的說:“那好吧!我就留在外麵。不過咱說好了,你盡量別用那異能好吧?”

好不容易說的他同意了!我當然是答應的妥妥的。

瘋子哥讓我換上王醫生的衣服,又拿了一個仿生麵具給我。

我穿戴好和王醫生一對照,這心裏還真有點兒底了!

看來在外圍是沒什麽問題了,剩下就看和那位教授麵對麵了!

不過我估計,就算是麵對麵也沒有人認得出我是誰?

比較麻煩的就是如何從他口裏弄到林菲雪的下落。

瘋子哥又跟我細致的講解了一下療養院的路徑和程序。

一切準備完畢,我就開著車奔著療養院出發了。

一路走著,我一路在想,這才是有組織有計劃。

如果楊大人要是這麽做,他做不做得到呢?答案是肯定的。

雖然這麽想有點誅心,不過也怪不得我這麽想。

話又說回來,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也沒誰強迫我,所以咱也怪不了誰!

進入療養院很順利,如果準備的這麽充分,我要是在外邊就露餡那可就太丟人了!

一直到進入16號院之前,我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可是當我進了16號院的門,麻煩就來了!

有兩個人正站在院子裏,一個中年人一個老人,都穿著筆挺的西服。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王醫生口中所說的自帶警衛,我一進院,院子裏的中年人果然就問了:“王醫生早啊!吃了沒?”

我很平靜的回答說:“吃了!還是一碗蘭州拉麵!”

中年人一笑:“那您快請吧!安教授正等在屋裏。”

我邁步往裏走,剛走出去兩步,那個老年人忽然說:“等等!王醫生不舒服嗎?”

這可算是意外之問了!王大夫沒跟我說他會問這一句。

我隻好順著話茬說:“是啊!今兒早上不小心把腳扭了一下!”

中年人說:“那您可得多注意!這小傷也會發展成大病的!”

我說:“是啊!這個道理我懂,我一定會注意的。”

老年人冷冷的說:“我看你不隻是扭了腳,腦筋也扭了吧?要不然怎麽敢老虎嘴裏拔毛呢!”

我扭過頭看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年人說:“沒什麽意思!你壓根兒就不是王醫生,別看你裝的像,可是你們走路完全不同。

既然你要作死,爺們兒我就成全了你。”

我也冷冷一哼,原本想進了屋施展個法術,隔開他們和安教授就完了!

可是既然如此,那咱就動手吧!

院子裏的光線閃了兩閃,我就到了屋門口。

沒辦法了,是非之地,拚著身上長點毛遭點罪,我也得速戰速決。

一個聲音在屋裏響起來:“你來了,進來坐吧!”

我平靜的說:“我來了,坐就免了。”

我走進屋裏,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一張書案後麵,頭也不抬的手裏擺弄著一隻拳頭大的鼓。

我走到書案前站住,那老人用一根手指在鼓麵上輕輕地敲打了一下。

“好鼓啊!上不了春秋,也是戰國時代的老物件了!能夠保存得這麽完好,實在是不容易!”

我冷冷的說:“是啊!這年頭像這麽有心的人不多了!”

老人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你不就是個有心的人嗎?

至少沒讓我等太久,要知道人老了,時間無多,要把有限的時間用到更有意義的事上。”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從此而後你的時間多的是!

你願意的話大可以去找閻王爺聊天,我想他老人家是不會拒絕你的。”

“嘭”老人伸出手指,又在鼓麵上敲了一下。

“我想那應該是一件很有趣兒的事兒,能夠對話千古中的人物,絕對是任何一個人的榮幸!

不過這麽好的機會,我還是想留給你這樣的年輕人。”

我笑了:“那您就試試吧!”

老人輕輕敲打鼓麵,眼睛裏慢慢的放出亮來。

他輕輕敲打著鼓,嘴裏哼唱著,一個古老的小調。

我的眼睛漸趨迷離,慢慢的空洞起來。

老人哼唱完了小調,輕輕的走到我跟前兒。

他用十分柔和的語氣說:“年輕人,說說吧,你來自哪裏?林菲雪又是你什麽人?”

我動了動嘴唇,沒有出聲。

老人的聲音更加的柔和:“沒關係,這裏沒有外人。你不要忘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呢?”

我鼻子裏哼了一聲:“嗯!是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有什麽心裏話都要和朋友分享!”

老人說:“對極了!我們真的是最好的朋友。”

我說:“那就說說吧!林飛雪和她的家人在哪?”

老人渾身一震,眼光一亮又暗了下去:“不對!你不就是林飛雪的家人嗎?”

我說:“沒什麽不對,我們真的是最好的朋友。”

“嘭”老人手裏的補掉在了地上,他嘴上喃喃的說:“是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有什麽我都會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我眼裏的光華閃動著,我看著這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我已經不想再問下去了,我隻想拔出腰間的槍,一槍斃了這個老東西。

我想不出,天底下還有這麽無恥的人!

是的,這老家夥的確是個能人,它不僅僅能彈鋼琴。

他還會用樂曲聲給人催眠,這老家夥活了這麽大歲數,沒少用這個方法禍害人,當然這也是他成功的捷徑。

就在剛剛,他還用那件古物妄圖給我催眠。

不錯!在大部分人類當中它已經是很強的人了!

可惜他遇到了我,給我動用異能反向催眠了!

催眠之後我就問起了林菲雪的事,讓我惡心的是,這狗東西才是林菲雪事件的幕後黑手。

他的兒子隻不過是個幫凶,而且在他喃喃的自語當中,林菲雪也隻不過是他幹過所有罪惡裏的一件。

他說出了太多讓我要斃了他的事情,我猶豫著,後來終於忍住了幹掉他的衝動。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鼓,輕輕地敲打了一首曲子。

這首鼓曲打完,我拿著鼓邁步向外走去。

從今而後,他再害不了人了!我也沒有讓他變成白癡,我相信人最痛苦的隻是能看著一切,卻什麽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