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烏鴉和鐵樺樹

隨著亂糟糟的呼喊聲,原先跑出去的那些人又亂七八糟的跑了進來。

有兩個和圓智大師熟悉的,直接衝過去拉住了圓智大師的手,一個勁兒的央求圓智大師救命。

我的這位名義上的大師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時候又有幾個人跑了進來,有兩個頭腦比較清醒地高聲叫嚷著:“喪屍來了,喪屍來了!”

最後進來那位直接就把門關上了,其他的幾個人也挺配合,衝過去把老太的壽材抬過來,堵在了門口。

剛剛堵住門,窗子外麵已經傳來了一陣陣野獸的嘶吼聲。

有嚇破膽的自然也有啥也不怕,黃毛走到窗戶邊向外看了看。

轉回頭他說了一句:“我草!這些人都瘋了吧?怎麽見啥咬啥呢?”

嘩啦!一隻手捅破了玻璃直接抓向黃毛的臉。

黃毛抓住那隻手用力往下一壓,然後往懷裏一帶,咯噔一下,黃毛來了個倒仰,差點沒摔地上。

站穩了的黃毛才看清楚,感情是自己用力過猛,拽掉了對方半隻胳膊。

黃毛厭惡的看了看手裏的胳膊,甩手就想扔到一邊兒去。

吳大叔說:“別扔!拿過來我瞧瞧。”

黃毛走過去把半條胳膊遞給吳大叔,吳大叔把胳膊拿在手裏,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過了半天他才說:“不是什麽喪屍,就是一些低級的行屍,此地的風水局一破,他們就原形畢露了!”

我吃驚地問了一句:“吳大叔,你是說這個高員外像海地巫師那樣,奴役死人嗎?”

吳大叔點點頭:“是不是高員外親手所為不好說,不過他的這些仆人多半都是活死人,這也是我要為民除害的原因之一。”

我扭頭看向楊大人:“領導你也該說說了吧?”楊大人一笑:“事情跟這位老吳說的差不多,隻不過這個高員外不是正主,他剛溜出去,我的人正在盯著他。”

黃毛看著楊大人說:“該抓就抓吧!別老是玩兒放長線釣大魚那招,人家也不傻,不信你看著,你的那兩個手下能把高員外活著帶回來就算能耐了!保不齊就給你帶一條死屍回來。”

圓智大師在旁邊插話說:“咱先別說這些廢話了,外麵這些行屍怎麽辦?”

楊大人說:“大師莫要著急,寄寓在貴寺的這位鳥道長可是高人哪!還有這個小夥子勇武過人,有這兩位在萬事無憂。”

圓智大師高誦了一句佛號說:“彌陀佛,如此,就有勞師弟和這位小兄弟了!降魔衛道正是我等出家人的本分!”

我鄙夷地看了他和楊大人一眼,黃毛幹脆一甩手:“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吳大叔說:“行屍不足懼,還是要收拾了他們,不然普通人碰上可就麻煩了!”

我看了看這位愛管閑事的大叔,心說像這樣古道熱腸的人不多了。

也不是我和黃毛沒心沒肺,隻是自從和楊大人認識之後,每次都被他呼來喝去的使喚,心裏頭有些不平而已!

說到正事兒,我們哥倆誰也沒掉過鏈子,該出手絕對會出手的。

吳大叔走到木工案子前,在他的工具兜子裏翻了一下,拿出來一把利斧,和兩隻鋒利的鑿子。

他走回來,把這些家夥遞給我和黃毛。

我擺了擺手說:“用不著,吳大叔你就歇著吧!外麵這些家夥交給我和黃毛了。”

我和黃毛走到門前,黃毛低聲問我:“鳥哥,你打算怎麽辦?”

我伸手從自己的背包裏摸出來隨身帶著的三清鈴,輕輕一晃,清脆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鈴聲一起,門外的這些行屍立刻就停止了吼叫。

我對黃毛說:“你隻管出去,拿出你六丁六甲的神力,見一個打一個,弄斷脖子他們就完蛋了!”

黃毛嘿嘿一笑:“感情,這苦力活還是我的!您老人家也動動手吧!這樣咱們能快一些。”

黃毛踢開壽材,拉開門一腳把一個堵門的行屍踢飛了。

一矮身就鑽出了房門,乒乓幾下,把門口的幾個行屍都打飛出去。

我也趁勢走出了房門,一麵搖動手裏的三清鈴吸引行屍的注意力,一麵找機會下手,弄斷這些行屍的脖子。

用了一刻鍾的功夫,把院子裏的行屍都清理的幹淨了!

逃過一劫的人們陸續的走出房門,圓智大師看著滿院子七扭八歪的屍體,立刻高誦佛號:“阿彌陀佛!”然後嘰裏咕嚕的念起了地藏王菩薩本願經。

其他幾個法字輩兒的弟子也跟著誦念起來,塵歸塵土歸土,這些人生前不知道如何,死後還被奴役的人終於解脫了!

吳大叔走過來,向我倆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兩個少年英才,手段果然利落,佩服佩服!”

我連忙拱了拱手說:“不敢當,吳大叔古道熱腸,嫉惡如仇,您才是我輩之典範!”

黃毛笑嘻嘻的說:“鳥哥,吳大叔咱們就別客氣了,鄭重推薦一下自我,我叫鐵樺樹,大家都叫我黃毛,這位是我鳥哥,大名烏鴉。”

吳大叔說:“我是做木匠的,手藝還行,大家夥兒都叫我巧手吳。今日有緣和兩位小兄弟結識,就算是朋友了,兩位又不嫌棄就叫我吳大哥好了!”

我和黃毛連稱不敢,畢竟和吳大叔的年紀差的太多了!彼此客氣了兩句,又說了幾句閑話。

吳大叔說:“光顧著替老張出氣了,我得去看看他。這位老哥剛才被高員外的老婆打破了頭,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我說:“您去忙吧!多注意點安全。”

吳大叔一走,黃毛就問我:“鳥哥,你剛才說多注意安全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破事還不算完?”

我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好,隻是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黃毛一跺腳:“愛咋滴咋滴!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不怕死的就讓他來吧!”

念完了經的圓智接口說道:“罪過罪過!愚昧無知的小子,殺戮過重有傷佛爺的旨意。”

黃毛眨巴眨巴眼沒說話,不是他怕圓智,隻怕一辯駁就纏雜不清。

黃毛湊過來,低聲在我耳邊說:“這禿驢端地是可惡,滿口的仁義道德,早知道剛才不出手了,讓高夫人抓他個滿臉花,看他還有沒有臉出來白話?”

我強忍著笑,低聲說:“算了!咱不和他一般見識。”

楊大人擺弄著手機,一直默不作聲。

黃毛笑嘻嘻的湊過去說:“大人您的那兩個手下該不是把人給跟丟了吧?不然怎麽一直沒動靜?”

楊大人放下手機,古怪的一笑:“你們兩個小子也別幸災樂禍的,你倆最好祈禱他們能順利完成任務,不然可就有你們忙的了!”

黃毛把腦袋一搖:“您老歇歇吧!不能有啥事兒都抓我們哥倆公差,咱也沒那義務不是?”

看著我質疑的眼神兒,楊大人笑得更歡暢了!他歪著嘴說:“以後就不是抓你們兩個公差了,幹啥都是份內的事兒,你們兩個的顧問名義批下來了!以後就是我特勤處的正式成員了!”

“神馬?顧問,哪個說要當勞什子顧問了?我可沒這種殷切的願望,謝謝您了,顧問這麽大的頭銜你還是留給那些腦瓜缺根弦兒的人吧!”

黃毛不管不顧的說著,一副我不是傻瓜的樣子。

我多少也有點驚訝,楊大人這是唱的哪出戲呢?

以前從來沒聽他說起過,總不會是這位老大人良心發現,要補償我們吧?

不用腦子,用腳丫子想也不太可能,絕對是奴役我們的新借口!

我剛剛要開口拒絕,房門口站著的某位幸存者淒厲的尖叫起來。

緊接著,這種尖叫就成了哀鳴,一隻手從他的前胸穿了出來,這位老兄也隻哀鳴了一聲,就去領盒飯了!

隨著這位老兄頹然倒下,一個身影從他背後閃現。

我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個被我踢斷了脖子,斷掉了中樞神經的老太太居然神奇般的又站了起來,而且她還殺掉了一個人。

這是不可能的!行屍和普通的僵屍都一樣,一但被損毀的中樞神經,基本上就是廢柴一條·,除了在地上胡亂爬咬,基本不會有殺傷力了!

當然級別更高的僵屍不在此列,難道說這老太太在短短的時間裏又晉級了?

局麵的發展沒給我考慮清楚的機會,被踢斷了腰椎高夫人也四肢著地的爬了出來。

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汪汪地吠叫著,隨時都要·擇人而噬。

楊大人大叫著:“小鳥黃毛還不動手。”

其實不用他喊,這兩個怪物也已經和我們對上了。

從老太太出現弄死第一個人,幸存的人們就已經亂套了!

沒有一個留在原地等死,能跑的早跑遠了!

就算是千葉寺的光頭們也已經跑到了我的身後,他們雖然不待見我,可也知道躲到我身後是最安全的!

麵子問題,遠沒有小命更重要!

“臥槽!”黃毛罵了一句,攥著拳頭就上去了!

我也沒有怠慢,直接逼住了老太太,我倒要看看這老婆子有了什麽新的變化。

這時候,一道白影一閃,從屋裏竄了出來,一下子跳到了老太太的肩頭,這白影又尖利的叫了一聲:“喵!”

那隻該死的貓又出現了!

它不但出現了,一聲尖叫之後,場麵立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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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2017,我們隻剩下最後一天,無論是安靜,痛並快樂著,2007就要這樣過去了!在此安靜祝您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感謝您的一直陪伴,朋友們謝謝你們,2018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