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奇的夢境

要是人都不怕死了,那就基本沒啥可畏懼的。

偏偏人是個社會性動物,人作為一個個體,在整個社會裏總是免不了有所牽絆有所交連。

一個人作為一個交聯的節點要是出了事,難免不會影響到和你交聯過往牽絆的別人。

我雖然嘴上說的硬氣,可是內心還是有一些羈絆。

至少到現在為止,我沒有得到又關黃毛任何的準確消息。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小子一定是出了事兒,而且還是大事。

不然他不會不想辦法和我聯係的!黒老喵也不會帶那樣的話。

老黑哥眯著眼說:“記掛黃毛了吧?小黑子剛才私下透露告給我,你那個兄弟黃毛被楊大人關了禁閉,

你的那個她正在努力,爭取把黃毛送出去鍛煉一段時間,正好也避避風頭。

這件事兒了,不管你能不能活下來,短時間應該是見不到黃毛了。”

我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該!這小子的臭脾氣要是不改,到哪也撈不著好。”

老黑哥說:“那就未必,要我說那小子這次幹得好!也就是我不在場,我要在我比他狠一萬倍。

你知道為什麽嗎?黃毛暴揍的那個人,口口聲聲說你是個災星禍根,一力主張動用武力直接把你消滅了!

黃毛聽了這些要是不動手,他就不是個男的。”

其實我已經料到了!因為我製造出來的死亡區域造成了太大的壓力!

但凡有點氣魄夠狠的主都會拿我開刀,直接把禍源鏟平了是解決問題最快的途徑。

黃毛要是跟著我還能收斂點,可是他自己在外邊,要不跟人為這事兒幹起來,那他就不是黃毛。

打死人是不對的!不打那就不是黃毛的性格,當然被關了禁閉的黃毛也一定非常鬱悶。

這小子解除禁閉那天保不齊還要惹事,我越想越不放心。

就跟老黑哥打起商量:“老黑哥,你的身體能夠穿越死亡區域嗎?”

老黑哥說:“穿越是沒問題,就是多少得付出點代價。那也不是啥要緊的事兒了,怎麽你有事嗎?”

我苦笑著說:“黃毛那小子還真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我怕那小子還會鬧騰。

我現在輕易不敢挪動,您能不能代我去看看他,要是能盯住他就更好了!”

老黑哥撓著頭:“我出去一趟倒是沒什麽!可問題是我走了,你自己怎麽辦?真有點啥事,連個幫手也沒有。”

我揉著鼻子說:“您就隻管去吧!我這再糟也糟不到哪去,已經都這樣了,還能怎麽樣?”

老黑哥說:“那也成,我就替你跑一趟,省得你老擔心!”

征得老黑哥的同意我就寫了一封信,信上我囑托了黃毛一些事情,也算是遺囑吧!

同時我又嚴厲警告黃毛不能鬧事,就算我死了他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看著老黑哥帶著信走了!我的心裏是既輕鬆又覺得失落。

這回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身邊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遠遠近近的都是一片孤單的死寂,我在黑暗中呆站了一會兒,出奇的沒有人來搗亂。

我悻悻然轉身回房,過門檻的時候沒留意絆了一下,要說以我的身手這根本就不是問題,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摔了下去。

這一跤摔得瓷實,我就覺得眼前一黑,險險沒有昏過去。

我掙紮著爬起來,自嘲的一笑,看來離我的大限真的是不遠了!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叫我,我腦子一陣迷糊,不應該呀!

不過叫我的聲音很熟悉,我也沒多想轉身就走了出去。

到門外一看,一個小屁孩兒戴了頂草綠色的軍帽,兩隻手插在褲兜裏牛哄哄的看著我。

我剛想問你是誰呀!那小屁孩兒就湊過來小聲說話:“小五子,我跟你說個秘密!”

看著個小屁孩兒神秘兮兮的,我原本不想搭理他。

可是又覺得還是問一問的好,於是我就說:“你能有啥秘密?”

這話一出口,我自己就嚇了一跳。

原因很簡單,我說話的口音變得異常的稚嫩,就像個六七歲的孩子說話的聲音一樣。

沒等我的驚訝落地,那小屁孩兒歪著嘴說:“當然是很大的秘密,今天白天走了的戲班,晚上還會回來再唱一場大戲!”

說完他就斜著眼睛看著我,我雖然驚訝自己說話的聲音,可也沒細想。

於是就順著他的話茬說了一句:“好大的秘密,可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你小明說話可是向來沒個準的!”

這話說完,我就更驚訝了!怎麽隨嘴冒出來個小明呢?

那小屁孩可沒什麽驚訝的!他把嘴湊到我耳邊說:“當然是真的,這是我爸親口跟我說的,還不準我說出去,說是有啥忌諱。

我晚上是要出來看戲的,隻是不知道你小五子敢不敢?”

這時候我腦袋裏轟轟亂響,已經搞不清狀況了!

不說口音和名字的問題,他一個小屁孩兒怎麽就可能把嘴湊到我的耳邊呢?

是他瞬間變大了,還是我瞬間變小了?

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哦my?god!他就不能夠!

為什麽不能夠?就在低頭看自己那一霎那,我忽然發現,我也是個小屁孩兒,穿著和那個叫小明的差不多。

沸騰的大腦在折騰了一陣之後,忽然想明白了!我這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這時候那個叫小明的孩子又說話:“小五子,看你那熊樣,你該不是不敢了吧?”

我不由自主的反唇相譏:“呸!你才是一副熊樣,我有什麽不敢的!

戲班子晚上真要回來,我就出來看一場大戲。反倒是你,小明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後果是什麽?”

小明往後一退,大聲說:“我可不像你是個撒謊精!那咱倆說好了,今天晚上10點不見不散,誰要不出來,誰就是小狗。”

我嘿嘿一笑:“我輸了,我把彈弓子給你,你要是輸了就等著我的拳頭吧。”

小明又是往後一退,飛快的跑開了!

我既然認定了是自己在做夢,也就沒刻意幹預。

盡管我很吃驚我說出來的這些話,但是做夢嘛!說點兒啥都不稀奇。

我一邊琢磨著,一邊不由自主的轉回身走進屋裏。

這一進屋,我就更加的驚奇了!

因為這屋子不是我住的二龍山雲霞觀耳房的樣子!而是一所普通的民房。

這時候一個聲音吆喝著:“天晚了,全都上炕睡覺,今天晚上誰也不準出去。”

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大約40歲的年紀,衣著很普通,臉上還帶著些嚴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一見到這女人就覺得萬分熟悉和親切,眼淚止不住的淌了下來。

這時候,女人走到我身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小五子,乖乖的,上炕睡覺啊!媽明天早晨給你蒸饅頭吃。”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兒乖乖的上了土炕。

我旁邊還有兩個大一點兒的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他們兩個似乎說著什麽,我卻聽不到。

又過了一會兒,屋裏的燈黑了,遠遠近近的傳來了鼾聲。

家裏人都睡著了!這個念頭從我的腦海裏一出現,我立刻又驚又喜,難道說這就是我的家和我的親人們?

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裏不斷的盤旋著,我自己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媽媽呀!我是有家的,我也是有兄弟姐妹的。

可是我又忽然想到,我既然有家,有兄弟姐妹還有父母,那我為什麽會流落到雲霞觀呢?

是他們都不在了?還是他們不要我了呢?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我的心就痛得不行!

我想立刻就爬起來叫醒他們,大聲的質問他們,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可是我又不敢,因為我覺得這是在做夢。

誰知道那麽幹了?這個夢會不會立刻醒來。

我忍著心裏的痛,不停的轉著身子。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個聲音提醒我,快到十點了!你應該出去赴約了!

我自己對自己說,什麽狗屁約會,我隻要這個夢不醒,我隻要和我的家人待在一起。

隻是想法是一回事,做法又是一回事兒!

不知怎地,我就翻身爬起來,穿好衣服就出了家門。

外麵黑洞洞的,我感覺自己站在一條街上。

遠處似乎有些光亮,我動了一下,手裏似乎拿著個東西。

我湊到眼前看了看,竟然是一隻老式的幹電池手電筒。

我想了想,既然這是個夢,那咱就延續下去吧!看看這個夢究竟能告訴我些什麽呢?

於是我就打亮了手電筒,沿著街道向前走去。

在電筒的光芒照耀下,我看清楚了街道兩旁的建築。

都是些老舊的民居,還有很多草房。

越往前走,就越覺得熟悉,給我的感覺,前麵應該是個十字街口。

走到了光亮的地方,那裏果然是十字街。

路北的空地上搭著一個簡易的戲台,台子上有兩個演員正咿咿呀呀的唱著戲!

遠近也沒有人,我就走到了戲台前看著兩個人唱戲。

要說服裝道具是真不怎麽滴!兩個演員的表演似乎也不怎麽專心。

一邊走位,一邊向台下看,步履間磕磕絆絆,很有些害怕的意思!

我也鬧不清怎麽回事,正在疑惑間,忽然覺得身邊多出了很多人。

我轉過頭看去,一張雪白也沒有五官的大臉死死的對著我。

我雖然知道是做夢,還是嚇了一大跳。

不等我有所反應,那大臉的主人就伸出手來抓我。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抓住,轉回身我就逃開了!

要說這很不符合我的個性,別說你個大白臉,就是大青臉,我也一拳打爛你個王八蛋。

要麽說夢是奇妙的,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那大白臉死追著我不放。

可是他漸漸的就追不上我了,不是他跑的比我慢,而是我飛了起來。

飛得異常奇妙,我一步一步邁著,就像走在無形的階梯上,一步比一步高?,說是眼看著就走到了電杆子那麽高。

我得意的向下看著,那大白臉隻能在地上幹看著。

忽然一陣強風吹過,我一腳踏空就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