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傻子娶媳婦

早上9點鍾的時候,我就開著龍林姐的私人座駕一輛凱迪拉克越野車上路了。

能夠去看望瘋子哥,適當的再幫些小忙我是很高興的。

當然我們家的貓咪寶貝也很快活,這也算是他們貓生裏的第一次遠足吧!

唯一遺憾的是,這次旅行注定是不能寂寞的。

原因是我的車後座上多了一位逗逼的青年,這家夥在我都要出城的時候,給龍姐開車從後麵追著送了過來。

要說我是不想帶著他的,可是龍雲姐說,這人是特勤局調過去幫助瘋子哥的。

既然是幫忙嗎!那自然是過去的越早越好了!

之所以說他是逗比青年,是這家夥太自來熟了!

這個自稱是最後一個薩滿的費爾南多,一上車就看中了我家大呆和小呆。

不停的去逗我家的兩隻貓咪,大呆有了靈智不怎麽理會他。

可是小呆這個傻瓜沒一會兒就被他騙上了手,不但被他抱在懷裏,還被他做出的各種怪樣怪聲吸引著。

車開的久了,另外我也放心不下我家小呆,我就和他打開了話匣子。

一陣閑談之後,我覺得這個逗逼青年還是有兩把刷子。

當然我也還是忍不住的笑,說起來這位的年紀應該比我大一些,可要是幼稚起來似乎都比不上我們家大呆。

不過我也非常看好這個費爾南多,名字是老洋化了!可骨子裏流淌的是民族的的老傳統。

這人除了一身薩滿的能力,還有的極強的辨識各種力量的能力。

也就是說他不僅能溝通天地,可以請神護法,他還能夠識別出在他周圍出現的各方奇能異力。

這個奇能異力指的是非正常的人類,妖魔鬼怪都逃脫不了他的感知。

就像我們家阿呆這種特殊的存在,他都能感知出來。

阿呆索性也就不在他麵前隱身了!從我身體裏跳出來,車裏車外的飛著玩。

這可讓費爾南多羨慕壞了!這小子說:“那個烏鴉道長,咱們倆打個商量吧!你把你的這隻鳥讓給我,我給你做一回先天推演,推算出你今後十年的運程。”

他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我是高估他了!

他是能夠感知到阿呆的存在,但是他卻不明白阿呆存在的道理,所以才會說出這麽白癡的話。

我看了看窗外飄起的雪花說:“神漢你要是能把這雪花永遠留住,讓它一直飄揚在天地間,我就把我們家呆鳥讓給你。”

費爾南多用他那極為無辜的眼神兒看著我,那意思我就夠逗逼的了,你比我更逗比!

我自然是不理會他怎麽想,反正也就是一天的緣分,到了地頭各自東西罷了!

我看了看窗外飛揚的雪花,這老天爺真的有點幫他的意思,已經不用多努力了,這雪花已經·是要留在天地之間了!

黑暗中的白鸚鵡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沒有傻到不會害怕。

黑暗中來的這一人一馬,啊不!是一人一驢,來的實在是太詭異了!

到了這時候不管她白鸚鵡會還是不會,她是絕對沒有心情唱出我有一頭小毛驢兒這樣的歌謠地!

白鸚鵡哆哆嗦嗦看著一人一驢越來越近,由輕微到劇烈不間斷的敲打著汽車玻璃。

隻是汽車裏的兩個人就像沉眠進了無盡的黑暗,沒有光明到來是不會醒的。

等到白鸚鵡想到逃走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已經不會動了!

是害怕造成的嗎?還是來的人與驢施展了什麽魔法?

也難怪白鸚鵡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因為荒唐的現實就擺在她的眼前。

要說像陰魂鎮這種荒涼詭異的地方,偶然的有人來或者是有驢來,這都不稀奇。

但是在這寒冷的冬天的後半夜,一頭看不到喘氣兒的黑色毛驢駝著一個穿著民國式樣紅裙紅襖,蒙著紅蓋頭的女人來了,那就不是稀奇不稀奇了,那絕對是邪惡又恐怖啊!

按說做靈異視頻的,碰到這種事情,恐怕都·會大喜過望吧?

就算不大喜過望,也會在第一時間打開攝像機。

這要是在以前呢!白鸚鵡也會第一時間這麽做,有她的團隊協作,她不需要害怕,隻需要做好該做的就行了!

隻是今天,她不敢了!完全不想麵對,隻是已經由不得她了!

隨著小黑毛驢的步步邁進,驢上蒙著蓋頭的女人哼起了一個小調。

雖然是言辭不清,語調也有點怪異,可偏偏湊巧,白鸚鵡在山西做一期目的時候聽過這個曲調。

這個曲調叫傻子娶媳婦,這個曲調雖然優美古樸,可是唱詞卻非常的粉,算是比較下流的那種,大姑娘小媳婦聽了臉紅耳熱,那是絕對聽不下去要紛紛走避的。

白鸚鵡聽著這麽個調調,再瞧瞧騎在毛驢上的紅衣女人,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滲的慌。

這也不怪她,但凡是個人都得害怕,這深更半夜的,一個騎驢的新媳婦唱黃色小調,感覺上那是無比的荒誕詭異。

這時候小黑毛驢兒駝著女人已經走到了白鸚鵡的麵前,白鸚鵡徹底是六神無主了!

她上牙打下牙問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毛驢上的女人沒有理她,依舊自顧自的哼著小調。

白鸚鵡一連問了三遍,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隻有那種原本帶些喜慶現在聽著卻是無比詭異的小調兒在她耳邊回響著,白鸚鵡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逃又逃不掉,打也打不過,對方也不出聲,就這麽哼著小調看著她。

沒錯,白鸚鵡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可是她完全能夠感覺得到一雙幽深的眼睛正在上下不停的看著她。

這種感覺讓白鸚鵡透不過氣,她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硬化了!

白鸚鵡自己從腳下到頭上都是麻的,不但沒有力氣還漸漸失掉了知覺。

這種感覺再持續下去,白鸚鵡覺得自己就和死了沒區別。

白鸚鵡逐漸有了失禁的感覺,下一刻將會發生她自己人生當中最不光彩的事情。

白鸚鵡咬了咬嘴唇,打死了也不能讓這種丟人的事兒出現。

她要發飆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毛驢上的女人開口說話了:“小姐姐不要怕,我是沒有惡意的。”

白鸚鵡鼓足了勇氣準備發飆罵人了,做個潑婦總比做一個等下尿褲子的女人強!

聽到毛驢上的女人說話,正好借題發揮,白鸚鵡大聲說:“你到底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麽?”

毛驢兒上的女人咯咯一笑:“小姐姐你容稟,奴家我今年方二八,名字就叫石月華,家住在前村的趙家坳,家裏還有爹娘和哥嫂哇!”

白鸚鵡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驢子上的新媳婦不但唱小調,現在又唱開了二人轉。

估計要是再唱下去,沒準兒就來一出王二姐思夫或者是楊八姐遊春了!

此情此景,白鸚鵡怎麽會有心情聽戲呢?她巴不得這女人立刻說明來意,哪怕是說來要自己小命的,也比這樣慎著好!

當女人唱到家裏有爹娘的時候,白鸚鵡就聽不下去了,立刻出言打斷了對方的唱腔。

白鸚鵡怒吼著說:“你就別來這一套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雖然是個女人可也不能隨意讓人當猴耍,有啥話明說吧!”

毛驢上的女人又是咯咯一笑:“好飯不怕晚,人還是有點耐性的好!既然你不願意聽奴家唱曲,奴家就說說今天晚上的事兒。”

白鸚鵡說:“那你就快點說,我這還趕時間要回去了。”

毛驢上的女人幽幽的一歎:“長夜寂寥,孤枕難眠,你回去那麽早又能做什麽,還不如聽奴家訴訴心聲,也好幫奴家解解愁煩。

奴家我的命好苦啊!二八年紀妙齡芳華,可恨我那貪財的爹娘,硬生生的逼著我出嫁。

非要奴家嫁給這陰魂鎮上的王大傻子,奴家我抵死不從,可還是抵不住家裏人的凶惡蠻霸,硬生生的把我推上了花轎,嫁到老王家。

王大傻子天生就是個呆瓜,吃飯生熟不禁,睡覺更是晝夜難分。

奴家我的心裏苦啊!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跟這傻子過家家。

今日是那三朝回門,傻子送我回娘家,路上我趁他小解,就催動毛驢甩開了那個傻子。

我有心一死卻舍不下那狠心的爹媽,信驢由韁算是走了天涯。

小姐姐呀小姐姐,你可否能憐惜憐惜奴家,尋一個安身之所,帶著我回家。”

白鸚鵡聽著淒苦,心裏明知道是這個玩意兒在煽情扮可憐,還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毛驢上的女人向著白鸚鵡拜了三拜,嬌聲說:“如此就謝我小姐姐了!從此不管是流落街頭還是浪跡天涯,我們兩個同生共死吧!”

白鸚鵡本能的搖頭反對,毛驢上的女人衝她一招手,白鸚鵡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身體一輕,不知不覺的坐到了毛驢兒上麵。

白鸚鵡大驚失色,尖叫著哭喊著:“放我下去,我寧可死也絕對不會跟你走的。”

坐在她前麵的女人回過頭來一笑:“坐穩了我的小姐姐,我親親的夫啊!我這就帶你去共享榮華。”

女人說完話,用手輕輕一拍毛驢的頭。

毛驢撒開四蹄向前跑去,白鸚鵡就覺得飄飄忽忽,如同在雲裏霧裏了。

白鸚鵡眼前忽然一黑,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完嘍!這回想不死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