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家性命

我看了看黃毛說:“大哥,這種問題似乎不用來問我吧!我當然是不會去,我可不想再受楊大人的奴役!再說了,我也沒兩年好活了!還是自由自在點好。”

黃毛咧了咧嘴:“誰不想自由自在的,那我也不去了!”

我嘿嘿一笑:“你說的輕鬆,老鬼那關你能過的去?更何況你跟我不同,你還有大把的日子要過,就你那暴脾氣還是有點約束的好!”

黃毛把頭一搖:“我可不管那個,咱哥倆向來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要是不去,我也堅決不去。”

我不想力勸黃毛,大家雖然還沒成年,可是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些事是需要自己拿主意的。

我說:“咱就先別說這事兒,咱先回去瞧瞧,看看楊大人他們忙活的怎麽樣了?我估計老楊是難以交代了!”

黃毛鄙夷的說了一句:“活該!去就去!看看熱鬧也挺好的。”

我們倆緩步而行,就當是秉燭夜遊了!

隻是越走人越多,大批的警察帶著一撥一撥的人匯聚向高家的別墅。

我們兩個自然也不能例外,直接被當做犯罪嫌疑人,帶到高家別墅的主樓前。

我一瞧好家夥!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高家別墅的三層小樓被直接弄成了平地。

想來這裏就是整個別墅風水局的陣眼了,把樓弄塌了,整個風水局也就破了。

同樣被警察帶到這裏吳大叔見我過來,離老遠就打招呼:“小道長到這邊來。”

我走到吳大叔跟前,瞧了瞧他扶著的老張,老張叔臉上青腫一片,應該是那該死的高夫人打的。

這就難怪吳大叔這樣的厚道人都發火了!我說:“老張叔不要緊吧?”

吳大叔說:“還不算太糟,都是些皮外傷,隻是高家這場變故來的太突然了,老張有點接受不了!”

老張叔兩眼無神,目光散亂,一個勁兒的說:“完了!全都完了……”

我歎了口氣,雖然老張叔是受了精神刺激,不過他說的話是沒錯,高家這回就算不完也得脫層皮。

也不知道這個老張叔跟高家到底是什麽關係,能夠受這麽大的刺激,想來關係不淺就是了!

吳大叔說:“我走之後,似乎又鬧起來了·,弄出來的動靜還挺大,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吳大叔點點頭:“人心叵測,群魔亂舞!隻怕要從此多事咯!”

對此我也讚同,高家這些人本來就不是善茬,敢在高家頭上動土的又怎麽會是省油的燈呢!

不過無論後續如何跟我沒關係,我這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主,還是把自己活好吧!

警察們把各路人馬都聚齊了,楊大人就出來了,分派著手下把有嫌疑的和沒嫌疑的分開了!

他的那兩個新屬下總算不負眾望,也成功的把高員外帶了回來。

這地方到底不是辦案的地方,楊大人安排車輛,把人統統都拉回了省城。

在省廳經過問詢筆錄,大部分人都被放了出來。

我和黃毛也不例外,唯一氣人的地方是比別人多呆了半天。

人家都回家happy去了!我和黃毛還在等著楊大人訓話。

一直等到了下午一點多,我和黃毛餓的肚子咕咕直叫,楊大人才不緊不慢的召見我們。

一見麵,楊大人一邊喝著茶水兒,一邊兒用個牙簽剔牙。

過了一陣,楊大人隨手把兩份表格扔到我們麵前,吧唧喝了一口茶水之後說道:“你們倆把表都填了,就算是正式報到了。”

黃毛看都沒看那表一眼,上下看了看楊大人直接就開炮了:“看起來中午夥食不錯呀!大概就是燒羊肉沒燒熟吧?”

楊大人歪著脖子:“黃毛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黃毛說:“沒啥意思!您這兒酒足飯飽了,我們哥兒倆可還餓著呢!現在沒心情跟您白話,回見了您吧!”

說完了站起來就走,我當然也不會再坐著,站起來也跟著往外走。

楊大人愣了幾秒,隨即大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說:“你們兩個給我站住!一頓飯不吃能餓死了?先把表給我填了,完了,你們愛幹嘛幹嘛去。”

我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大人您這智商真讓人堪憂哇!都說了不跟你白話了,你要願意,就自己給自己唱一首獨角戲,沒準兒有觀眾捧場也未可知?”

楊大人臉一下子黑了:“這麽說你們兩個是不打算幹這個顧問了?”

黃毛做了個鬼臉兒:“行,您那智商又占領頭腦的高地了!”

我也不想再跟楊大人廢話,伸手扯了一把黃毛,我們兩個就出了楊大人的辦公室,

沒走出兩步呢!就聽到後邊劈裏啪啦一頓亂響!

黃毛一笑:“看來楊大人又得換兩個茶碗啦!”

我沒啥心情,也就不想搭話,晃晃當當的出了省廳大院兒。

我向黃毛一拱手:“兄弟,回頭見吧!”

黃毛一伸手就拉住了我:“我的哥哥,你上哪兒去?”

我說:“還能去哪兒去?回千葉寺。”

黃毛一撇嘴:“我的哥你可真行!你瞧瞧那些光頭的態度,要我說搬出來跟我住得了!沒得受他們的氣。”

我摸著鼻子半晌無言,咱又不是天生受氣的包,沒有賤到一天不受氣就渾身不舒服的程度。

問題是,住在千葉寺是明虛老頭一再要求的,我倒不是怕這老頭。

不管怎麽說都是明虛救了我的小命,又在二龍山雲霞觀白吃白住了這麽多年,一轉身我就跟老頭對著幹實在是不當人子。

要不然我才懶得受那些光頭的氣呢!隻是這些話不太好和黃毛說。

我隻好說:“沒辦法,誰讓哥哥我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呢!”

黃毛斜了我一眼:“你是大哥,你的事兒我也不好過多幹涉,現在別回去,弟弟我請你喝酒。”

喝酒就喝酒,雖然是舉杯消愁更愁!不過醉生夢死也是一件快事。

黃毛拉著我找了一家燉菜館子,要了紅燒肉,小雞兒燉蘑菇,豬肉燉粉條再加上一個家常涼菜,又來了2斤小燒,我們哥倆推杯換盞就喝上了!

我是一杯接一輩子喝,黃毛也沒攔著。

幾杯過後,黃毛說:“有個事還需要哥哥你幫忙。”

沒等他說啥呢我就滿口答應了,我原本沒多少酒量,狠灌了幾杯就找不著北了。

迷迷糊糊當中隻記得黃毛說送我回去,再後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有人推我。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個光頭兒在我床前晃動著。

我沒好氣兒的說了一句:“誰那麽討厭?沒看爺我睡著?”

那個光頭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我一聽這話音,心裏就是一機靈,忍不住在心裏頭罵娘,得,這回又撞到人家槍口上啦!

我一翻身跳下床,這時候看清楚了,在我床前晃動的正是法子輩的弟子法海。

我心裏麵暗暗稱奇,這個光頭怎麽來了?

我跟著法海素來沒有交情,更沒有來往。

這家夥尤其的深沉,說不得呆會兒就很很的奏上我一本。

反正都這樣兒了!我也不耐煩點頭哈腰去巴結他。

索性就不客氣地問:“法海你有事嗎?”

法海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回稟鳥師叔,師祖命我前來喚你。”

我伸手在腋下撓了撓,又長出一口氣,熏得法海隻皺眉。

我想了一下問到:“是哪位師叔師伯叫我呢?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法海強忍著我的酒氣說:“是空聞師祖讓我來叫你,具體有什麽事情我不清楚。”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法海轉過了頭。

我心裏說:“就知道你這家夥是不會告訴我的!”

這位空子輩兒的師叔叫我必定是有正事兒,是好事壞事兒可就說不定了?

不過這老頭對我還不錯,每次見到我都噓寒問暖。

至少麵上功夫做足了!咱也不好太失禮!

我略微洗漱了一下就跟著法海去了千葉寺的方丈。

沒錯!這位空聞師叔就是千夜寺的方丈住持。

到了門口,法海低聲說:“師祖吩咐過了讓你自己進去。”

我點點頭,推開門就進屋了。

我到了屋裏一瞧,空聞老和尚正坐在佛前念經。

我也不好打擾他,找了個蒲團原地坐下,咱等著就是了!

老和尚念經的聲音很清楚,抑揚頓挫的念著《金剛經》

在廟裏呆的久了,對於佛家經文我也不陌生,而且我還知道,空聞老和尚平時治經治的是《楞嚴經》今天可是有點新鮮!這老和尚怎麽念起來了金剛經呢?

我怎麽瞎猜也是沒用,我索性收攝起心神,凝神靜氣的聽著老和尚念經。

漸漸的,我放鬆身體,沐浴心靈,就連腋下的刺癢都少了幾分。

空聞老和尚一部金剛經誦完,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老和尚看到我一笑:“鳥師侄兒來了?這一陣子過得可好?”

我又伸手在腋下撓了撓,一本正經的回答:“師叔在上,弟子不敢說謊,也就一般般吧!”

老和尚點點頭,少許他又說:“鳥師侄而你素來聰慧,這千葉寺數百年來香火鼎盛,也可以說長盛不衰,你道是為何?”

我撓了撓頭:“弟子這事說不好,我在寺中呆了這麽多天,隻知道圓智大師商業運作的很成功!”

老和尚點點頭:“圓智是個人才,千葉寺數百年來香火鼎盛也離不開圓智這樣的人才,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千葉寺曆代都有高僧大德,弘揚佛法,這才是千葉寺的根本。”

我點點頭說:“這倒是不錯!21世紀人才最重要!”

老和尚又說:“鳥師侄你可知道今日老衲喚你來有何事嗎?”

我搖搖頭,老和尚說:“今日讓你來,是有關你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