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神仙酒店

習慣的慣性就像一列停不住的火車,在某種程度上習慣就是性格,性格又決定命運,如果是某種不好的習慣成了自然,那就意味著命運也會跟著不好的習慣而改變。

我們的汽車停到了賓館前麵,我看了費爾南多一眼。

神漢眼中的某種光在閃動著,說不上是希冀盼望或者是期待。

我這人不愛打啞謎,更不想猜測一條漢子內心當中想什麽?

如果理想一點,換個女生也許我還會愚蠢的猜上一猜。

我拉開車門就準備下去,費爾南多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他低聲說:“烏鴉,你真的要下去嗎?”

我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麽不下去呢?”

費爾南多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下去你會後悔的,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車上。”

到了此時,我已經完全判定,這家夥真的就是個逗逼,裝酷都不分個時候,如果遇到一個更酷的家夥不就被他坑了!

我隨手帶上了車門,費爾南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也笑了起來,隨後我說道:“巫婆神漢就是愛搞怪,有話你就直說得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你以為我就會崇拜你嗎?

這一套忽悠忽悠小姑娘還可以,到我這兒你就打住吧!”

聽了我很不客氣的評價,費爾南多立刻就急了:“我裝酷也比你傻了巴登的啥也不知道強!剛才發生的這一切,難道你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嗎?”

我說:“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費爾南多露出了不削的神情:“枉你有偌大的名聲,聽了你的事跡我還挺崇拜你的。

現在看來是見麵不如聞名,鬧了半天,你也是炒作出來的,還真讓我失望。”

我歪過頭去說:“你可別滿嘴胡說八道啊!當心我削你。”

費爾南多輕蔑的撇了撇嘴:“土豹子一個就知道動手!你不知道大難臨頭了嗎?

你要真的不知道我就給你說說,就剛才咱們一直在大雪裏行進,遠遠近近的,也沒什麽燈火人家。

突然一次震動爆炸之後,大雪也停了!咱們也看到燈火人家了。

再說你沒看到咱開過來的時候,路兩旁的那些房子模模糊糊的不真實嗎?”

我揉了揉鼻子說:“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兒,是有點奇怪啊?”

費爾南多臉色沉重起來:“隻怕不隻是奇怪呀!咱們大概是遇到了最離奇的雪打牆,也就是雪地幻境。”

我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問:“啥子叫雪打牆啊?”

費爾南多翻了翻白眼說:“你那麽大的名聲是怎麽混來的,我現在絕對懷疑你就是個冒牌兒的?

雪打牆就是雪地幻境,在咱們東北,遇到大風雪天,就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具體的原因也說不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在風雪裏掙紮活下來的人會突然的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個環境看著就跟普通的人家集市城市沒分別,可是人一旦進入到這些地方,那就是九死一生。

因為這些城市集市人家根本就不是真的,又或者說這些地方和咱們存在的地方不是一個維度,進去了就出不來。”

我張大了嘴巴說:“啊!那咱們豈不是很危險!”

費爾南多說:“何止是危險,能不能離開這裏,那就得看咱們的運數了!”

我伸手拍了拍方向盤說:“那你老兄說怎麽辦呢?”

費爾南多拍了拍胸脯說:“你別緊張啊!一切聽我的指揮,我保證安全帶著你回家,現在首先是開車咱們先離開這裏。”

我顫聲說:“沒問題,我都聽你的。”隨後我啟動汽車,可是這破汽車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徹底罷工了!

弄了老半天也沒啟動,我扭過臉看著費爾南多。

費爾南多一臉的焦迫,一邊神經質的搓著手指頭,一邊兒埋怨我:“你說你剛才息什麽火啊?這會好了!”

我說:“要不然咱們棄車吧!”費爾南多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棄個屁的車,下去準備凍死啊!

這種情況不用原本進來的工具,咱們是離不開這個空間的。”

我怒吼起來:“那怎麽辦?坐在這等死啊?就算是不凍死也得餓死。”

費爾南多也急了:“你喊個屁?你那麽有本事,你倒是出個主意啊!”

我露出了詭異的笑臉:“主意沒有,不過我可不想在這等死。

我要下車去嘍!沒看見這就是個大酒店嗎?我要進去喝酒吃肉嘍。”

費爾南多一聽我是這麽個主意,冷冷的哼了一聲:“愚蠢透頂,那純粹是找死,你要去就去,我可不陪著你。”

我向後座上的大呆和小呆說了一句:“走了寶貝們,我叫他們給你們弄點小魚幹吃吃。”

說著我就下了車,打開了後車門,拿背包的同時,我們家倆大寶貝直接跳上了我的身體。

我關車門之前問了一句:“你確定不跟我去嗎?”

費爾南多咬著牙說:“我還不想那麽早就死了!”

我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轉身走向酒店的大門。

這酒店建築是個五層的樓房,別看霓虹燈裝的不錯,但實際上已經很老舊了,冷眼瞧著總有點兒六七十年代建築的感覺。

我剛剛走到玻璃門前,我身後有一個人飛快的奔跑了過來。

我轉頭瞧瞧,費爾南多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我的身邊。

我歪著頭問他:“巫婆神漢,你不是不來嗎?”

費爾南多嘴裏喘著熱氣,他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不行啊!我不能讓你一個人來冒險,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沒法跟龍處長交代。”

我很不高興的說:“我跟你又沒什麽關係,憑什麽要你交代呀!”

費爾南多說:“咱們是沒什麽關係,可是龍處長交待過讓我照顧你。”

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銅鈴鐺遞給了我。

我說:“這是什麽玩意兒?”費爾南多說:“別廢話,叫你拿著就拿著。”

我很無奈的接過了他手裏的銅鈴的,剛要隨手搖搖。

立刻就被費爾南多製止了,費爾南多低聲說:“別亂搖啊!這東西是驅魔的法器,關鍵時刻能夠保住你的小命。

等一下進了酒店,你別亂說話,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要是應酬的好的話,興許還能保住咱們倆的小命。”

我低眉順眼的應承了一聲:“好的。”

費爾南多一馬當先推開了酒店的大門,我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走進酒店,我和費爾南多就被震住了!

這酒店裝的夠複古的,一進大門就是寬敞的大廳,頭頂上高高掛著的水晶燈光彩耀眼,把大廳照得像白晝一樣。

一個侍者走了上來,很有禮貌的問候我們:“兩位先生晚上好,歡迎你們光臨神仙酒店,請問我有什麽能為您效勞的?”

我遵循著和費爾南多的約定,不能先開口,費爾南多**著嘴角也沒說話。

其實這也不怪費爾南多,就是我可以說話也沒法說,因為這個侍者是個洋鬼子,說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俄語。

費爾南多在臉上肌肉都抽搐完了之前,整出了一句哈拉少。

那個侍者保持著微微的笑容,隨即換成了漢語,把剛才那幾句話又說了一遍。

費爾南多咬著牙,最終他也沒敢發脾氣,隻是說:“你會說漢語太好了!我們兩個餓了,想要吃飯。”

那個俄國侍者手一擺,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帶著我們走向大廳的側麵。

跟著這個侍者我們進了一個很大的餐廳,或者說是一個超大的餐廳。

據我估算這個餐廳占用了除了大廳之外一樓所有的麵積,這個餐廳有兩個地方引起了我的好奇。

一個是餐廳裏幾乎是座無虛席,所有的桌子後麵都坐著衣冠楚楚的男士和美麗的女士。

隻不過這些男士和女士的裝扮太過複古,有點十九世紀宮廷宴會的意思。

這些人全都安靜的坐著,飲酒或者品嚐著麵前的食物。

另外一個地方就是廚房就設在餐廳的中央,一些穿著白衣戴著高帽的廚師忙碌著,加工者各種各樣的食物,看起來非常有效率的樣子!

我看到的費爾南多當然都看到了,我跟在他後麵,瞧這位哥們的腿好像是有點抽筋,走起路來不那麽順當。

那個侍者把我們領到了大廳的中央,一張幾乎是緊挨著廚房的桌子旁邊。

我們兩個落座之後,另外一個侍者就拿著菜譜過來了!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那個侍者把菜譜交給費爾南多。

費爾南多筆直的坐著,卻遲遲不肯去接那個菜譜。

我這時候才發現,這哥們臉色鐵青,渾身微微顫抖,就是牙齒似乎都在打架。

我想了想,從那個侍者手裏拿過菜譜,還好這菜譜是中文的,我按照通常的流程,點了開胃酒,牛排,羅宋湯蔬菜沙拉這一類的玩意。

然後我看向費爾南多:“你要吃點啥呀?千萬別跟我說炸醬麵,這地方沒有。”

費爾南多蠕動著嘴唇,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含混不清的話:“吃,吃,吃個屁。”

我抬頭看向那個餐廳侍者,這個侍者是個國人,這哥們還挺逗,他說:“炸醬麵有,但是這個屁是真沒有。”

我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照我那份給他來一份就行了!”

侍者走開之後,我就小聲問費爾南多:“巫婆神漢,你咋的了?”

費爾南多在餐桌下踢了我一腳說:“還,還吃個屁,這屋一屋子都是鬼,咱趕緊跑,跑吧!”

我瞪大了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然後說:“胡說八道,鬼在哪兒呢?”

費爾南多驚愕的用手一指:“在哪兒呢!”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在餐廳的另一側,一個穿著西洋公主裙儀態萬方的女子緩緩的向我們這裏走了過來。

要說這混血兒真是漂亮,不僅服裝穿得優雅,腦袋上還帶著一個珠飾王冠。

這女子緩緩的走來,就像是維多利亞秘密的超級女模,看著就像是一幅絕妙的風景,賞心悅目之極。

終於,這女人走到了我們的餐桌旁邊,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