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懵懂的愛情

人性是不能拷問的,你可以拷問人的品格,但是不能拷問人性,在特殊的環境或者突發的狀況裏,人的本能會戰勝一切。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人生總是有些驚喜,有些迷茫,尤其是年少愛做夢的我們。

烏鴉我的驚喜有了!隻是某些人的迷茫還在。

白鸚鵡恍恍惚惚的,說不準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似乎是一陣風吹來,一陣濃鬱的花香沁入了她的的肺腑,白鸚鵡的精神為之一振。

她放眼望去,視野裏滿是大片大片的紫色的薰衣草。

微風襲來,薰衣草隨風擺動,香氣不斷蔓延,仿佛又熏染了整個大地和天空。

白鸚鵡有點困惑,我這是到了普羅旺斯的莊園嗎?可是明明?明明什麽她卻想不起來了?

白鸚鵡孤單的站了一會,除了花香暗湧,整個薰衣草田裏安靜極了!

遠遠近近的也看不到一個人,白鸚鵡想我這是在幹什麽?

是我一個人出來玩還是在拍節目呢?可是沒聽說過莊園裏有什麽恐怖離奇的事啊?

她一抬頭,看到了掩映在花海裏的攝像機鏡頭。

白鸚鵡對著鏡頭甜甜的一笑,然後輕盈的走了過去。

這時候一個人從攝像機背後探出頭來說:“大小姐,別鬧,再拍兩組鏡頭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說話的正是毛毛蟲蟲哥,白鸚鵡有些困惑的走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說:“蟲哥,咱們這是幹什麽?”

毛毛蟲扶扶眼鏡說:“油管上最近流行風光片,粉絲們強烈要求咱們也拍一個。

原本還不是太看好這種題材,沒想到拍出來的效果會這樣好!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鸚鵡你太上鏡了!你的一顰一笑美極了!

就算不在這薰衣草田裏拍攝,換個普通的場景,也會拍出極佳的效果來。

別人都是用風景來襯托人,而你走到哪裏都是一道風景。”

白鸚鵡歡暢的笑了,她嬌聲說:“我再漂亮也比不上你蟲哥這張嘴,就像是抹了蜜糖似的,不過嗎我喜歡!”

蟲蟲哥一臉真誠的說:“我向上帝發誓,我說的都是事實,絕對沒有添油加醋。

你知道鸚鵡嗎?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我願意為你生更願意為你死。”

一抹羞澀的紅雲爬上了白鸚鵡的臉龐,她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嬌嗔的說道:“蟲哥你胡說什麽呀!我可不是什麽女神!”

蟲哥湊了過來,激情四射的說:“我沒有胡說,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自打見到你的那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現在正式的問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呀?”

白鸚鵡的臉像是在燃燒,心砰砰的的跳的厲害,她蠕動一下嘴唇,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我,我,我也、”

不等白鸚鵡說完,蟲蟲哥一雙有力的臂膀已經抱住了她。

白鸚鵡就覺得渾身發燙,發脹,神奇的幸福和甜蜜洋溢在她的身體裏,回旋在她的腦際。

能夠和愛自己的人相擁在一起,那是老天給予的禮物,是每個人生命裏不可錯過的精彩。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來。

兩個相擁的人像受了驚的兔子驚惶的分開,說話的人正是鸚鵡的助理燕子。

燕子用憤怒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白鸚鵡一點底氣沒有的說:“沒,我們沒有幹什麽!”

蟲蟲哥卻大聲的說:“燕子,我喜歡鸚鵡,我要和他在一起。”

燕子氣急了,尖著嗓子說:“那我呢?你是怎麽跟我承諾的?說好了年底要結婚的,可現在!”

說著說著燕子哭了起來,蟲哥似乎在解釋著什麽。

白鸚鵡覺得大腦一陣劇烈的疼痛,她不想聽他們兩個爭吵,她隻是覺得愛一個人好難。

獨自在薰衣草的花叢中跑了很久,白鸚鵡終於累了,她坐下來思考著,我就不應該擁有愛情嗎?可是又要如何才能夠擁有愛情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以解答,或許應該找一個智者來幫自己,那就隻好找龍坡上師來幫自己了!

白鸚鵡一轉臉,前麵坐著的可不就是慈眉善目的龍坡上師嗎!

龍坡上師正坐在佛前誦念著經文,清脆的木魚聲傳出去很遠。

白鸚鵡雙手合十,虔誠的跪倒在地,行禮之後說道:“上師,我心中有一大困惑,讓弟子寢食難安,還望上師教我。”

白鸚鵡說完話之後,久久得不到回應。

她偷偷抬起頭來看,龍坡上師依舊在默誦經文,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白鸚鵡覺得很奇怪,要知道龍坡上師待自己一向極好,從來就是有求必應的,可是今天為什麽不理自己呢?

白鸚鵡又抬眼望去,原本閉著眼默誦經文的龍坡上師正瞪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她。

白鸚鵡正要開口問這是為什麽?龍坡上師的臉忽然急劇的變化,瞬間就變成了豐都鬼城裏閻羅的麵容。

那恐怖的臉忽然張大嘴巴大吼了一聲:“你給我死!”

白鸚鵡的神情一陣恍惚,她忽然覺得恐怖極了,感覺是她畢生從未有過的那種害怕。

白鸚鵡跳起來瘋狂的跑開,可那聲音還是一直跟在她後麵不停的叫嚷著:“你給我死,你給我死……”

白鸚鵡覺得頭暈,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這時候一雙手伸過來扶起了她。

手的主人正用明亮的目光深情的注視著她,白鸚鵡有些困惑,說不上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看著她的蟲蟲哥歡快的說:“鸚鵡,咱們結婚吧?”

“什麽?結婚?不!那不可能!”白鸚鵡用極端困惑的眼神看著蟲蟲哥。

蟲蟲哥微笑著說:“沒有誰能阻止我們在一起,就是萬能的上帝也做不到!”

白鸚鵡本能的抗拒:“不,不行,得不到長輩祝福的婚禮是要受到詛咒的,而我的媽媽她還在那裏受苦,一天不把她救出來,我就一天不能夠舉辦婚禮。”

蟲蟲哥用手一指:“你看那裏是誰?有了她的祝福,我們還不能舉辦婚禮嗎?”

白鸚鵡放眼望去,那裏站著的可不正是自己慈祥親切的母親。

母親滿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白鸚鵡什麽話都不說直接撲了過去,她抱住自己的母親放聲大哭,一邊哭著還不忘了詢問自己的母親:“媽媽你怎麽會在這裏?”

母親微笑的說:“傻孩子,你都要出嫁了!媽媽怎麽會不來看看你?媽媽最衷心的祝福你,希望你和你的愛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隻有你幸福快樂,媽媽才會幸福快樂。”

蟲蟲哥這時走了過來,牽住了白鸚鵡的手說:“走吧!親愛的!我們的婚禮就要舉行了,我們得抓緊了!”

白鸚鵡懵懵懂懂的被蟲蟲哥牽著走去,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她不能清楚的告訴自己,到底是要不要嫁給牽手的這個男人。

這時候一陣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在當當聲中,一個牧師模樣的人拿著一本聖經站到了她和蟲蟲哥的麵前。

白鸚鵡看了看自己,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穿著雪白的婚紗,她再瞧瞧蟲蟲哥赫然是一身筆挺的西服。

白鸚鵡納悶兒,這就是我的婚禮?

這時候牧師模樣的人開口了,很正規的詢問新郎蟲蟲哥:“新郎蟲蟲你願意娶白鸚鵡為妻嗎?無論是……”

蟲蟲哥很莊重的說:“我願意!”

牧師又轉向白鸚鵡:“新娘鸚鵡,你願意毛毛蟲作為你的新郎嗎?無論是……”

白鸚鵡張開嘴,想說我願意。可是某種本能似乎在抗拒,抗拒說出願意兩個字。

莊重的牧師似乎有些急迫,他把那些話又重複了一遍。

白鸚鵡還是拿不定主意,她轉回頭去,想要尋找一下支持的目光。

婚禮上有很多人,大家都向著她微笑,母親張大了嘴在說:“嫁給他吧!”

白鸚鵡感受到了母親的支持,她微笑起來,轉過臉看著深情凝望她的蟲蟲哥。

隨即她張開了嘴,正要說我願意。

此刻深情凝望著她的蟲蟲哥,臉上忽然間長出來很多毛毛,再一看這毛臉不正是那個很討厭的流浪漢嗎?

白鸚鵡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那毛臉擠眉弄眼的衝她說:“你個作死的丫頭片子,就別做春夢了!

真的要說願意可就生是人家的丫頭,死是人家的鬼了!”

白鸚鵡憤怒的大叫:“我嫁不嫁人關你什麽事兒?你又不是我愛的那個人!

我媽媽的都祝福我了,你憑什麽不讓?我就是要嫁,我高興!我願意!”

那張毛臉現出了一種奇怪的神情,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憤怒,隱隱的似乎有一種嘲諷。

白鸚鵡更生氣了,她揮起手正要給這個毛茸茸的臉一巴掌,讓這個臉的主人也知道破壞別人的婚禮是很不道德滴。

那張毛毛臉忽然張大了嘴巴,那嘴巴越張越大,兩側的臉頰全都裂開了!隨後那張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白鸚鵡有些惶惑不安,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時候那個黑洞裏傳來了一個巨大的吼聲:“白鸚鵡,你個蠢貨丫頭,給我立刻醒過來。”

那黑洞裏的聲音大極了,似乎連空氣都跟著震動。

白鸚鵡就覺得眼前一黑,險一險沒暈過去。

當她再看到周圍的事物,白鸚鵡的頭就更暈了!如果這裏要是有個地縫,她真想一頭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