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肖雅走了,我什麽努力都失去了意義,甚至失掉了幻想的空間。

我就象是欠了別人巨債,想要償還卻遍尋不到債主。

我不但一點也輕鬆不起來,甚至覺得愈加沉重。

仿佛債主是故意躲了起來似的,讓我感覺越欠越多。

國慶也很少跟我聯係了,不知道是他是不是因為太忙的緣故。

也許……可能是他老婆阻止了我們之間的交往。

嗬嗬,我這個挨千刀的家夥。我突然覺得這個稱呼十分貼切。

但我希望舉刀的那個人是劉詩雅,或者黎璐佳。

或者她們共同舉刀,將我碎屍萬段,我倒塌實了。

然而,她們約好了似的全都躲得遠遠的了……

就好象嘲笑我說,你不配我們動手,自我了斷去吧。

我偶爾也會出去走走,我怕自己一個人待家裏會瘋掉。

另外我也打算找份工作,我想通過工作忘記點什麽。

但是我無法讓自己的內心真正平靜下來。

因為不知道什麽人,什麽東西,什麽事情,什麽時間……就會勾起我的回憶。

難過的回憶讓我痛苦不已,美好的瞬間更讓我心酸絕望。

我對自己說,打起精神來,小夥子,要拿得起放得下才行。

可是另一個聲音卻訕笑著說,算了吧,你做不到的,我比誰都了解你。

我隻好投降,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原本以為這就是我悲慘的結局了呢,

卻沒想到,接踵而至的依然是打擊。

那天國慶來找我喝酒聊天,聊的也都是不開心的事情。

送走了國慶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我發現自己的情緒變得異常低落。

我想自己可能是受了國慶的影響,這個顧家老實的好男人如今疲憊憔悴的樣子讓人心酸。

我躺在**正打算看幾頁書,換換心境,舒緩一下鬱悶的心情——

突然間,我感覺到一陣陣窒息般的心痛,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難受。**,窒息。

我忍著巨痛爬起來喝了口水,然後又躺下來逼迫自己看書。

過了一會兒,疼痛慢慢消退,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是半夜我又痛醒了,依舊是**而窒息的心痛。我看了下時間,淩晨5點。

我甚至想——要不要打個120叫救護車?

我看著電話正在猶豫,電話卻轟然響起。

那又是一個奇怪的號碼——我心跳加速,氣喘難當。

“喂,您好,請問哪位?”我小心翼翼地發問。

“你是顧文濤先生吧?”一個男聲,聽上去很年輕,口音帶著些港腔,語氣有些焦急。

“是的,請問——”

“我……是黎璐佳的朋友,也是方天翔的馬仔……你叫我小弟就好了。”電話那邊的介紹讓我想起黎璐佳說過的話,她說方天翔的一個馬仔很喜歡她,莫非就是……他?

“哦,有什麽事嗎?”我裝做平靜地問道。

沒想到,電話那邊卻傳來抑製不住的哭聲,一個男人的哭聲,我寒毛倒豎,兩腿發軟。

“璐佳姐出事了……”小弟哽咽著說,“她在法國出了車禍——”

“啊?”猶如五雷轟頂,我懵住了。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掙紮著想要離開自己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