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是武俠書裏常說的那樣——一劍封喉。

隻是這一劍來得過於生猛,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但也隻好順其自然。

劉肖雅並非我想象中行家裏手的樣子——她的吻甚至有些生硬,

並且將我企圖不安分的雙手死死地攥住,

她手上用力的樣子讓我感覺到她隻是想給我一個吻而已。

但我卻被她全情投入的專注感動著……並且融化著……

我緊緊地摟住她不住發抖的身體,

用舌頭溫柔地迎合著並引導著她的舌頭……直到她即將窒息般慢慢停頓下來。

這之後,她低下頭,小貓一般靜靜埋在我的懷裏,

象是仔細回味著剛才的那個深深的吻。

我想她此時一定是羞紅著臉的,不然她為何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她單純的內在全不似她火熱潑辣的外在——怪不得那個花花公子玩命般窮追不舍,

我甚至敢斷定劉肖雅甚至不曾讓他搭過自己的肩膀。

所謂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最好的東西嘛。

公園裏一片寂靜。

劉肖雅和我仿佛都被剛才的激吻驚呆了一般默不作聲。

劉肖雅環抱著我的腰伏在我的懷裏聽著我的心跳。

我一隻手輕輕捋著她的頭發——她的頭發光滑而有彈性。

另一隻手撫摩著她細嫩、白皙而溫暖的脖頸。

她的體溫透過我的掌心電流一般刺激著我的。

我開始想入非非,腦子裏迅速閃過一係列想法——

帶她回家?或去酒店?或者……就地正法?

可是,我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褲兜兒,似乎該帶的東西沒帶。

我有點鬱悶……鬱悶得很。

“想什麽呢?”劉肖雅夢囈一般柔聲問道。

我卻夢中驚醒似的嚇了一跳——這死丫頭,偏偏這時候問這個問題,

嗬嗬,總有一天得把我嚇出心髒病或者精神病不可。

“沒想什麽,好象前麵樹叢裏有個人影晃了一下……”我開始嚇唬她。

“哪兒啊?”她立馬警覺地坐起來張望。

“我說是好象啊——”我賊賊地笑著,“也許眼花看錯了呢……”

“我叫你沒個正經!”發覺上當的劉肖雅捏著拳頭雨點般落下,打得我好癢。

“饒命啊!”我笑著要去吻她,她卻重新藏進我懷裏。

“嗬嗬,要是有個狗仔隊員正好看見我們那就有意思了。”我繼續嚇唬著她。

“恩?他們隻跟蹤明星的……”

“正好他今天不夠運氣,跟蹤丟了目標,正好跑到這裏鬱悶,正好看見了呢?”

“哪兒有那麽多正好啊?就算被他看到那又怎麽樣?他知道我們是誰呀?”劉肖雅毫不在乎地說道。

“他可不必知道你是誰,但是明天的報紙肯定得有這麽一條——”我開始擺譜。

“什麽?你倒是快說啊!你說不說——”劉肖雅狠狠掐著我的胳膊威脅道。

“嗬嗬,聽著啊,標題是——睡衣美女、昨夜、公園長椅、上演激情戲,專家提醒、深秋、戶外運動、須注意安全!”我掰著手指,一字一頓,煞有介事,仿佛自己就是那個聰明又好事的狗仔隊員。

可憐我的半條胳膊,被她掐得生疼,幾乎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