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來找我幹什麽,”款哥吐著煙圈一臉招牌似的壞笑,“我還知道你早晚會來找我的,隻是沒有想到你會挺了這麽久才來,不錯啊兄弟,很沉得住氣嘛。”

“我原本沒有打算來的,但是——”我猶豫著要不要實話實說,“忽然間我發現自己並沒看上去那麽灑脫……”

款哥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你要問的那個美女,她現在香港,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能幫我多打聽點什麽嗎……比如,她有沒有失去自由,有沒有被虐待……”

“應該不會吧……她先生方天翔我見過,挺斯文的一個人哪……”款哥似乎在自言自語。

“但是人可不能隻看表麵啊——”我不以為然地說,“他可是一個——”

“噓——”款哥趕緊截住我的話頭,那樣子就象擔心隔牆有耳似的,“那個嘛……我早知道,我那個生意夥伴告訴過我,唉——”款哥長歎一聲,“多好的一朵鮮花啊,可惜了……”款哥的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我有點擔心他那肥碩的腦袋會把脖子搖斷。

我有些討厭款哥的最後一句話,如果他說的不是黎璐佳,我一準跟他一起搖頭。

實際上,我跟款哥絕對算得上誌趣相投,或者說是臭氣相投。

但此時,我對黎璐佳卻仿佛懷著另外一種感情——介於愛情和**之間的第三種。

忽然間我發覺,自己已經不能夠再平靜地置身戲外了似的——我廢了。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離譜,幾乎是自決於人民群眾之外。

“男女之間果真如你所說的——除了愛情就是**——沒有第三種嗎?”我向款哥求證似的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永遠也不會有。”款哥一再肯定著自己的真知灼見,表情嚴肅得就象跟遺體告別。

“哦……我慘了。”我有些難過地說道。

“不,你廢了……”款哥笑著糾正我,“你一進來我就感覺不對頭了……看你的眼神,我就已經猜得不離十了。”款哥的話證實了我自己的判斷。

“我把自己玩進去了……”我情緒低落地苦笑著。

“**遊戲玩成了愛情遊戲……你不簡單,”款哥同情地看著我,“就象我跟我老婆把愛情遊戲玩成**遊戲是一樣的,也不簡單,不過你我這樣的人到處都是,你也不要太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款哥似乎也象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我該怎麽辦呢?”我問款哥,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建議。

“還能怎麽辦?”款哥嘴角一抹冷笑,“好好地活著唄……可能你還不清楚,實際上你揀回了一條命呢。”

款哥的語氣聽上去絕對不象是危言聳聽,我感覺脊背陣陣冰涼。

我沒有說話,隻是睜大了眼睛等著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