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美女開口了,她說——“給我留杯酒吧,我喜歡。”

我眼睛一亮,心中暗自大叫了聲好。

我斟了一杯CHIVAS遞給美女,美女優雅至極地接過酒杯。

我注意到——美女的玉手纖細修長,光潔玉潤。

我猜一定是花了不少時間和銀子精心保養出來的。

美女用柔和悅耳的聲音輕輕說——“謝謝”。我心裏忍不住一陣激動。

然後我給款哥妹妹拿了一大杯果汁,自己也倒了杯CHIVAS重新接近目標。

“我來介紹一下,”款哥妹妹阿芳笑著說,“這位大美女呢,是我的好朋友——黎璐佳,這位是我哥的朋友——顧文濤。”

我趕緊點頭,嘴上說著“幸會幸會”的同時,

心裏猜著美女的名字究竟是怎樣寫的三個字。

美女輕抬酒杯,禮節式的微笑掛著優雅與矜持的標簽。

要說我這人,除了能說會道之外基本上就沒有太多的長處了。

好在這個長處的用途比較廣,不僅推銷保險時需要,現在又派上了用場。

更何況雙方已經認識,而我切入的時機和分寸也算恰當,

心裏一有底,感覺有如神助一般,思如泉湧、妙語連珠。

不一會兒,我跟她們二位已經熟悉得象老朋友了。

尤其是黎璐佳,眼神裏的矜持和優雅已經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輕鬆和愉悅。

當然,我也敏銳地感覺到,在場的男士們已經開始對我怒目而視了。

我心裏暗笑,要是這會兒突然停電的話,估計我非得被他們在黑暗中亂拳打死不可。

我一邊亂侃一邊勤快地給她們二位添果汁加洋酒。

款哥妹妹喝多了果汁,頻頻起身光顧洗手間,

我就樂得跟美女有機會私聊。

我發現——黎璐佳聊天的興致很高,酒量也不錯。

“顧先生在哪裏高就啊?”

“無業遊民。”

“不會吧?顧先生口才這麽好,怎麽會無業?”

“咳,哪裏稱得上什麽口才啊,一般來說——領導認為這是貧嘴,群眾認為這是多嘴……反正就混口飯吃而已,碰到什麽做什麽,不固定。”

“哦,那應該是自由職業者啊,現在很時髦的。”

“得,別拿我開涮了——”我趕緊轉移話題,“誒,你好象很喜歡這酒嘛,怕不是她哥的洋酒買主吧?”我半開玩笑地說。

“哦,不是,我父親最喜歡喝這酒了,所以我從小就習慣了它的味道而已。”

“是這樣啊,我其實不大喜歡洋酒的,我覺得它甚至還沒有止咳糖漿好喝。”這的確是我的心裏話。

黎璐佳帶點吃驚的笑意等著我的下文。我心裏一點一點開始得意起來。

“不過呢,這種場合,端杯白酒或是啤酒都有點不合時宜……”我賣著關子。

“不會呀,我倒不覺得有什麽啊?各人口味不同嘛。”

“那倒是,不過你忘了,沒有了下酒菜,白酒和啤酒很難下咽的,”我故意擠出點痛苦的表情,“你看——那我要是左手拿酒,右手捏著筷子,又麵對一盤花生米的話,似乎跟今晚的環境氣氛極不協調。”

我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誇張的動作,黎璐佳笑得有些失態。

“而洋酒就不同了,頂多加點冰塊蘇打水就OK了。”

“顧先生,您可實在風趣極了,什麽事情經過你的描述就變得那麽有意思。”

“得,你可別左一個先生、右一個您的,多生分啊,再這麽客氣我會拘謹得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你叫我小顧,或者文濤,或者幹脆直接哎一聲就好了。”

我心裏得意極了,嘴上還努力地用話不斷拉近著和美女之間的距離。

我對自己的語言能力那是相當滴自信。

我堅信,語言是具有魔力滴——隻要你運用得足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