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凡,我應該說過我們可以提供小飛更好的生活,為了小飛好,我希望你能考慮把小飛讓給我們。”

“小飛並不是物品,不是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的。”簡凡的回答,實在深得夏季荷的心,聽得她不禁在一旁猛點頭。

“你還是這樣的冥頑不靈,固執得讓人討厭”艾娜厭惡的低罵。

“彼此彼此。”簡凡完全不痛不癢,隻是冷冷一笑,然後走到門口擺出請的手勢。

見狀,兩夫妻即使再不情願也隻能走到玄關,但臨走之前,艾娜卻惡意的轉過身,別有深意的刺探。“你這個保母難道不用下班的嗎?”她看著夏季荷。

“托你們的福,今天她除了突然被叫過來加班,還因為你們耽誤了下班時間,待會兒我除了道歉,還得跟她討論加班的酬勞。”

眼看自己幾次挑釁都挑不起簡凡的怒火,艾娜不禁有些悻悻然的穿上高跟鞋,挽著改嫁的丈夫走出門外。

直到兩人搭上電梯離去,簡凡才關上大門,疲憊地站在門邊揉捏眉心。

看著他一臉疲憊,夏季荷忍不住走向前,關心的看著他。

“嘿,你還好嗎?”

“我沒事。”他對著她一笑。“抱歉,我今天實在太忙了,等我想起應該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接著走出工作室的時候又遇到他們兩夫妻,所以--”

“沒關係的。”她連忙打斷他。“隻要你平安沒事就好,以後就算晚一點回來也沒關係,倒是你前妻他們怎麽會突然……我是說他們是不是真的非要小飛不可,這樣下去……最後會不會鬧到法院?”

看著她一副愁眉苦臉遠比他還要擔憂的模樣,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滿心溫暖。

“我會盡量不讓事情走到那一步的。”

“就算不走到那一步,你前妻終究還是會希望和小飛見麵吧?既然如此,我真不明白當初她為什麽要拋下小飛,當初不要現在又搶著要,難道她都不顧慮小飛的心情嗎?要不是我沒立場,剛剛我真的很想對她生氣……”她雙手在胸前交叉環抱,終於忍不住嘀嘀咕咕的抱怨起來。

明白她是真心疼愛看小飛,把小飛當作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所以才會對艾娜這麽氣憤,他瞬間加深笑意,忍不住伸手攬住她的腹,改變了話題,再也不願她為了這件事生氣。

“小飛心情好一點了嗎?”

“沒事了,我跟他說如果你明天不帶他去動物園,我就帶他去,不過既然你承諾明天有空,我想應該輪不到我出馬。”因為還是很生氣,她完全沒注意到他這親密的小動作,猶自在心底腹誹那對夫妻。

“既然你也有空的話,那一起去?”他誘惑一笑。

“不了,我--”

“你也一起去的話,小飛一定會很高興的。”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拿小飛當武器。

她張嘴還想說些什麽,誰知道他竟忽然靠了過來,扶著一股男性氣息攫獲她的嗅覺,而他的身影則是瞬間抹暗她的視覺。

他靠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感受到他不大平緩的呼吸聲,當他伸出雙手,以自己的身體和雙臂將她圈困在門板上時,她不禁慌亂地抬起頭,但視線才觸及他那雙深邃黝暗的黑眸,腦中驀然想起的是他告白的那個夜晚,也是在玄關這個地方把她困住,故意用嘴唇刷過她的耳廓……

不想還好,一想起來,她的小臉瞬間就燒紅了,心跳失速,幾乎就要撞破她的胸口,讓她再也沒有餘力腹誹那對夫妻。

她連忙伸手推抵他的雙肩,卻無力阻止他繼續靠近,直到彼此的鼻尖隻剩下幾公分的距離。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關幹那天我說過的那些話……你準備答應我了嗎?”他的聲音沙啞,比平常還要低沉許多,顯然也想起了那晚的事。

“你……”她忍不住垂下眼睫,實在沒辦法和他目光相對,小腦袋瓜裏早已沒用的亂成一團,聲音也不若平常,顫抖得像是吹了冷風。“你等一下,你可不可以別……可不可以別靠得這麽近?”

“我不靠那麽近的話,你絕對會逃跑。”他嘶啞輕笑,語氣肯定。

她小臉更紅。“我才不會逃……”

“你是不會逃,因為你隻會裝傻裝笨裝糊塗,還會避重就輕,四兩撥千斤。”他再次輕笑,卻沒打算讓她繼續避重就輕下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

看著她嬌羞說不出話的模樣,他忍不住又朝她靠近了幾公分,黑眸深處隱隱閃爍某種難以言喻的光彩,不特別燙熱,卻足以緊緊勾挑住人的心,讓人緊繃得喘不過氣。

“是你說過不在乎我離過婚,又非常喜愛小飛,我不許你出爾反爾,重要的是你明明也喜歡我,既然我們彼此情投意合,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他的話讓她震驚地瞪大眼,瞬間慌了手腳。

“你怎麽會知道我喜歡你…呃,不對!我的意思是我哪有對你……對你……”她滿臉羞紅,幾乎是手足無措的想彌補自己的失言。

“那你敢發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嗯?”語畢,他非常故意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讓她忍不住全身一顫,連忙用手搗看自己的耳朵。

他咧嘴低笑,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悸動和渴望,朝她俯下臉龐。“我不想逼你,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他的聲音越發嘶啞,接看輕歎一聲,竟輕輕吻上了她。

“唔!”

沒料到他會突然吻上自己,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在這一瞬間停了。

因為靠得太近,她這才發現到他的右側發鬢邊原來有一道淡淡的傷疤,他嘴邊有股很淡很淡的柑橘香,像是喝過柳橙汁,還有他的嘴唇原來是這麽的柔軟,但這些資訊傳進大腦卻沒有半點用處,因為她的大腦早在他低頭吻上她時就當機了。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能感覺到他的一切,卻不能進行思考。

發現她的驚呆,他停下強勢進玫的打算,卻忍不住輕輕舔啄她粉喇的唇,直到她的上下唇都嚐遍了,才稍微離開她,卻還是靠得她極近,整張臉幾乎是側貼著她的臉頰。

“如果討厭的話就推開我,我給你三秒鍾作決定,接受我,絨是拒絕我。”他輕輕一笑,接著竟然在她耳邊開始數數。

當他數到一的時候,她還是呆呆的,抵在他肩膀上的雙手完全沒有任何力量。

當他數到二的時候,她發覺他的呼吸開始有些加重,身體傳來的體溫好燙人。

當他數到三的時候,她恍惚的告訴自己應該要抗拒,但她的雙手卻一點也不受控製,就連她的心也不受控製。

有一種衝動……或者是一種難以抗拒的情潮,讓她無法再保持理智。

感情從來就不受理智掌控,隻能隨心,甚至跟隨欲 望。

雖然不敢愛上他,但她是真的喜歡他,否則她不會借住在他家、不會答應當小飛的保母、不會在乎他前妻和小飛的事。

如果她真的不想愛上他,她就該徹底和他劃清界線,但是她沒有。

她用省錢方便的借口,順理成章接受了他的好意,她告訴自己,因為他有恩於她,所以她也應該幫他照顧小飛。關心照顧小飛的同時,她也放任自己一步步的和他親近,明明不想愛上他,卻暗自竊喜他對她的每一種特別……

其實打從一開始,她的心就不曾堅定過。

也許她一直都在渴望他,隻是她不願意對自己承認。

三秒過去,她終於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卻錯失了拒絕的最佳機會。

得不到拒絕,熾熱的嘴唇瞬間再次襲擊而來,這一次他不再隻是輕輕舔啄,而是霸道的輾吮、放肆的吸齧。

她一慌,本能的就想轉頭躲藏,他卻強勢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親吻得更深,甚至緊緊環住她,讓彼此的身體也貼在一起。

慌亂來得又急又快,但躲藏的念頭卻僅僅隻是短短幾秒鍾的時間。

她慌亂,是因為她不曾被人這樣親吻過。

她躲藏,是因為她害羞無助,不是因為討厭。

她一點也不討厭他的親吻,甚至不討厭他這樣熱情強勢的擁抱她……

一股熊熊烈火自他們彼此間燃燒起來,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感覺到他撬開了她的唇,展現他無比純熟的法式熱吻,但她卻沒有覺得他太過急躁或是莽撞,反而不自覺的閉上了眼,任由他胡作非為。

而簡凡也馬上就感受到她的順服與顫栗。

她就貼靠在他的懷裏,全身軟綿綿的,還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每次當他纏著她的小舌時,她就會不自覺揪緊他的衣服。

她的呼吸就跟他一樣的急促。

她的體溫也跟他一樣的灼燙。

也許他身體比較燙一點,但那沒有意義,他隻知道他們正在一起燃燒。

她的身體就跟他想像的一樣柔軟,身上有他熟悉的沐浴氣,每次當她因為羞澀而微微扭動身體時,他胸前的每一條神經就會感受到她的飽滿與軟喇。

身為內衣設計師,他一點也不在乎女人的胸部是大是小,因為無論大小,他都是賺錢的,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真是喜歡她的豐滿。

她的觸感遠比任何一個內衣模特兒都還要好。

她,讓他瘋狂!

無預警的,他忽然拉開彼此的距離,誰知道她卻顫了幾下,下一秒竟有些腿軟的靠著門板往下軟倒。他眼捷手快的撈住她,再次將彼此的身體抱在一塊兒。

“荷花……”從這一刻起,他不再叫她荷花老師。

他知道她叫夏季荷,但是他喜歡叫她荷花。

她是荷花,他希望她能做隻屬於他的荷花。

她抬起頭看他,眼神迷濛合水,軟軟紅唇被吻得有些發腫,飽滿的柔唇上還沾著他所留下的澈豔水光。

狂亂的心瞬間更加躁動,環住她的手臂瞬間一緊,他將掌心貼上她發燙豔紅的臉頰,以大拇指摩掌她柔軟的紅唇。

“我想要你。”他誠實沙啞地吐出自己洶湧的欲 望,毫不掩飾、毫不隱藏。

充滿水光的眼眸掠過一波震蕩,卻還是定定地看著他。

“我想要你。”他重複著,並且誘惑著。“今晚別回去,留下來--”

她清楚聽到他的聲音,也知道他的意思,但她卻發不出聲音。

此刻她的腦袋一片亂烘烘,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可以發出聲音究竟是會拒絕他,還是會答應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但她的心卻清楚的告訴她,她的心防早已崩毀了。

她再也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

她渴望愛情,渴望……他。

“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相信我……”他沙啞的說著,聲音愈來愈低沉,但再也沒有做出任何肢體上的誘惑。

他非常尊重她的意願,如果她不願意,他絕對不會勉強她。

她不清楚這是什麽樣的感覺,也無法厘清這種複雜強烈卻又讓人渴望焦躁的感覺,隻能順從欲 望的輕輕點頭。

她點了頭,然後下一秒他立刻將她抱得更緊,目光灼灼直視她的雙眼,試看找到一絲一毫的猶豫,或是不確定,但是他什麽也沒找到。

他隻看到一片純然的動情、愛慕、迷濛和羞澀。

於是他終於將她攔腹抱起,低頭在她耳邊問:“到我房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