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兄弟們也不好意思收楊沫的銀行卡,可楊沫卻直接說:‘收下吧,各位兄弟,說句裝-逼點的話,哥們我真就窮的隻剩下錢了。這錢對我來說不是什麽事,但對各位剛剛進入社會不到一年的兄弟來說,卻多多少少能幫上一點忙。現在的姑娘誰tm不現實啊,男人身邊有點錢也踏實。’

楊沫沒拿他們當外人,他們聽了,心想也是。楊沫這哥們現在送錢跟送包子也沒區別,便各自都收下了。

由於現在楊沫是公眾人物,所以也不敢出去聚,怕萬一發生點什麽意外。就哥幾個在酒店裏high了一宿,次日楊沫離開時,猴子拉著楊沫的手,特別感性的說了一些話。

“沫哥兒,我是真沒想到你有今天的出息,以前我還老覺得你打籃球不如我呢。沒想到你現在跑nba蹦躂去了。但是,有些話我必須得跟你說,我也不怕得罪你,咱們是兄弟。”

猴子將開場白弄的這麽騷情,楊沫忍不住有些嘀咕,他不確定猴子到底要說什麽,但他知道,猴子現在沒開玩笑。

“你說吧。”楊沫抿著嘴認真的問道:“我聽著呢。”

“楊沫,在你一文不名的時候,在你吃飯都為難的時候,是誰救濟你?是誰二話不說給你買一千多塊的籃球鞋?”猴子瞪著楊沫,語氣中透著一絲憤怒。

猴子一開口,楊沫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下意識的有些低頭。

“來,你看著我。”猴子伸起手將楊沫的腦袋抬高了些:“你每次受了情傷是誰二話不說的就安慰你?是誰拒絕成百上千的富二代結果卻跟了你這個破落戶?”

猴子的眼睛因為激動而有些充血,楊沫卻感覺眼眶有些霧蒙蒙。

“昨天是咱們兄弟久別重逢的日子,我不太想說這些掃興的話。但是,現在這些話老子他媽憋不住了。”猴子近乎咆哮的嘶吼道:“我就想知道,你一聲不吭跑去美國是幾個意思,你成名發達之後一個電話不打是什麽理由。你現在光宗耀祖了,人家呢?在你風光無限的時候,她一個姑娘家有多困難,你知道嗎?我猴子是想幫忙,可我幫不了。我隻能看著她咬著牙硬撐下男人都無法撐下的事業。張宇軒還記得嗎?那小子現在一直在打她的主意……”

“好了,夠了,別說了。”楊沫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回瞪著猴子,也用力的吼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一聲不吭的離開嗎?是因為我他媽不想被人當成小白臉,不想被人拿著錢侮辱我的愛情。猴子我他媽在你心裏就是這麽忘恩負義的人嗎?”

“是,就是!”猴子用更大的聲音回敬道:“你就想著你的小心髒受委屈了,你有沒有想過一一她也承受了比你更大的壓力,她的全部青春都在暗戀你這個王八蛋。你倒好,受一點刺激就撂挑子閃人,你是個男人嗎?還有,你知道一一他爸為什麽要給錢你嗎?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希望能給一一找一個能幫她撐住整個家族事業的人,但是直到他死,一一還是沒有同意跟任何一個商業奇才聯姻。這就是為什麽現在她瘦的隻剩下八十斤不到的原因。她能為你付出所有,而你呢?”

當猴子將所有的誤會一刀捅破之後,楊沫終於繃不住了,他雙手用力捧著臉,順著牆壁慢慢的蹲了下去。

之前他還用力的抵抗猴子對他每一句控訴,現在他終於不再反抗,承認了自己確實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當愛情出現危機的時候,他的思維確實是出現了偏差,雖然說他有一萬種理由解釋他為何離開,但留下周一一一個人獨自承受從內而外所有的壓力始終是他的不對。

“對不起!”

楊沫默念一聲,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當往事一幕一幕重新湧上心頭,他才發現自己虧欠周一一的實在是太多了。

楊沫蹲在地上哭了許久,終於抬起頭,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你說呢?她還能去哪兒?”猴子對楊沫的痛苦熟視無睹,他認為這是楊沫活該,咎由自取。相比起周一一的委屈,他這點眼淚算什麽?

“托尼,給我安排車。”楊沫站起身,對著外麵正在準備工作的托尼說道。

“老板,車已經準備好了。”托尼很費解的說道,事實上在之前楊沫痛哭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要去一趟東華市,你安排一下車輛跟機票。”楊沫十分果斷的對托尼吩咐道。

“可是這裏的活動怎麽辦?”

“順延。”楊沫非常幹脆的說道。

“可是這會影響到所有行程……”

托尼的話還沒說完,楊沫就極其惱怒的回答道:“全部順延,聽不懂嗎?趕緊給我去安排車輛以及機票。”

楊沫大發雷霆,托尼隻能照辦:“是。”

說著,就轉身前去執行了。

這時,猴子又問道:“你告訴我,你在美國風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回來找一一?”

“你說呢?”楊沫回過頭去,瞪著猴子,道:“我雖然不高尚,但也不是陳世美。我離開的時候並不知道一一她爸的事情。我當時去美國就奔著一個念頭,掙比她爸更多的錢,然後回來告訴她爸,我娶她女兒不是貪圖他那點碎銀子,老子堂堂正正七尺男兒,自己的女人自己養得起。”

“那就當我錯怪你了。”猴子聲音放緩,平靜的說道:“我隻是不想看她孤苦伶仃。”

“我明白,她的手機號碼沒換吧?”楊沫問道。

“沒有,她一直在等你。”

很快,托尼就安排好了行程。其實這也是他打電話給陸雪漫請示過後的結果。陸雪漫得知楊沫又哭又鬧之後,好像是明白了什麽,隨即就讓托尼將東華的通告提前,讓他先去東華,反正隻要不影響到返美時間就好了。

很快,一行人就開赴機場,然後乘坐飛機趕到東華。下了飛機,楊沫還想給周一一一個驚喜,所以直奔她家而去,結果卻得知周一一還在公司處理罷工的事情。

於是,立即又乘車趕往周氏醫藥公司,一路上通過觀看東華日報才知道原來周家的企業因為資金鏈的關係居然瀕臨破產,無數工人罷工停產,公司陷入惡性循環。看來,這家本市納稅大戶是肯定要破產了。

楊沫將報紙合好,這才曉得事情的嚴重性,怪不得猴子說周一一不到八十斤了。一個弱質女子cāo勞這麽棘手的問題,能不心力交瘁嗎?

當楊沫趕赴曾經大氣磅礴的周氏企業,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無比的寂寥。門口連保安都沒有蹤影,直接就**了。

楊沫下車後,就直奔辦公樓的頂樓走,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這個曾經陪伴自己走過最艱難歲月的女人,現在她蒙難,自己必須在她身邊給予她最重的資源。

來到頂樓,剛出電梯,就聽見劈裏啪啦的摔東西聲,以及周一一的怒罵:“張宇軒,你給我放尊重點,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隨即,張玉軒的怪叫也傳了過來:“周小姐,你就別再頑抗了。你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周大小姐,我卻依然還是張大少。你在矜持什麽呢?當年你看上的那個臭小子倒是鯉魚躍龍門了,可是,人家還記得你嗎?你別做夢了。不如,你跟了我。我保證你下半輩子比你人生前二十年還要錦衣玉食。如何?”

“做夢,滾!”周一一的喝止尖銳無比,一看就是受了嚴重驚嚇。

“從了我吧,我能給你錢緩解這次危機。來吧,別扭捏了!”張玉軒一串怪笑傳來後,隨即就聽見了周一一的尖叫。

楊沫當下就迅速衝了過去,一進辦公室的門,就發現張玉軒抱著周一一試圖猥褻。楊沫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衝過去,掐住他的腦袋,直接甩到了辦公桌上,就跟甩死狗似的。

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胸膛……嘭!!

一拳下去,張玉軒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然後是尖銳高亢的慘叫。

楊沫卻沒有半點同情,而是一把掐住了他的下體,微微一用力,張玉軒就痛得直抽搐。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嗎?”當楊沫冷冷的聲音鑽入張玉軒的耳朵,張玉軒下意識的就打了個激靈,眼睛仔細一看,不由嚇了一跳:怎麽?怎麽是你!

張玉軒好像是見了鬼似的驚嚇,周一一卻瞬間就從驚嚇變成了驚喜,她甚至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告訴她,這並不是在做夢。

當下,她也顧不得扭到腳的疼痛了,直接飛撲過來,死死的抱住了楊沫,生怕再一次丟失楊沫:“你怎麽才回來!”

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周一一哭的傷心,楊沫就越惱恨。

啪!

楊沫狠狠地一巴掌抽的張玉軒腦袋都腫了半邊,牙齒也飛濺了一粒出來。

“讓你猥褻我老婆!”

啪!

“讓你狗膽包天!”

啪!

“讓你趾高氣揚!”

啪!

抽到第四個耳光,楊沫本來還想組織一下詞匯,張玉軒卻直接暈死了過去。畢竟他也是人,而且還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人,哪裏經得起楊沫蒲扇大的手好似擂燒餅似的耳光呀!

將張玉軒打暈後,周一一也停止了哭聲,她一看見張玉軒橫躺在桌子上,頓時就嚇了一跳:“啊?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不會,頂多掉幾顆牙齒,都是外傷。他試圖強-奸你,我這都是正當自衛。”楊沫非常平淡的說道:“等一下就報警吧。”

“可是…”周一一微微有些猶豫,小聲的說道:“隻有他願意幫忙出資緩解我們的燃眉之急。”

“嗬嗬。”楊沫聞言,忍不住嗬嗬一笑,伸手在周一一的小鼻梁上刮了一下,就好像以前一樣,柔聲說道:“傻瓜,我回來了,你要用得著他那兩個臭鋼鏰嗎?你缺多少我就給你補多少,不就是錢嘛,我現在有的是錢。”

楊沫說的豪邁,周一一卻低下了頭,半響才說道:“我爸爸當初跟你說那些話,其實……”

她的話還沒說完,楊沫就伸手遮住了她的嘴:“好了,都過去了,猴子都告訴我了。明天我就去他墳前告訴他,我楊沫現在有資格他老人家的女兒了,我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嗯!”周一一重重的點點頭,臉上充滿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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