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雪,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你……不要緊吧?”

墨明想阻止:“不用了,我去外麵吃點東西就行了!”掙紮著爬起來。“那怎麽行!”輕雪一把按住他撲哧撲哧的跑到廚房裏忙碌起來。墨明聽見廚房裏的忙碌聲沒有多久一碗稀飯端到床前熱氣騰騰的冒著香氣,看著女孩用勺子不斷的撥拉稀飯吹著的時候墨明感覺一種溫馨,不由看得有些出神,覺得這個“神女”不是那麽神經了。

“不用了,你就安心的住下吧。”墨明覺得女人長期這樣無所事事的困在家裏也不是辦法,但是她簡直就是三無人員,身份證也沒有,怎麽找工作?

舉步疾走,不再理那個暴力女的姐姐,從某種方麵來說他厭惡這個女人超過她的妹妹,因為她的妹妹還可以有幼稚可以推拖,而這個女人眼睛裏隨時有一種目中無人,令人心生反感。

不知道應該恨她還是感謝她,想起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幹擾,興許已經先下手為強,現在痛苦得發燒的就是歐陽強那二世祖了,但是墨明轉眼否定了自己的異想天開,小芸是不會喜滋滋的坐著自己的自行車來到這個低矮潮濕的破瓦房的。

墨明收住差點被高檔車壓住的腳趾,笑笑:“程總你好。”繼續向前走。

好不容易解釋清楚又安撫肥肥,告訴他沒有前列腺之後,墨明把那個令人頭疼的少女叫進來:“你為什麽打肥肥?”

“老師,你要公平處理,不能歧視婦女,肥肥這是性騷擾!”

“輕雪啊,現在找個工作很難,其實這個教書郎早就不想幹了,但是不做這又能做什麽呢?媽媽的年齡大了,現在家裏又……”墨明看看輕雪沒有說下去,但是姑娘已經敏感的察覺:“相公,我還是出去找個工作吧,每天在家裏吃閑飯很不安。”

撫摸輕雪的手,心裏湧起溫馨,想起每次生病,她都總是怎樣衣不解帶的侍候自己,墨明突然覺得不管她的來路如何,對自己可謂一片真心真意,就算是精神上有問題又怎麽樣?就算是失憶又怎麽樣?墨明突然希望輕雪最好永遠的這樣失憶下去,永遠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做自己的……妹妹。

“現在就演習一下!”墨明催促道。

“孫曉輝同學,請你說說矛盾論的概念!”

“輕雪,輕雪!”攬住輕雪柔韌的腰肢:“你怎麽了?”

還在批改學生的作業,一杯清茶端上,茶葉的芬芳就象跟前的姑娘一樣,就像紅袖添香夜讀書,媽媽經常夜班,家裏麵缺乏人氣,自從這個姑娘突如其來的闖入自己的生活,漸漸地讓冷清的屋子多了溫馨。

“可是……直接叫名字是很失禮的。”輕雪輕輕的低頭含笑。

墨明沒有叫醒睡夢中的那位叫肥肥的同學,這些少年和自己讀書的時候很相似,對世界保持了高度的興趣——書本除外,墨明認為從某一種方麵說現在的課本與社會拖節,教不了多少有用的技能,反而扼殺了想象力,所以一直順其自然。

“對不起,這是我的秘密。”墨明敏感地覺察到女人看到玉佩的眼神不同尋常,禮貌地笑笑:“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正是打瞌睡的肥胖:“她打了我的關鍵部位!”

在一碗稀飯下肚以後,失戀的心情竟然得到好轉,墨明這才發現:“今天的稀飯做得很不錯!”

“老師,我好象被踢出了前列腺!”這麽嚴重?

“相公,輕雪覺得你這幾天很不開心,可以給我說說嗎?”輕雪將銀耳粥端進來的時候默默之後問出這一句,墨明歎息之後將情況說了一下,發現傾訴之後輕鬆了許多。

“他怎麽侮辱你?”墨明眼睛鼓得很大。

問題女:“他說我下麵沒有就算了,上麵也比他的小!”

鈴聲響了,一群人狂風般衝出教室。

失戀的痛苦真令人無法接受啊,墨明及時的發起了高燒轉移心靈的痛苦。效果如同乾坤大挪移,很快燒得智商下降的同時情商也直線下降,痛苦得到緩解!

女人拿來藥箱:“這怎麽服用,用不用熬?”

倒班的墨母回家後得知兒子生病很緊張,看到臉消瘦了一圈的輕雪心裏很感慨,這真是一個好女孩,對自己和墨明溫文有禮、無微不至,如果她恢複正常的話作為兒媳真是太棒了!

看看時間:“你守了一晚上?”

正在走動的墨明再次被急刹的車子擋住,他有點火冒了,但是再次鄙視了有錢人的威風,保持了一個君子的風度:“你的車很好,我已經見識了,可不可以移開尊駕不要擋路!”

“哦,請講吧。”這個態度還差不多,墨明一直是吃軟不吃硬。但是還是沒有坐進程雪菲的車子,兩人就在馬路邊這樣談論起來,由於總是要仰望墨明,程雪菲覺得自個姿態嚴重幹涉了尊嚴,於是走下車冷冷地和墨明對立。兩個人就這樣從程雪芹的相關情況談起,今天大小姐的態度很不錯,聊了一會她不經意地:“你身上的那個玉佩挺不錯啊,是什麽地方來的?”

墨明突然腦海裏靈光一線:“咦,可不可以給巫婆說說,讓輕雪到學校做點後勤工作?”想到這裏他輕輕的點頭,輕雪滿臉歡喜。墨明輕輕的握住輕雪的手:“傻姑娘,今後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要叫相公了,好不好?”第一次被墨明握住手輕雪很羞澀,心裏跳得七上八下,一種幸福湧上心頭,這種感覺很陌生。

輕雪如此發自內心的關懷自己,墨明的責怪瞬時消散了。

“什麽關鍵部位?”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看見一個人伏在床頭。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淩晨5點了,這個女孩就把自己的一百多斤扛回來然後又守了一個晚上?她是怎麽做到的?墨明的心裏泛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由伸手抹抹女孩的頭發,她睡著的樣子真甜美。

隱隱約約的覺得輕雪這樣與自己奇怪的恢複有關,想起上次植物人時,輕雪的也是這樣奇怪舉動,墨明更加的疑惑。看看時間已經遲到了,將女人放到**囑咐,摸摸她的額頭:“好好休息,今天什麽事情也不要做,好嗎?”

“他侮辱我!”

“相公,我明天可不可以到你的學校看看?”輕雪的眼睛裏浮現出亮光。

性騷擾?墨明腦袋裏的螺旋已經象螺旋槳一樣的旋轉,好不容易打發走問題女,墨明憋得幾乎前列腺,趕緊跑到洗手間釋放情緒。

“我尿不出了!”肥肥說著拖下褲子:“尿尿不出就是前列腺的症狀之一!”

吃完飯正準備出門,突然腳下一軟,又倒在了地上。“相公!”輕雪大驚失色。

孫曉輝站起來支支吾吾:“矛盾就是有矛有盾,就是……”哄堂大笑。

有一種情緒叫做感動:“傻丫頭,你快去休息吧,我得趕去上班了!”

“……”

輕雪的眼裏全是溫柔:“嗯!”

“相公,輕雪沒有事,你不要擔心。”輕雪擠出一絲微笑,很憔悴。

殘存的理智再次讓墨明對她的智商產生巨大疑問:“這是西藥!你給我倒開水來。”撲哧撲哧的跑去把開水端上來扶起墨明:“喝水吧!”

墨明沒有注意到女人離開的時候眼裏有淚光。

輕雪輕輕的搖頭:“你慢慢忙吧,我去給你熬點銀耳粥。”

最後還是在墨明的催促下磨磨蹭蹭的叫出:“墨……明”這一聲叫出以後,輕雪正式告別了墨明不知道的曆史,融入了新生活。

“咦,剛才是怎麽回事?”墨明驚詫之極:“輕雪,你對我做了什麽?”渾身上下一陣輕鬆,充滿力量,雖然還有些頭暈,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跑個幾千米,很難相信自己剛才還風吹燭火般脆弱。

“我不休息,還得給你煮飯!”

“啊!”的確是關鍵部位。

輕雪臉色蒼白,努力的笑笑,身子有些戰栗。

“你怎麽知道?”墨明有點好笑,想順便給胖子普及一下生理衛生,講解這世界流行的男科病的根源。

程雪菲這樣說的時候,牙根有些癢癢的。自從上次在學校大失顏麵之後,每每想起這個家夥心理就有點失衡。這時候能夠克服怒氣禮賢下士已經很不容易了。

懂得這麽多,墨明覺得自己的知識有些淺薄,看看那個關鍵部位已經紅腫了,這個程雪芹,怎麽能這樣攻擊男生下三路?

正在收拾課本的墨明突然聽到哭聲:“老師,程雪芹欺負人!”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程雪芹已經很久沒有鬧事,一直規規矩矩,今天又出什麽狀況了?

“輕雪啊,你記得起自己的家裏和父母嗎?”墨明放下筆輕言細語。

放學後,安全結束一天,走出校門的墨明正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跑車嘎的一聲刹在麵前,一個冷漠的麵孔出現:“上車吧!”是程雪菲。恨恨地瞪著墨明,就像他欠她什麽一樣。

“她踢了我的小jj!”肥肥來自農村,三代單傳,可見香火的重要性。

“沒事,我隻是淋雨發燒了,你不要難過!”墨明製止了女人的情緒:“你到那邊把藥拿來!”

“嗯!”輕雪欣喜地點點頭,溫暖的大手撫摸在額頭,一股暖流在心裏湧動,看著墨明出門,輕雪羞澀地將被子捂住臉,輕輕的笑起來。

今天的課時安排的是哲學,將矛盾論左左右右的講授,效果是明顯的——口舌發幹的同時下麵傳出呼嚕聲。

程雪菲肚子幾乎氣炸了,這個家奴竟然挑戰本小姐的權威,要不是為了特別的原因,才懶得尿這個具有暴力傾向的園丁。她理智的壓下怒火:“墨老師,找你有事情要談,可以屈就和我談談嗎?”

他離開以後,程雪菲對著路邊的梧桐樹將一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踢得斷了鞋跟:“墨明!哼!”她難得的態度好了一回,還是沒有達到目的,自從上次的交鋒失利,麵對這個家夥總有一點挫敗感,高貴的程大小姐要抓狂了!

回到家裏看著窗明幾淨的環境,一個冰雪般的容顏迎上來:“相公,你回來了!”墨明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寧靜。

“唉,叫你上車你沒有聽明白嗎?”程雪菲憤怒的探出頭大叫,聲音很好聽可是很沒有淑女風度。墨明這一次連頭都沒有回繼續往前走。

墨明的腦袋直冒螺旋,揮手:“你走吧!”

“相公,你醒了?好點了嗎?”輕雪驚喜的抬起頭,眼裏全是紅絲。

“真好,溫度正合適!”輕雪蹲在小床前用勺子喂墨明吃完一碗稀飯,那個謙虛的姿勢墨明覺得自己就象回到了封建社會。

墨明覺得渾身一會像掉進冰窖,一會又熾熱難當,正在這時候,一股清涼的泉水從額頭百會穴灌注而下,然後從足底一個周天循環,清涼舒爽,痛苦頓時消散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輕雪閉目坐在床前,臉上一層細密的汗水,頭頂一層氤氳,有形無質,輕雪的手在顫抖,過了一會,慢慢的收回手心。

“受傷沒有?”

“菲兒,我需要知道那個老師身上玉佩的來龍去脈,你找他談談,如果可能的話將他請到家裏來坐坐。”從吳聲的口中得知程雪芹那天的奇異情況之後,程瑞森對墨明身上的東西更加感興趣了。這就是程雪菲放下架子來找墨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