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邪神

往裏麵走,踩在那厚厚的積草上麵發出沙沙的響聲,就好像有許多小蟲子在爬動一樣。

“你確定是這裏?”我心裏麵還確實沒有底,總有一種感覺,這裏怪怪的,那種很詭異的氣氛。竟然連一隻蟲子叫都聽不到,這麽厚的草,連蟋蟀都沒有了嗎?

“肯定沒問題的,就是在這裏。”耳朵前麵踩著雜草,一路的朝前走。

“我去,這裏還有皮帶。也不知道什麽人,竟然用完了之後給人家扔進來。”耳朵說完,隨手給我扔過一條皮帶來。

乍一看,在月光下麵,又黑又亮的,我心想,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浪費,順手就接在了手裏麵。

接在手裏麵的時候,才發現,這條皮帶涼颼颼的,竟然還在動!借著冷冷的月光一看,差點沒有嚇死我,在我手中的,赫然是一條黑光發亮的蛇!

“哎呀!”我驚得大叫了一聲,扔在了地上,手裏麵仍然是忍不住的一陣的哆嗦。

“怎麽啦,小法哥。”耳朵壓低了聲音,趕緊扭回頭來。

“那是一條蛇,你趕緊打開手電啊。”我抱怨了一句,但是卻不敢動,生怕那條蛇咬我一口。

耳朵這才打開了手電,隻見草地之中,有一條綠油油的蛇,正昂首的朝我們吐著信子,似乎是在威脅我們。

耳朵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便安靜了下來。

“沒事,搞死它就好了。”耳朵從小賣部買來的折疊棒,狠狠地砸了下去。沒想到,那家夥好像是預見到了一般,竟然就這麽竄進草叢裏麵不見了。

“沒事了,一條小蛇,一下子就能弄死它。”耳朵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頭上的汗。

開了手電感覺還是好找一點,起碼不用擔心有什麽蛇了,不過,就剛才而言,心裏麵還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裏麵陰風陣陣,不是什麽好地方,也難怪那個阿姨害怕,說不定已經有好多人都來過了,隻不過是這裏麵太過讓人不適應。

“好像是找到了。”耳朵輕聲的一喊,我和穎雅趕緊的跟了過去,這才發現耳朵指的,貌似是一口井,野草幾乎是長滿了井口,一眼看下去,裏麵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這就是你說的地窖?”我指了指。

“那個阿姨跟我說的,她說那個人被藏得很深,至於傳說中是不是地窖就不知道了,起碼也得有個掩護的東西是不,藏得太淺,這個村子估計早就被人滅了。”耳朵這麽一說的話,到是挺有道理,藏得深才能保住秘密。

我心裏對於進入這口井,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把握。

“登山繩子都拿來了。”耳朵一挑眉毛,拿出了一盤子麻繩來。

“這不是阿姨院子裏打水桶上麵的那麻繩嗎?”

“是啊,等你們休息的時候,我一個人悄悄地去拆的。沒關係的,咱們用完了再還給阿姨。”

我對於耳朵的厚臉皮實在是無敵了。

旁邊的雜草上麵,綁了一大把的雜草,使勁一拉,沒斷,這才算是綁緊了。我接過繩子頭來,第一個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一進裏麵,就感覺到溫度驟然的下降了一個檔次,非常非常的涼,應該是裏麵有井水的感覺吧,我這樣想著。

耳朵和穎雅緩緩地,也順著繩子開始朝下滑,感覺繩子陡然間就重了起來,井壁的四周,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綠苔了,非常厚的一層,滑的很厲害,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隻能用力的抓住繩子,一路的朝下滑。

又滑了有個十幾米,眼看著就到了井底了,井底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有水!也看不清楚是多深。

不會那個人當年被關在了水下吧,我不甘心的朝四周一看,接著耳朵上麵的手電筒的光,這才發現在井壁的側麵,有一個約莫半人來高的小洞。

如果沒猜錯,這個小洞就應該是那個人呆了十幾年的小洞了吧。看起來,隻能貓著腰進去,想來進這裏的人,也不知道有多憋屈。

“看到了嗎?小法哥?”耳朵在上麵問道。

“恩,看到了,你和穎雅抓緊繩子,我們得晃一下才能踩過去,一起用力啊,記住。”

“一,二,三!”猛地一用力,我們終於晃了過去,我的一隻腳搭在了上麵,然後臉上撞了一臉的綠苔。

“等。。等我。”我騰出一隻手,抹了抹臉上髒兮兮的綠苔,這才一個貓腰,鑽到了那洞裏麵。

剛一進洞,就覺得有一股子異味,就好像是什麽東西腐臭的味道,還是有一些說不上來的異味,總而言之很惡心。

耳朵和穎雅也貓著腰進來了,打開了手電。

“這麽臭,我去。”耳朵抱怨了一句,有捂緊了自己的鼻子。

有了手電筒,這才看清楚了裏麵的情況,我們在一個洞裏麵,很窄小,再往前麵走一走,才有一個大口子。

出了大口子,這下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進來了。裏麵的空間還算是比較大,應該有幾十平米的樣子。有一些破爛的碎抹布堆成一片,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好像是破爛的棉布,因為年代太久遠了,幾乎是變成了灰。

“這個,應該就是那個人當年睡覺的地方,隻可惜,看來他當年就是墊了一些棉布,睡在了這地上。”我將棉布灰扔下。

“沒想到,來了一個破爛的地方。”耳朵一邊捏著鼻子,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在另一邊,好像是有一個神龕。貌似是供奉神明的地方。我又想起來,阿姨說過,這個人供奉著甚麽邪神,便想走過去看一看。

神龕上麵,貌似是供奉了一尊佛像,隻不過,這佛像的形狀,特別的奇怪,好像是奇形怪狀的,不知道長了幾隻手,難道是千手觀音?可是看那張臉又不像,因為這張臉好像是一張三角形的臉,感覺到非常的邪惡。

“這是什麽神?”

“這個,好像不是神。”我一看這麽妖邪,應該拜的是一個妖怪吧。

“那上麵的那些,是不是蛇,小法哥。”耳朵指了指。

我不由得背心冒出汗來,仔細的一看,那上麵哪是什麽幾隻手,尖角分明都是三角形的,那上麵的,都是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