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幽靈船

“第二座雪山,向背。”我指了指,說了一個風水的專業術語。

第二座雪山,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不過討論了一頓之後,紛紛覺得太遠了,現在時間也不算早了,必須要早一點的離開那座冰湖才可以,找一個地方先安定下來,天都黑了,我們開著狼眼又走了一會,一路摸到了山腳下,這才找了一個地方安營紮寨。

這幾天在雪地裏麵,並沒有補充什麽新鮮的營養,而且走的路基本都是爬山,雪地,所以非常的浪費體力,大家都沒有說什麽,不過晚上倒是又多熬了一鍋熱騰騰的酥油茶,嘎嘎香,一咕嚕便回到了營房。

“小法哥,那個戒指你給她們啦?”耳朵一進帳篷就小聲地問道。

當然沒有,我從懷裏麵又掏了出來。

“這個東西到底有啥用處呢?為什麽她們也有,看起來,德瑪拿著這個東西,很小心的樣子,一看就是貴重物品,估計是可能怕被偷吧。肯定隱藏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耳朵說話比較小聲,生怕外麵德瑪或者是情瑤她們聽到。

“也不知道她們是有意亮出來,勾引我們呢,還是無意間的一個小動作,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咱們老老實實趕路,這東西先留著,以後慢慢的就能解開謎底了。”我接了過來,揣進了懷裏。

穎雅在一旁細細的,用她專用的抹布擦拭著自己的匕首。匕首紅光閃現,讓人感覺到分外的妖豔。

“也不知道馮老在裏麵究竟是咋樣了,想一想歪公,我心裏麵就挺難過的。”耳朵突然間都有一些感傷了。

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誰知道我師傅這一次進去會怎麽樣呢,我還有不知道多少問題想要問他呢。

我拍了拍耳朵,示意他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穎雅也將匕首擦試完了,眼神裏閃爍不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趕緊關狼眼,早點睡覺。

新的一天的路,更加的難走了,之前走了不少的凹地,所以沒有感受到究竟有多大的風,這能真正正的到了這雪山之上才知道,這裏的風,根本就刮得你站不穩,還要一步一步的踩著膝蓋深的學來走,簡直是受罪到了一個極點。

“這樣子要是爬上去,真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了。”耳朵爬的比較窩火,不過開口剛說了一句話,就馬上閉上了嘴,吸涼氣更扛不住了。

“我們需要繞一下,繞到另一麵就好了。這一麵是風口,扛不住的。”淩冽的寒風之中,傳來了德瑪的聲音。

裘皮大衣也保護不住你的溫暖,真的,冷到了一個極點。身上都感覺到是一股涼氣在遊走,爬一會,就要不停的搓一搓手。幸好物資都能背在身上,也算是替我們禦掉了一些風寒。

“繞那麽遠!正麵休息一會不能再走嗎?繞過去也要受罪啊。”耳朵有一些著急了,大喊著。

一群人好一頓的解釋,他這才沮喪的鬆了口,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等我們穿越到了側麵的時候,風力果然是一下子就大減掉了,雖然累,不過還算是能爬的上去了。專門登雪山用的杵子那些也都被我們用上了,真的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了。

爬的時候,從你嘴裏麵噴出來的熱氣,都是白花花的一大片,就跟電視裏麵吐霧的場景是一模一樣的。

當我們登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便決定找一個地方歇息一下子。是一塊相對於別的地方來說的平地,緩緩地坐了下來。

“他奶奶的,累屎我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天黑之前咱們能不能爬的上去,天宮,天宮,非要修到天上去,也不知道浪費人力物力,死了多少人!狗皇帝!”耳朵指天咒地的罵了一會,這才歇息了下來。

坐在這裏休息吹著大風,其實是冷得要命的,耳朵策劃了一下子,我們也覺得應該先搭建一個小帳篷,裏麵避避風,休息好在往上爬。

“這裏搭帳篷是極其的不理智的,雖然這是側麵,風力小了很多,不過你們看一看,這雪下麵的冰,是什麽冰?”德瑪常年在雪山處跑,自然是知道得多。

我們好奇的刨開了雪,這才發現,雪下麵不深處,就是結冰了。德瑪輕輕地用杵子鑿了鑿冰,劈裏啪啦的碎片開始四濺開來,然後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冰洞。

這下子,我們才算是明白德瑪為什麽不讓在這裏搭建帳篷了。

原來,雪下麵的那層冰,是由雪慢慢的化掉之後結的冰,跟水不一樣,全是水的話,直接就會結成實心的冰塊,慢慢流的話,因為不均勻,就會結成這樣的空心冰,也難怪人家說到了雪山之上,經常會有冰崩,雪崩這麽一說了。

看起來這裏也並不是什麽久待的地方,我們收拾完之後,便接著開始爬,今天晚上天黑之前,必須要爬到天宮出現的地方。

也許是因為看過了結成的空心冰之後,大家都開始小心翼翼的了,杵子往雪中杵的時候,也不再那麽的用力了,能固定住,拉動一個人走就好。

又爬了一會,天已經快要黑了,陰暗的如同沉下的老臉一個樣子,我們幾個還在拚了命的往上麵爬。

“咕咚!”就聽見冰塊碎裂的聲音,與之相匹配的是情瑤的一聲尖叫。

扭頭一看,情瑤所在地方塌下去了一大片,整個人拉著一個杵子,身子懸在了冰洞裏麵。

“別亂動,等我們將你拉起來。”那個小哥看到情瑤被困,也是著急了,準備過去拉他,不過,他也明白,稍微的一個亂動,指不定就是大麵積的塌陷,不是冰崩,就是雪崩。

我們全部都停了下來,原地不動,那個小哥身手不錯,等他拉上來就好了。

小哥緩緩地靠了過去,向情瑤伸出了手。搭上情瑤的手之後,緩緩地開始用力。我在一邊不停的默念著,趕緊上來,趕緊上來。

當情瑤的身子露出了一點之後,“哢嚓”,我心驚肉跳,德瑪那邊也是臉色大變,我們聽到了冰麵裂開的一個聲音。

那個小哥暫時的停住了手,不在往上拉,緩一緩。

緩和了一下之後,又是輕輕地一拉。

“轟隆!!”我就感覺到腳下一個不穩,身體的重心瞬間就沒了,一下子便掉了下去。

我心裏麵就是念頭,尼瑪,完了,塌陷了,冰崩了!

這個念頭在幾秒鍾之後變成了另一樣東西,因為我落地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背後麵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狠狠地硌了我一下子,疼得我差點都沒有喘過氣來。緊接著,啪啪啪啪,打臉了,上麵掉下來的冰塊都砸在了我的身上,差點沒把我一口老血給砸出來!

閉著眼睛,忍著痛苦蜷縮了一陣子之後,我這才睜開了眼睛,有光了,冰崩,我竟然沒死??

哈哈哈哈,“我自橫刀向天笑”,然後我就又疼的眼前一黑。

“奶奶的,爺醒了。”耳朵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這我才又睜開了眼睛。

我們好像是掉在了一個山洞之內,穎雅在一旁靠著,看起來受傷不輕,好像是沒有緩過勁來。小哥已經起來了,狼眼就是他打開的。

我緩緩地坐了起來,腰差點沒有被硌斷,我低頭一看,是一塊瓦片,你奶奶的,我心中一罵,就要扔掉。

等等,什麽?瓦片?我再看一看我手裏麵的東西,沒錯,是一塊瓦片。

什麽鬼!這裏竟然有瓦片。

難道,這裏有什麽建築?我也不顧的什麽疼痛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摸到了自己的背包,打開了狼眼。

我們掉下來的地方,看起來離上麵大概有十幾米的距離,沒有人給我們扔繩子的話,估計是上不去了,都是空心冰。

我們砸穿的,好像是一個瓦片的小房子。

旁邊四處還有四根木樁子,我看了看,心驚膽戰,還好沒有摔倒那木樁子上麵。四周都是掉下來的瓦片,還有平衡的木板一類的。

“小法哥,這是哪裏?以前有人住過?”耳朵也坐了起來,看起來耳朵受傷不輕,已經是鼻血橫流了,不過他毫不在意。

“不清楚,看看才知道。”我又照了照,另一邊,則是黑漆漆的山洞了,整個巨大的山洞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開鑿過一樣,整整齊齊,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哦!對了!錄像!是錄像!師傅他們當年是從一個地麵上的洞下去的,那個洞就是非常之大,而且洞壁整齊,不知道是什麽樣巨型東西開鑿的,現在也一樣,現在這個巨大的山洞,也不知道是什麽巨大的東西開鑿的,整齊,太整齊了。

我沒由來的心裏麵暗自的感歎了一下子。

德瑪在那邊,也在用狼眼照著,仔仔細細的瞅著這裏麵的一切。

我來到了穎雅的身邊,這個傻姑娘,她在我的前麵的,看起來是替我扛了不少的冰塊的砸,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事看到小哥在幫情瑤揉,我也開始幫穎雅了起來,起碼管點用就好。

有些時候,被砸的蒙了,就是指砸到身上的東西太多了,一下子一個人就緩不過神來了。順著肩膀,胳膊腿都揉了一遍之後,穎雅這才緩緩地起身。

還好還好,雖然業餘,不過還是緩過神來了。

“德瑪呢?”耳朵突然間驚叫了一聲。

恩?

情瑤那邊也緩和了過來,坐了起來。德瑪呢?一轉眼的功夫,德瑪竟然不見了?

“你們沒有看到他去了哪裏嗎?”情瑤的聲音有一些焦急。

我搖了搖頭,耳朵也一樣。

情瑤急的都站起來了,要說上去,肯定是上不去了,估計德瑪應該是朝山洞裏麵去了。

“他要去洞裏麵做什麽呢?”耳朵還是有一些的不解。

“你看,這個洞,和那個洞,像嗎?”我問了問情瑤。畢竟,錄像是她發給我的吧。

“像。”許久,情瑤才點了點頭,蹦出了一個字。

“或許這裏走,就是對的。”我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不能下決心的時候,我通常都是這樣子的,用的是小時候最原始的方法。

“是,他肯定是進了這裏麵,他會不會是替我們去探路的,不會啊,不可能的啊。”情瑤在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著,不過我還是聽出來了,德瑪可能知道一些什麽,在德瑪的認知裏麵,這裏也是天宮,並不是什麽魔王帝窟。

或許,背叛了。

“這山洞裏麵進去就是天宮嗎?不能把,我們的命這麽好,一下子就到了天宮?”耳朵拿狼眼四處照著,又朝著洞裏麵照了照。

“這不是天宮,這是一個通道。”情瑤望著陰森森的山洞,緩緩地說道。

雖然現在很晚了,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在這裏安營紮寨,至少要往洞裏麵走那麽一截,也不知道裏麵究竟會藏著什麽樣的牛鬼蛇神。

穎雅也能讓走動了,緩和過來就好了。

我們開著狼眼,走進了陰森森的山洞之中。這山洞倒是除了整齊以外,並沒有看到其它的一些東西,估計還要往裏麵走。

走了一個大彎之後,我們麵前出現了一條船。

就像是電影上麵的一樣,好像是一條上世紀中葉的古船,又像是一條幽靈船,褐色的木板,破敗的船艙,黑漆漆的窗口,無一不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出來。

“天呐,是一條船?什麽人將這條幽靈船放在了我們這裏。”耳朵有一些驚訝了。

是的,幽靈船就代表著無主,代表著飄蕩,代表著死亡。這黑漆漆的大山洞裏麵,突然間就有一條毫無生氣的幽靈船,怎麽說,也是一件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

“將船放在山洞裏麵,莫非是在等這裏變成湖嗎?”耳朵又是一個諷刺。

湖?對了!冰湖!

難道,這條船是當年在冰湖上麵的船?用完時候不知道什麽原因被扔到了這裏?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不會吧,那這麽說,這條船,也不知道幾百年了,幾百年前,在這裏幹什麽。”

正當我們正在討論的時候,船艙裏麵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發出了撲通一聲的聲音。

“有古怪,是不是德瑪悄悄地藏到了這上麵。”耳朵以為是德瑪的惡作劇,作勢就要上船一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