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戈壁

“酒泉西望玉門道,千山萬水皆白草。”在唐代詩人岑參眼中失血般蕭殺和枯衰的戈壁灘,這蒙古語中不生草木的地方,曆經千年風雨滋潤,雪霜浸染,盡管麵龐仍然顯得有些僵硬,甚至生冷,以及歲月難以打磨的原始與粗糙。

馬也有些累了,不停地喘著粗氣。我招呼耳朵和穎雅下馬。

地上的石頭都非常的擱腳了。我找了一塊稍微大一點的石頭坐了下來。這裏的石頭都是經過了千百年的風化,表麵如同八九十歲老人的皮膚一樣皺皺巴巴,坑坑槽槽的,坐上去也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小法哥,這種地方能挖墓埋葬自己的人,也算是天縱奇才了。或者說你師傅找來的這裏,肯定不是什麽古墓,要不就是那個家族留下來的一大堆寶藏?”耳朵從背包裏拿了三瓶水,遞給了我和穎雅。一邊喝,一邊思量著。馬在一邊也不再喘粗氣了,悠閑地吃著有些發黃的沙草。

我撿起一塊石頭來,用力的向遠處扔去。扔了有個老遠。耳朵這思想到是挺開闊的。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毫無生氣。不要說什麽聽風辯水,藏龍聚氣,跟風水有關的,一點都用不上。真要是看的話,完全就是一個毫無生氣的不毛之地,集風水之大煞之局。而且越往裏,可能會連草木都沒有。

“離這裏不遠的鄂爾多斯千裏山,就發現過不少的衣冠塚。這千裏山,也是在茫茫的大戈壁之中,藏有這些衣冠塚一類的,或者說是寶藏,倒也不無可能。”我也是比較偏向一些耳朵這個思想,確實是。穎雅到是從來也不搭話。

“這樣一說我就有動力了,趕緊出發吧。”耳朵喝完水,瓶子隨手一扔,一用力將石塊扔了出去,竟然比我扔的遠。其實我倒是挺欣賞耳朵的,隻要有冥器,他就有無限的動力。

“上馬,一馬飛哥到草原。”我們三個騎上馬兒,又開始奔跑了起來,當然,速度要慢了很多。

漸漸地我們走到了戈壁的低勢處,沙的份量開始多了起來,兩旁片片平緩的沙地裏,沙草稀稀拉拉,宛如點綴的星鬥一般,穩穩當當釘在了流沙的腳步上,挽住了暴風的翅膀。

“風勁草痕白”,雖然草色綠少黃多,但這些在和風沙搏鬥中已經捐軀的英靈,即使枯死了,卻依然能夠昭示著人類的希冀。沙漬中還隱隱的出現一條又窄又淺的小河床,不知道是不是季節性小河的軌跡。在這些幹涸的小河床邊,偶爾會冒出一兩株野草,搖曳著一兩點生命的翠綠。它們雖然並不茁壯,卻讓人的眼睛為之一亮,更讓人懂得了生命之水的重要——在這幹燥焦枯的戈壁灘裏,隻要有水,就會有綠色的希望存在!

戈壁就是蒼涼,風平浪靜的時候,戈壁的世界也很美,漫漫黃沙,風雕琢的一道道山梁美麗如畫,一道道波痕,慢慢鋪開來,向遠方延伸,精美之至。

佇立高高的小山丘頂端,放眼望去,藍藍的天空,金黃的戈壁,就是另外一種世界。

“還要走多久。”耳朵拿出了一瓶水,問道。

走了這麽一段路,我得嘴唇又幹裂了。突然記得,戈壁深處,就是一個苦寒之地,自古西北邊疆,人稱不毛之地,而且多是死亡絕地,大概就是說戈壁深處吧,如此,也就是人跡罕至人煙稀少的地方了。

“應該快要到了,我們在稍微堅持一會。”我也喝了一口水,隨手扔進了背包。馬看起來也是非常的疲勞了,還沒走多遠,就停下了腳步。

“這馬也不行了,我們休息一會?”耳朵再一次的建議。我看了看穎雅,點了點頭。

剛下馬,還沒有坐定,就看到馬有些異常。我頓時有些緊張了,看馬的反應,好像是嗅到了什麽危險的氣息,不停地踏著蹄子。

“這是怎麽了?哪裏危險?”我站起身來。耳朵和穎雅隨後也打開蛇皮袋,拿出了彈噴。但是看一看地勢,我們這裏並不是窪地。

“咱們好像在一個製高點,怎麽會馬兒如此的不安靜呢?”耳朵已經率先的說出了疑惑。

我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什麽異常之處。正在這個時候,穎雅指了指另一邊。

“我的天哪!!!”我和耳朵同時驚呼了出來。

(來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合家歡樂,萬事如意,新春吉祥,事業蒸蒸日上,愛情終有結果!!!謝謝大家的支持!一路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