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壓大?壓小……”

“通吃,通吃,又贏了,又贏了……”

“壓大,我壓大,快開啊,快點開……”

……喧鬧……叫囂……賭場內一片繁榮景象……

“哇,不是吧,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麽大的賭場,這麽豪氣的陣勢,連地麵都是白玉的……”小小緊跟在孤離夜的身後,生怕迷了路,看著眼前的一切,小嘴張成了“O”字形,不禁驚歎道。

雖說這小說裏,電視上,賭場也是沒少見的,都說賭場是一擲千金的地方,可小小看著眼前的陣勢,徹底被擂住鳥,那哪裏是一擲千金的問題啊,簡直是萬金不下,恐怕澳門最豪華的賭場,也不能和這相比了吧!

哎!看來這魔界和人界真是區別大了。

從外麵看本是一處正常的木質樓閣,可這一進來,小小就傻眼了,一眼望不見邊的大堂內,到處都是珠光寶氣,腳下的地麵是雞血玉的,眼前的賭桌是金絲套邊翡翠鑲珍珠的,就連那掛著的燈都是七彩八寶水晶燈,間歇性的還穿插著幾顆碗口大的夜明珠,還有那些骰子都是象牙雕刻的。

小小這一次真真是又長了見識,這豪華的陣勢完全不輸給王宮裏麵,就連孤離夜也是跟著小小長了受教了,第一次親眼目睹了,在自己國境內的這個號稱魔界第一賭的賭坊到底有多豪華。

“丫頭,你知道嗎?你處賭坊的名字,叫做魔界第一賭……”

“那就是魔界裏麵最霸氣地賭坊嘍。”還沒等孤離夜說完,小小便搶著說道,琥珀色的眸子裏全是光芒。

“恩,應該差不多吧,我也是第一次進來。”孤離夜到也沒想隱瞞,坦然說道,一襲青衣遮掩不了他優雅的線條,和獨特的氣質。

“(*^__^*) 嘻嘻……那你還是沾著我的光,才進來的嘛。”小小挽起男子的胳膊,厚著臉皮嬉笑道。

“對,是沾著你的光。”這樣的小小,讓孤離夜無可奈何,隻能寵著,慣著。

“恩恩,就是,就是嘛!”小小一點也不怕臉變大了,頻頻點頭應道,眼睛東張西望,看著桌子上那些耀眼的珠寶,心裏也直泛癢癢。

“小孤孤,既然這賭坊是魔界的,妖魔不都是會法術了嗎?那還怎麽賭啊?”小小忽然想到什麽,眸子一亮,不解地看向孤離夜。

“嗬,這小腦袋還不笨……”男子語氣寵溺,輕輕拍了一下小小的腦袋。

“不笨也不能拍啊,拍笨了怎麽辦啊?”小小不滿,用手捂在根本就沒痛覺的後腦勺上,努著小嘴埋怨道。

“嗬嗬,拍笨了有也我寵著你,你怕什麽!”看著小小鼓鼓的小臉,男子心情大好,如夜的眸中綻開一抹笑意。

“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男子的一個寵字,讓小小的臉再度染上淡淡的紅霞,某女故意轉開話題,眸子有意無意地看向一旁,對著男子催促道。

“我說過,魔界有魔界的規矩,既是好賭,進來的一律禁止運用法術,況且在這裏也根本不能用透視性的法術。”看著那些向小小投來的目光,孤離夜明顯不悅地皺起眉角,眸光咻的一冷,拉起小小的媃夷,占有性地包裹在了厚重的手心之中。

“我們去樓上看看吧。”掌心傳來一股溫熱,小小的心也跟著暖了上來,平日裏沒心沒肺,居然也懂了男子的意思,他是不想自己被別人看吧。

如此霸道的寵愛,自己真是不知該喜,還是憂了。

“恩。”男子點了點頭,既然已經進來了,便就順著小小的心意,牽著她的小手,一同上了樓。

“大大大,一定是大……”

“不對,我壓小,這局壓小……”

“……”

剛轉上樓梯,上麵熱鬧沸騰地場麵便映入了眼底,尤其是那靠窗子的一桌,裏三層,外三層,密密實實的全是人,一個個高舉著手中的寶貝,躍躍欲試,小小料定那裏必然是有什麽特別的,踮起腳尖,猛勁看啊,卻連一點空隙,都找不到。

“丫丫的,那群家夥是在搞什麽啊,玩的這麽火熱,真是的,我這都看不到,一點也看不到……”小小急得東張西望,也沒找到好的切入點,語氣急迫,恨不得一下子就衝到最裏麵去。

“丫頭,不過是賭博而已,有那麽好看的嗎?”見小小一副急急觀望的樣子,孤離夜不禁覺得好笑,卻是站在一旁,拉近小小,麵色淡如浮雲,與這賭坊內的汙濁之氣,格格不入。

“有啊,有啊,你看那邊多熱鬧,沒準就有什麽稀世珍寶呢?”雖說手是別人牽製住了,可小小的心還是飛了出去,一顆小腦袋仍舊是十分不安分地轉來轉去,就等著找準機會,一溜煙地鑽進去。

“稀世珍寶?你若是喜歡,王宮的藏寶庫中有的是,回去任你挑選,喜歡哪樣就都搬回到你的鳳棲中去,何必去和他們爭爭搶搶。”孤離夜一向潔身自好,嫖賭不沾,對這地方自然也是沒什麽好感,拉著小小就要下樓。

“給的哪有搶的好啊,自己贏來的才會更加喜歡嘛!”聽著那些吵雜的下注聲,小小玩意不減,趁著孤離夜一時失神,掙開了他的手,爬到了一把椅子上,對著那邊的裏三層,外三層,清了清嗓子。

“大家快過來啊,那邊的有一位說自己的老爹搶了自己的女人,正在鬱悶中,要把老爹家底敗光呢,大家趕快行動啊!那邊真是珍寶多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小小站在椅子上,像買菜的似的高喊道,完全不去看孤離夜抽搐開來的嘴臉。

一國之後,居然在這種地方胡鬧,某男的臉色著實陰沉的不大好看,但心情卻沒有臉色那麽糟糕,無奈這丫頭,就算惹人生氣,也是可愛的沒話說。

別說,小小的這招還真是管用,話音剛落,眾人便轟然做了鳥獸散,看來這魔不魔,神不神的都一樣,逃不了一個貪字。

偌大的台子忽的空了下來,隻剩下桌子那端一名男子,一襲嶄亮的藍色長袍,發絲如綢,眸子執著琢磨不透的笑意,看向眼前的女子。

是他!

如墨的眸猛然籠罩上一層寒意,孤離夜一步上前,卻趕不上女子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