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暈倒,暈菜,我暈暈暈……無數個暈,真是服死你了,怎麽會什麽也記不得了呢?”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小小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可心裏又癢癢的,想探究個究竟,又得不到答案,真是快要服死他了,遇到這樣的情況,依舊如此淡定坦然。

“或許真的隻是不記得了吧。”手覆上左心房,那裏麵還在痛著,此刻,這個不可一世的王者竟也會有那麽蒼涼的語氣,而曾經冷冽的眸子也是黯淡了幾多,空無地看著四周。

“沒關係,腦子裏積攢了那麽多記憶,自然會有所忘記,或許,哪一天就想起來了呢,不過就是個住處嘛,別想了,又沒什麽大不了的。”看出赤霄的似乎又開始有些不舒服,小小出於好心,笑著勸說道,表麵上雖是風輕雲淡,但心裏還是有些計較,畢竟她的好奇心是你那麽重。

“恩”迎上女子如星的眸子,又迅速移開,環視著周遭的景象,赤霄沉聲應道。

“咦?你看那邊是什麽啊,好像有架古琴哎,還有隻蕭?”望向瀑布下的一處巨石上,小小眼睛一亮,驚奇地叫了出來。

迎著陽光,那巨石上麵分明放著一架古琴,和一隻碧簫,流光溢彩,隻是看上去,便能想象得到,那琴簫和鳴的音律將有多麽好聽。

“恩,確實是一架古琴還有一隻簫。”赤霄轉頭看來,眼中劃過一絲異樣,隨口說著便走了過去。

“哇!好漂亮的琴和瀟啊,聲音一定很好吧。”小小先赤霄一步,跑到了巨石上麵,望著那架不知用什麽名貴材質做成古琴和旁邊的一直碧簫驚歎道。

小小自然不是很懂這些玩意,隻是在小的時候學過一些音律,但此琴做工精致,選材又是人間難有的極品,單單是那琴麵上的雕飾就已經是栩栩如生,更何況那幾顆流光瀲灩的珠子,還有那晶瑩剔透的琴弦,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精品,任誰看了都會喜歡的不得了,更何況是小小這種大愛古玩珍寶的小女子。

當然,那蕭也絕非凡塵之物,成色純澈,豈是碧玉能及,應該也是什麽神石打磨而成。

“汐影,凝霄……”腳踏著綠草,男子立於琴前,目光呆滯地沉吟出聲。

“你認識這琴和簫?”有了剛剛的教訓,小小斷然是不敢輕易靠近的,隻是回過頭來,目光充滿期待,看著赤霄驚喜地問道。

“什麽?”被小小這麽一問,赤霄好似突然從夢幻中清醒過來,不明所以地反問道。

“剛剛不是你說的什麽汐影,凝簫嗎?怎麽又不承認了?”這下子又該小小迷糊了,瞠著一雙充滿疑惑的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赤霄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凝重起來。

“汐影,凝簫……”男子的眉頭深深皺起,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腦海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撞擊,剛剛那種疼痛的感覺再度被掀起。

好無力,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抓住了,又飛走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子的臉色越來越痛苦,寬厚的手掌,拂上那凝澈的琴弦,心,再一次被猛烈地被撞擊了。

“別動,小心……”見赤霄的手伸向了古琴,小小睜大了眼睛,以為又會發生了剛剛的事情,嚇得大聲喊道,下意識地抓住了赤霄的手,然,兩隻手落在琴弦上的那一刹那,隻是發出了一聲清脆靈動的響聲,並沒發生其他。

“放心,此琴並非凡間之物,不會如剛剛的木屋一樣因時光而消逝殆盡的。”赤霄望了小小一眼,眼中竟然帶了一縷暖意,淡淡地解釋道。

“奧,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這麽漂亮的琴要是也不見了,怪可惜的呢。”初見他眸子裏的暖意,小小全當是自己花了眼,不大好意地將自己的小手抽了回來,喃喃地說道。

“不會的,這琴上的四顆靈珠,分別為定風、避火、柔水、辟塵,足以保此琴永世不毀。”赤霄並未看小小,隨手拿起一旁的碧簫,細細打量,撫摸著。

“凝霄,果真是凝簫。”手,觸摸著那兩個清晰的字跡,心,渾然一動,如此清秀雋美的兩個字,又是出自何樣的一雙手呢?

一切都似迷霧一般,繚繞心頭,從他拉住她的手,一切都好似不再了掌握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記得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存在,也不知道為何,他會認識這裏麵的東西,他和這,亦或,他和她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咦,你剛剛說它叫什麽?汐影,是吧,這真的有汐影兩個哎!還真讓你說對了。”那一邊,小小也同樣在摩挲著那兩個字,迎著陽光,衝他甜甜一笑。

“又將會是一個不知道。”不知怎的,看著她那樣的笑,就讓他想起剛剛她的那一堆問題,赤霄不禁開口感歎道。

“啊?”乍一聽,小小自然是不明白的,好奇地看著他,但很快就又明白了過來。

“奧,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我又不是很想知道。”女子的語氣明顯帶著些失落,收回目光,看向古琴,看著如此相配的琴簫,小小又怎會不想知道那背後隱藏著的故事呢,但一想到,他剛才痛苦的模樣,又不忍心逼問,隻能作罷了。

“我若記起了,一定告訴你。”看著她失落的模樣,男子想都未想,便脫口而出,那是他魔尊記憶中第一次向一個人承諾些什麽吧,隻是他真的不願意看見她的失落,正如在淩雪崖上,他明明可以轉身而去,或者直接讓她昏睡過去,可他沒有,他什麽都沒有做,他隻是順應了她的條件。

“這是你說的奧,拉鉤鉤,你若是記起來了,不告訴我水小小,你魔尊就是大烏龜。”灰敗下了的眸子再度染上華彩,小小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拉起赤霄的小手指,笑得滿眼燦爛。

“恩。”赤霄垂眸答應,嘴角隱隱竟有些上挑的趨勢,隻是那條線實在過於僵硬淺薄,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絲毫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