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曉,昏暗的天邊泛起一抹魚肚之白,緩緩在天際之間拉開。

庭院外,男子一頭紅發,負手而立,手中拿著那隻洞簫,迎著光亮拉開的方向,好似在冥思著什麽一般。

三日了,萬年來,第一次發現時間竟然可以過的這般快,快到讓他想要將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這樣,和一個人在這寧靜的穀底生活著,不去在意外麵的事情,可是,這樣可以嗎?

想著那個小丫頭,對解藥的緊張程度,赤霄不悅地皺起眉角,將眸子緩緩閉合上。

“小赤霄,我過關了,對嗎?”伴著細碎的腳步聲,小小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了男子身後,歪著一顆小腦袋,笑嘻嘻地看著他。

“起來的這麽早?”赤霄轉過身,聲音淡淡地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看著這個難得穿扮整齊的小丫頭,眼底快速地劃過一絲失落。

“早嗎?還好吧,今天應該可以送我回去了吧?”小小一副十分興奮的樣子,眨巴著大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臉色莫名陰沉下來的赤霄。

“三天了,真快!”男子低聲歎息,聲音不大,不知是在說給小小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想到要就此離開,心頭便有種空空的感覺。

“恩,是挺快的,不過,我感覺每天都過得都很快呀,其實你還蠻不錯滴,不用總板著一張臉,笑一下嘛,再不笑,就僵硬了。”雖然對於這幾天的生活還是有一點不舍,不過這比起她家小孤孤根本不算什麽,小小沒心沒肺地調侃著,一雙漂亮的月牙眼眯成一條可愛的弧線。

終於能回去嘍,還是帶著解藥回去,真的好有成就感啊!小小一個心都樂成了花。

“本尊不會笑。”赤霄一如既往,冷冷地說道,那瞬間陰冷下的臉,差點沒把小小噎死。

難道她就這麽想回去嗎?冷冽的眸子毫不避諱地打在小小那張無比嬌豔的小臉上。

“額……幹嘛這麽看著我啊?哪裏不對嗎?”心下正高興,小小也沒注意到此刻的赤霄有多陰沉,仍舊笑得一臉燦爛,不知死活地眨著一雙及其無辜的大眼睛,直直地迎上他冰冷卻又灼熱的目光。

“就這麽想回去?”赤霄直截了當地冷聲問道。

“啊?”小小微微蹙著眉,表情有點僵愣,也不知是沒聽清赤霄的話,還是沒反應過來。

“就這麽想回去?”男子同樣皺著眉角,臉色又冷冽了幾分,突兀地問道。

“小赤霄,你可是堂堂魔界至尊,不會如此不遵守誠信吧,你可是答應我的。”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了,好似一大早的就心情特別不好,但她水小小才不要管,她就是想要回到那個溫暖幹淨的懷抱就好,反正他們就是公平交換而已。

“魔界至尊又如何,承諾又如何,本尊從來就不會受這些世俗之腐所困擾。”對著她雙帶著怒氣的眸子,他不由自主地便說出了這些,語氣中的狂傲不羈,足可以翻手江山,覆手,或許,他真的很想將她留下來吧。

“喂,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呢,我們說好了,三天之約,我若是讓你滿意,你就讓我帶解藥離去,難道你敢說,這三天你不滿意嗎?你沒有感覺到不一樣嗎?”顯然,小小定是沒有料想到,魔尊也會如此不講道理,小臉氣得鼓鼓的,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絲毫也不示弱地回敬道,聲音洪亮,響徹穀底。

“哼!本尊從來不會開玩笑。”男子一甩袖,轉過身去,心口鬱結著一股怒氣,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著自己說話,如果這人不是她,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壞蛋,你,你竟然不遵守承諾,無恥,無賴……”小小氣得直跺腳,攔截在她的身前,惡狠狠地罵道。

“本尊不許你走。”看著她氣急敗壞地小臉,赤霄竟不氣也不惱了,隻是冷冷地霸道宣布道。

“你說不許我走,我就不走了,你以為你是誰,我偏偏要走,看你能不能攔得住我。”小小已然是氣得不輕,咬牙切齒,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裏的解藥,完全不考慮魔尊的能力,便亮出了手腕上的月金輪。

“哼,還想和本尊打架嗎?自不量力。”凜冽的目光掃過小小手腕上的月金輪,男子語氣輕蔑陰冷,心,卻冷不丁地痛了一下。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丫頭竟然會拿著月金輪對著自己。

“就算自不量力,我也要離開,不守信用的無賴!”小小仰著頭,倔強地對峙著他赤紅的眸子,此刻的她已經不僅僅是因為不能離開而生氣了,與此相比,她更不能忍受,他的不講信用,他的霸道,他的自以為勢。

她水小小從來就是不能服輸的人,就算對高高在上的他,同樣不能。

“解藥,本王自會派人送去,但,你必須留下。”兩人對峙良久,赤霄最終還是破天荒地退了一步,做了最後的妥協。

“不行,我必須帶著解藥一同回去。”女子語氣堅決地說道,眼睛裏的光芒同樣也是堅毅得不可摧毀。

修長好看的手臂橫在胸前,皓腕上的月金輪好似感知了主人的怒氣,光亮逐漸大盛起來。

“哼,那你和解藥就一同留下來吧。”男子的臉色再次冷如冰雕,剛剛,他已經做了最大的退步,此刻定不會再有回旋的餘地了。

“月……”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自己,雖然不知自己體內的蛇王內丹有多厲害,但她必須要和他打這一架,幸好,自己還有一樣武器,可誰知一個月字剛剛喊出口,男子的吻遍強行壓了下來。

一隻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霸道地撐在她的腦後,瘋狂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

眼睛睜得大大的,小小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看著他好似懲罰一般撕咬著自己的唇,癲狂而熱烈地一再深入,霸道地控製著她的柔軟,她的呼吸,甚至於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