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3章 狩獵失敗

薛郎返回訓練場的時候,那個幽靈一般的身影正蹲在他曾經蹲過的河邊,仔細的尋找著痕跡,良久,才抬起頭,看著黑風口的方向,露出了興奮之色.

多久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了他已經記不得了,他真有種高手寂寞的趕腳。

對方能跟蹤他幾公裏,路線絲毫不差,這讓他大為震驚,同時也異常興奮。

自己的叢林經驗和能力,他非常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比他強。

在城市裏獵殺目標根本不算什麽,沒有丁點的壓力。

目標就跟遲鈍一般,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怎麽就掛了。

叢林裏就不一樣了,凡是能夠在叢林裏生存的,跟都市裏的人肯定不會一樣,他們,天生就有敏銳的嗅覺,哪怕是個獵戶,在某些方麵也比嚴苛訓練出來的精英強。

一種可以理解為技能,後天鍛煉出來的,一種可以理解為生存的本能,是從小耳渲目染,鍛煉強化的。

沒想到在這窮山溝裏還能遇到跟蹤的高手,這裏到底是什麽所在……

幽靈一般的身影喃喃著,隨即消失不見。

薛郎訓練了一下午,晚上沒有呆在黑風口,而是返回了小山村。

對手是個能威脅到他的人物,他就不得不為爺爺多考慮些了。

爺爺是他此時的牽掛,他擔心那家夥再對爺爺下手。

回到小山村,薛郎跟在這已經住了半月的崔穎和白小歸聊了幾句,就扔下她們和雪鳳,鑽進了屋裏。

一通翻找,找出了夏季打獵的行頭,裝進了尿素袋子裏,悶聲走了出去。

雪鳳看了眼薛郎的背影,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按說隻要回來,就會跟崔穎,白小歸加他,湊上一局打升級。

說是照顧白小歸和崔穎在山裏枯燥,實則,她知道,這是為自己解悶。

其實,雪鳳並不覺的枯燥,自從要建軍營,找的教師就讓他們離去了,平時孩子們的功課都是她跟軍營裏閑著的當兵的來擔任老師,天天忙碌,也很充實。

小歸她們來了,三人就寬裕了,也沒幾個孩子,但多半大的孩子對學習已經沒興趣,所以,三人就弄了一些因材施教的辦法,做遊戲,在附近林間,小溪裏抓魚采山貨,來認字。

白小歸和崔穎也看出薛郎今天有點不太對勁,似乎有事情要發生。

但三人都不問,都是看了眼,就又把注意力轉移到編輯課本上了。

薛郎離開家後,到八爺爺那裏找到了爺爺,詳細的說明了下情況,讓他們千萬不要去山裏找這個隱在暗處的家夥。

五爺爺拿著個精致的小瓷碗,正看得來勁,薛郎進來都沒有移開目光。

薛郎說完後,他卻突然抬頭說道:“小狼啊,怎麽感覺你惹到了大麻煩,對方生命人,居然把你當成了重要人物來刺殺?”

薛郎知道三個爺爺有故事,也沒瞞著,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三個爺爺聽完,都不吱聲,悶頭坐著,各自鼓著煙葉。

薛郎原本以為爺爺們能說點啥,出出主意,要是真跟猜想的一樣,爺爺們一定有辦法扭轉這種被動的局麵,讓隱在暗處的家夥浮出水麵。

好半響,五爺爺才放下那個小瓷碗,眯著眼睛說道:“為今之計,你隻有先弄出拿得出手的力量,訓練的那些小家夥是不錯,但還上不了台麵,遇到高手,取勝也是以傷換命,算不得精銳。”

八爺爺也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的水平除了槍支的使用外,還趕不上你大奎哥呢,就跟你五爺爺說的,沒有一支拿得出手的力量,光靠你一個人,倒是來去自如了,可牽掛太多,也綁手綁腳,顧此失彼。”

爺爺們說的薛郎何嚐不知?他組織精銳,就是為了盡快擺脫自己還要上陣,遇到事還不敢叫人的局麵。

爺爺掐滅了煙屁股,咳嗽了聲,說道:“還有,鳳丫頭你弄來就算了,怎麽還把另外兩個也弄來了,這說明,你都在乎,可她們還不能自保,讓你牽腸掛肚,不能放手一搏。”

薛郎愣了下,想了想,還真沒法反駁。

雖然沒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但三個人,他不知道更喜歡誰一些,三人都差不多的漂亮,卻各有千秋,性格也不太一樣,相處卻融洽。

念頭正轉動呢,爺爺說道:“槍,到了一定水平了,近距離纏鬥反倒不如暗器速度快,不如拳腳來的利索,小狼啊,你挑出來的還要訓練一段時間,這樣,讓你大奎哥教他們點小竅門,便於險中取勝自保,讓你蘭花嫂子教三個小丫頭,讓她們起碼能自己照顧自己。”

“大奎哥和蘭花嫂子?”

薛郎眨巴了眨巴眼睛,記憶中,他們兩口子都很厚道,甚至有點憨,沒記得他們會點什麽啊!

五爺爺笑了,看了眼薛郎說道:“你,不是你大奎哥的對手,我們老胳膊老腿的爭鬥不了了,現在,你大奎哥就是咱們這個大家庭的守護者,也加上個你。”

不會吧……

薛郎很吃驚。

大奎哥和他媳婦都很憨厚,辦事牢靠,他怎麽也想不到,爺爺嘴裏說的,水平要比自己高,這不是扯呢嗎。

三個爺爺慈祥的微笑著,沒有解釋,等待薛郎的決定。

“這太好了!”

薛郎愣了下神,隨即高興的說道:“要想他們成為精銳,拳腳兵器必須過關,身體強度也是一樣,不過硬,抗擊打能力就不強。要是大奎哥和嫂子來教教他們,那真有希望盡快訓出精銳呢。”

薛郎的話音落下,爺爺卷著煙說道:“事不宜遲,上大凍前爭取能行,畢竟有底子,不是從頭練。”

“好,明天我跟大奎哥說還是……”

我爺爺笑了,搖了搖頭說道:“你大奎哥發過毒誓,所以,沒有長輩發話,這些東西他就帶進棺材了。”

好吧……

薛郎現在愈發好奇爺爺們的身份了。

不過薛郎知道,短時間也練不出來,就算教,明年開春之前也別指望獨立執行任務,這一冬,都要強化訓練。

待山子喊來大奎他們兩口子,倆人聽完五爺爺的意思,憨厚的笑笑,滿口答應。

薛郎離開的時候,心裏還真是震驚。

大奎哥比劃了兩下,看的他直眼暈。

那動作,大有宗師風範,哪裏是一個憨厚的山裏獵戶?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讓家裏人參與對付狙擊手的事。

狙擊手或許拳腳不厲害,但射擊意識和精準,遠遠不是高手能夠對付的,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更別提對槍支不甚了解的他們了。

薛郎離開後,就沒了動靜。

他帶著夜視儀,悄悄的隱入了山林,他相信,對方一定沒走。

可他萬萬沒料到,就在他離開爺爺家的時候,那個幽靈一般的家夥正在打電話。

結束通話,他遠遠的看了眼發現薛郎的山頭,陰陰的笑了笑,扭頭就消失不見。

他被叫走了,這的任務雖然沒失敗,可也要被迫中止。

薛郎並不知道目標已經走了,離開了大山,估計明天,就不知道出現在什麽城鎮的人流離了。

他悄悄的隱入山林,換了行頭,在草叢裏潛伏著,直到夜幕降臨,這才悄無聲息的摸向了預先判定的位置。

莽莽叢林,要想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這一個是憑經驗判斷對方可能抵達的位置,一個是撞大運。

整個一晚上,薛郎都跟獵豹一般,悄悄無聲息的行走在林間,找了十幾個合適的位置,最後,又趕到黑風口附近,尋找可以看到裏麵的山頭位置,靜靜的傾聽,在蟲鳴中,判斷著異常的動靜。

直到天大亮,薛郎才疲倦的返回家中,匆匆洗漱,倒頭就睡。

他倒下昏睡,雪鳳和崔穎,還有白小歸這會卻跟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跟著蘭花嫂子,在他們家裏,比比劃劃的學著,有模有樣的。

薛郎早先並不知道蘭花嫂子和大奎哥是咋回事,昨天,才知道大奎是也大爺爺的兒子,而蘭花嫂子,卻是三爺爺的姑娘。

他們某種意義上講,是異姓兄妹,也是師兄妹,是從小天天在一起練拳腳長大的。

他們在屋子裏,外人並不知道,到黑風口的軍營裏,大奎走馬上任,卻驚掉了這些已經摸到高手門檻的家夥們的下巴。

大奎憨厚依舊,看著一排排站立的精神小夥,還有兩個女的,憨厚的笑了笑說道:“必殺,你們這裏誰好一些,站出來。”

張明自然不會觸黴頭,但想活動活動,聽說來了新的教官,更想見識下的家夥呢很快推舉出四個,沒成想,接過比當初薛郎弄出的還淒慘。

四個人連衣服都沒摸到,就被大奎擊倒,一點懸念都沒有。要說薛郎的那番打鬥足夠巧妙,大奎的幹脆就是大人跟孩子的把戲。輕鬆的有點讓人懷疑,這四個家夥是不是托。

不過,經曆過第一次選拔剩下,又恰巧在後組建的小組裏的人卻明白了,感情教官這是家傳,這個小小的山村守則時藏龍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