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1章 漏網之魚

薛郎驅車趕往了鬆江機械廠.

他也很想知道那裏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秋利銘臨死前是招供了,但依舊擋不住他的好奇。

路上,行人並不多,市區裏沒有受到鬆江機械廠槍炮聲的影響,隻是之前短暫停電,大多都結束了宵夜,返回家中了。

薛郎開著一輛不起眼的大眾,一路絲毫不減速,以**十公裏的速度,風馳電掣的趕到了鬆江機械廠。

審訊前,他進了地下,看到那些在試驗中的底盤,半成品的坦克和裝甲車,眉頭皺了皺。

這幾台裝甲車和坦克他不會看錯,這是米國七八十年代,冷戰時期的產物。放在現如今雖然過時了,卻依舊是殺器。

這個死神組織一定有國家在支持,恐怕跟自己猜測的一樣,米國給了不小的助力,或許擋不住華夏的穩定崛起,才希望有人能從中搗亂。

那些現如今的製式槍支就應該可以說明點什麽,或許,這夥人在山洞裏研究的導彈,也是米國給的過時技術也未可知。

薛郎大略看了一圈,隨之進入了金騰專門為他準備的一個審訊的房間。

隨行的隊員身著特警服飾,蒙著臉,守衛在門外,不得任何人靠近。

房間裏,也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攝像錄影設備,但揚聲器卻有。

金騰還在趕回的路上,他將帶著礦區抓捕的四十餘人趕回,希望天明前能夠審訊結束,好抓捕漏網之魚。

這會,整個鬆江市再度設立了檢查,出入鬆江市的各個路口全部是軍警站立。杜飛,已經趕到機械廠,參與收尾工作。

薛郎的審訊一如既往的犀利,雖然杜飛手裏已經有十幾個疑犯悄無聲息死亡,但卻找不到任何被滅口的證據,屍檢的結果顯示,是疑犯身體髒器衰竭,導致死亡。

杜飛雖然曾經懷疑過,但這些人已經招供,死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反倒省了執行槍決了。

揚聲器裏,薛郎依舊是簡單的詢問,就一句話,別讓我費事,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隨後分把鍾,對方就瘋狂喘息著招供,期間聽不到任何刑訊逼供的慘叫或者毆打的聲音。

他這邊雖然很想看看薛郎到底用了什麽手段,但還是忍住,包括審訊人員在內,都嚴令不許過問之前的審訊過程,隻審問需要的信息。

薛郎的動作非常快,三兩分鍾搞定一人,一次兩到三個,招供了,就被帶走,帶到另外的地方,由杜飛的審訊小組進行細致審問。

隨著審訊的快速進行,那些沒有在場,但跟這裏有關聯的,或者化身其他身份藏匿在都市裏,或者被收買的人相繼被供出。

數量雖然不龐大,但也足以讓杜飛興奮。這是掃清漏網之魚的最佳時機。這會出市都被攔截,高速路口已經堵滿了車輛,就等著審訊結果,否則隻允許進不許出。

但不能拖時間太久,太久了會引起恐慌,所以,這些名單的出爐,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輕鬆。隻要全部生成,在天亮前解決掉出入的問題,就不會造成太大的恐慌。

薛郎隨著審訊,他發現一個關鍵問題。

當初,不論是郭泰還是安國斌,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手下的成員全部跟外界沒聯係,也就是說,隻聽名郭泰,或者安國斌。

他們的審訊結果顯示,根本別指望得到其他信息。

而這次的審訊卻非常意外,那些被審訊的,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安國斌,郭泰那邊的事情,並且跟外界有聯係。

也就是說,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些人更像一個企業的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多少知道一些企業的內幕。而安國斌郭泰的手下,更像隻是工人,除了生產,別的啥也不知道。

難道整個死神組織已經全部落網?核心被摧毀?

薛郎一邊審訊,一邊分析著。

要是真的這樣,那麽,懸在心上的利劍也就消失了。

金騰的動作相當快,在薛郎審訊進入尾聲的時候,帶著車隊也駛進了機械廠。

時間剛剛好,薛郎這裏審訊基本結束,剩餘的就是記錄了,金騰的到來,讓他再次加快了審訊速度。

那些殺人無數的雇傭兵並不是想象的那麽鐵骨鋼牙,在氣血逆行的慘絕人寰的摧殘下,幾乎都得是一輪就招供。

隨著這些人的招供,更多的漏網之魚浮現。

抓捕,杜飛已經布置下去,名單生成一批,就抓捕一批,隨之帶到這,觀看審訊。

這裏,大部分人不用薛郎費事了,一波五六個,隻要有一個兩個肌肉扭曲,痛不欲生的表現,其他人都相當配合。

也有存在僥幸心理的,在審訊組跟審訊人員打太極,隨即變成下一隻雞,讓更多的猴子驚恐莫名。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到了這根本不存在。

薛郎不是什麽鐵石心腸,也沒有虐待狂的傾向。這個死神組織不徹底瓦解,他的生活不能安穩是小事,單從對方研究核彈,準備複辟這點,就不是他能容忍的。

一旦被對方搞成,那不是要死傷無數?

要知道,就算國內防空攔截夠密集,可也不是內部就架設攔截導彈的。就算有,數量也不是很多,畢竟在邊境攔截,要大於飛臨頭上攔截要損失的小。

一旦對方在城市周邊發射,導彈在幾百公裏內,很難被快速攔截。畢竟太突然。

一旦爆炸,當量足夠的話,就算不摧毀一座城市,光是核輻射,城市裏能存活的恐怕也不會有太多,且遺禍百年。

嗎的!都百年了還特麽惦記複辟!

薛郎一邊審訊,一邊暗自咒罵。

這就是瘋子。

隨著金騰帶來的疑犯到位,更多的漏網之魚被揪出,滿大街都是閃爍的警燈,在快速抓捕。

抓捕過程中也遇到了抵抗,但都微乎其微,簡單的就被解決,甚至直接擊斃。

武警和特警這會都接到命令,開槍,主觀上隻要目標鎖定,稍有反抗,無法快速製服的前提下,允許擊斃。

這麽做,是擔心這些匪徒手裏有炸藥,一旦喪心病狂,或者鋌而走險,那造成的危害是巨大的。

還好,不時響起零星的槍聲,抓捕就迅速結束。等好信的記者狗仔隊趕至,那裏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在做最後的取證。

不論記者如何想轍,他們也無法靠近事發現場。得到的回答依舊是一句,軍警聯合演習,演練城市內的快速打擊能力,和控製目標的能力。

隨著這些隱身都市的人被逮捕,更多的線索出現。

這些人都觀看了那些持槍反抗,有軍人味道的匪徒的審訊,一個個都嚇到尿褲子的程度,審訊的進程異常的順利。

薛郎並不是隨意就找個人進行殺雞,他憑借前世看人的經驗,隻要感覺凶惡的,估計手上有人命的,帶有軍人氣息,應該是境外雇傭兵的,都被當**來殺,讓那些知道這些人多有剛的家夥嚇破了膽子。

這些人都受不了招供了,自己能挺住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

於是,不單單是本市,外地也開始出現了比如保護傘,貪官一類的,讓這個組織涉及的方方麵麵被曝光在台前。

各省在這一刻也進入了緊張時段,一個名單到位,就立刻抓捕,隨之審訊。

審訊力度當然不會有薛郎這麽快捷,或許需要幾天,或者更久,都不好說了。

但那些**多都是為這個死神組織做事,但不見得知道這個組織,所以,薛郎不會趕赴那些地方不說,金騰也不會讓薛郎去。

不斷的審訊中,薛郎始終無法找到那個被秋利銘稱之為死神的家夥的蹤影。

總是觸摸到了邊緣,被審訊的人就來了個統一口徑,沒見到那人真麵目。

問其是不是有點娘,回答卻讓薛郎很意外,說話非常粗,很爺們,隻是看不到正臉,從口型啥的也看不出特別之處,唯一相同的就一點,這人膚色很白皙,手指纖細。

隨著被審訊的人越來越少,薛郎有點焦急了。

找不到那個秋利銘嘴裏的死神,那麽,這次行動就不算圓滿。

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讓自己感覺到威脅,又有點熟悉的人,那個應該是狙擊手的人。

這倆,才是薛郎最掛記的。一個是組織者,一個是有絕對暗殺能力的人。

這裏人不落網,他還會一直緊張,不能鬆口氣。

隨著一個個人的招供,薛郎的心漸漸發沉。

死神,知道的不下十個,卻都是一樣,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清一色帽簷丫的相當低,有時長胡子,有時臉部光潔,讓薛郎根本無法在腦海裏勾勒出這家夥完整的拚圖。

至於那個狙擊高手,或者說殺手,更沒人知道了。

當礦區那裏最後一個人審訊結束,薛郎坐在那裏沉悶不語。

這會,杜飛和金騰才走進房間,金騰看著悶聲不響的薛郎問道:“你始終問那個死神的信息,難道這些人裏沒有他?”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一會你就能看到當時的監控了,信息已經在整理,很快就會發來。當初,秋利銘就是去見這個人,而他也是聽命這人行事的,甚至連鬆江大廈地下藏有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知道施工和通道,卻在建好後從沒進入過。”

金騰聞言也沉悶了。

審訊的信息裏,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就是他們有了鈾以後,就開始著手準備研究原子彈,但缺少相關專家,已經去請了。

要是這個有可能是頭目的家夥不落網,那他還會組織起這樣的組織。

想想對方在眼皮子底下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金騰就感覺到後怕。

這會雖然不如剛解放那會,全民皆兵,潛伏極為困難,但也不是安全部門完全不作為。而是這夥人做的的確隱秘,用正當的生意,規矩的納稅,掩蓋了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來真的有漏網之魚了……

杜飛和金騰對視了一眼,都知道,現在並不是什麽大捷,戰鬥依舊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