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8章 嫦娥拜月

薛郎聽到爺爺的喊聲,絲毫不猶豫,一個健步就衝向自己那輛b7攬勝,發動機轟鳴著就衝了出去。

在薛郎衝出去的同時,白雁濱歇斯底裏,氣急敗壞的狂吼道:“薛郎!這回不死,你一樣逃不過死神的邀請!!”

車衝出的同時,薛郎鄙夷的笑了笑。

死神的邀請?誰也躲不過,人早晚有一死,咒我有何用?

八爺爺這時說道:“小狼,這唐娟是毒蠍子的傳人,你知道毒蠍子最擅長的是什麽嗎?”

“不知……”

薛郎哪裏知道這舊時候江湖人物的習慣和特長?

八爺爺似乎也沒指望他回答,在薛郎開車疾奔中說道:“毒蠍子不是因為它的尾針夠毒,而是你不知道它什麽時間使用毒針。”

“毒蠍子其人更是陰險狠毒,稍不如意就將人毒啞毒瞎,身上更是藏滿毒藥、機關,一個不慎就要著道,這就是個陷阱,要殺你的陷阱,等嫦娥拜月毒發結束,小心清理後就知道他是不是男的了,不用急於一時。”

也對啊……

薛郎這一刻不由暗暗自責。

好奇心害死貓,自己要是真的著道了,那豈不是冤死?

回想製住唐娟的過程極為迅速,根本沒給他機會,要不,還不知有什麽凶險呢。

再說,唐娟男的女的又有什麽關係?人家喜歡攻受跟自己毛關係?

百米距離,薛郎很快就到了警戒線,隊員隨之上車,爺爺卻沒下去。

薛郎打開車門,下車接過杜飛遞來的微光望遠鏡,這才說道:“對方就是要除我後快,身份應該沒有問題,還有十來分鍾,這是一種古老而邪惡的毒,可以空氣傳播,可以以人為載體進行擴散,中者必死,毒發後,散於空氣中就好了。”

薛郎說完,杜飛反倒不問了。

他對於倆人是不是中了古老劇毒興趣不大,隻要知道倆人身份沒問題,這個案子可以結案就可以了,這會死和以後死有什麽關係?連帶武器進入的途徑,那邊的賣家都說了,應該不會有什麽隱瞞了。

金騰也是一樣,隻要結案,沒有殘餘就可以了,不再死人,比什麽都強。至於案犯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

那倆上麵來的人卻都仔細的看了看薛郎,眼中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們沒想到薛郎會這麽年輕,看樣子也就二十上下,雖然麵相很成熟,但年輕,不是刻意就能裝出來的。

薛郎知道那倆人是金騰嘴裏的領導,也看出倆人氣度不凡,四十上下,很有點上位者的氣質。

但他不會上去搭訕,躲還躲不開呢,萬一將自己調到哪個部門,豈不是要被拴住?畢竟自己還有一個蓋著大印的證件。

要不是還要善後,還要親自檢查唐娟,防止別人不知情,沒有解毒的能力,再徒增傷亡,早就悄然離去了。

那倆人也沒問,並不是不想問,而是之前,杜飛金騰都沒有說這起案子裏還有這麽個關鍵人物,還這麽年輕。

他們在等,等杜飛和金騰自己說,而不是主動詢問。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有天空中那圓圓的月亮拋灑著銀輝。

戰士們當然恪盡職守,而金騰他們人手一個微光望遠鏡,都鎖定兩個倒在地上的身影,不知道這個古老而邪惡的毒藥是什麽樣子,發作有什麽特殊。

薛郎也靜靜的看著,同時不時看下表,確認時間是不是爺爺說的那麽準時。

時間滴答前進,十分鍾,說快不快,但也不會太久。

山上空地裏,白雁濱和唐娟被薛郎的魔鬼之吻控製,根本看不到動靜,甚至都有人懷疑,是不是已經呼吸斷絕?

就在薛郎看到指針指到十二點整的一刻,視線剛抬起,就看到望遠鏡裏,白雁濱和唐娟突然詭異的動了。

咦?居然能掙脫魔鬼之吻!

薛郎很詫異,來不及跟八爺爺細聊,這是他非常困惑的一點,隻要控製住,封閉進一個塑料袋裏啥的,對方怎麽可能走到外麵進行擴散?直接埋了就完了,雖然有點不人道。

可倆人的確動了。而且是一點沒有阻礙的動了。

這是薛郎第二次看到有人掙脫魔鬼之吻的控製。第一次是納蘭山嶽,那是用自殺的方式解開了魔鬼之吻的限製。

而這次,從望遠鏡裏,卻看不到白雁濱和唐娟有一絲的痛苦,反而倆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微笑,撐地而起,卻不相互對視,就這麽站起來,頭仰起,看著天空中的圓月,一動不動。

這就是嫦娥拜月?

薛郎有點泄氣。

八爺爺說的那麽玄,除了掙脫魔鬼之吻的穴道限製有點詭異外,沒看出什麽特殊的啊!

其他人也有同感,弄的神經兮兮的,這會卻沒看出有什麽特殊的。隻是不動的倆人站起來了,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而已。

可接下來,大家看到了奇怪的地方了。

他們是望遠鏡,雖然對準的是倆人,卻全景,自然可以看到他們的腳下。

倆人站起來沒有兩分鍾,一個灰影快速進入視線,筆直奔到倆人近前,這才站住。

那是一隻已經開始換毛,適應秋天枯草顏色的野兔,到了近前,同樣抬頭看著空中的月亮。

這……

沒看到的經過示意,也看到了,幾個有望遠鏡的人都感覺有點詭異。

野生動物怕人那是必然的,不論是食草還是食肉動物,這種自主靠近人的,很少見。

緊接著,大家紛紛瞪大了眼睛,盯著望遠鏡裏,卻都不吱聲了。連薛郎也是一樣,有點發傻的看著遠處。

鏡頭裏,那隻野兔進來後,地上漸漸的多了數條蛇,而且都一模一樣,堂而皇之的四處遊來,遊走到倆人身邊,靠近那隻兔子,或靠前,或靠後,就這麽仰起頭,跟眼鏡蛇一樣,衝著月亮。

這不是讓他們感到震驚的主因,而是平台下,四外跑出的一片黑影。仔細看,大家才知道,那是老鼠,一層,大大小小的足有幾百,都簇擁到剛剛站定的蛇身邊,擁擠著,站到倆人腳邊,隨之安靜,仰起頭,衝著月亮。

薛郎感覺到後背絲絲涼氣直冒。

他明白了,這應該是被香氣吸引,進而中毒,才會聚集到唐娟倆人腳邊,天敵,才彼此相安無事。

大家都被這奇特景象鎮住了,這現象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蛇和老鼠融洽相聚,在他們印象裏,除了蛇不餓,或者急於逃命啥的,才不會動賴以生存的美味,否則,根本不存在蛇與老鼠和睦相處的現象。

跟著,兩隻獾子,兩隻兔子,還有數隻麻雀,啄木鳥也紛紛靠近這裏,動物不必說了,鳥類降落地麵,就這麽站在那裏,同樣抬頭看著月亮,隨之一動不動、它們就跟虔誠的信徒在頂禮膜拜,用腳後跟想,也知道現場絕對不嘈雜,因為,不論是人,還是那些聚攏來的動物,都相當安靜。

薛郎這會已經不是後背冒涼氣了。要不是八爺爺,這會,那堆有血液的不論是飛禽還是動物裏,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時間,過得飛快,幾分鍾後,那裏再無動靜,沒有東西爬來或跑來了,而到的就這麽靜靜的站立著。

薛郎震驚中,依舊不忘仔細觀察。

突然,他看到兩個滿臉安詳,帶著淡淡笑意的家夥眼角有東西流下,仔細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血漿!

隨著兩條**蜿蜒流下,唐娟和白雁濱的鼻孔,嘴角,耳朵,紛紛有血跡流下。

但倆人絲毫看不出痛苦,依舊那麽安靜,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依舊虔誠的盯著月亮,似乎,真的在膜拜,在膜拜曾經住過的仙宮。

看到倆人的變化,薛郎視線下移,果然,不論是兔子還是老鼠,還是那些鳥,都一樣,紛紛有血跡順著口鼻流出,但它們依舊一動不動。

在眾人震駭中,唐娟的身子慢慢軟到,跟爛泥一樣,倒向了地麵。

跟著,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不論是兔子,還是那些蛇,還是白雁濱,都慢慢的倒下,僅僅數秒,鏡頭裏再無一個站立的。

看著那裏死寂一片,不論是杜飛和金騰,還是兩個上麵的來人,都後怕,且不敢置信的看向薛郎。

這一刻,他們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薛郎讓他們離開車裏,如果不是聽薛郎的,將車弄到這荒郊野外,這會,不但連自己,就算周圍的不多居民,恐怕都會像那些老鼠麻雀一樣。

這就是嫦娥拜月……

薛郎同樣震駭,喃喃自語著。

震駭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要是唐娟當初用這個,而不是黑寡婦,那,別墅裏一個活人都不會剩下,還會將所有隊員一網打盡。

要是這種惡毒的毒藥投放到人口密集的區域,按著這個特性,毒殺一座城市都不是問題。

想到一個城市的人都站在外麵,七竅流血的看著月亮的景象,薛郎就不寒而栗。

嗎的!有這麽犀利的東西居然讓八國聯軍打進來!居然讓這些王八蛋欺負的說什麽是什麽!

薛郎暗自咒罵著。

他曾經是軍人,雖然知道這有失天和,但當初並不完全是當朝無能,更多的是科技的落後,軍工的落後,大刀長矛跟火槍火炮對上,輸贏已經有了偏移。

如果使用這個,鑽進敵人陣營,那還不分分鍾滅的他們渣也不剩?不過,他也知道。朝..廷的決策,就算有一招滅人家國的能力,也沒用。

他的喃喃自語,讓杜飛金騰幾人更迷糊了,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形象,不正是拜月嗎?

杜飛見薛郎站在那裏傻了似的,著急得到答案,遂說道:“薛郎,接下來如何處理,這是什麽毒藥?”

薛郎一下子回過神來,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想了下,說道:“這毒藥叫嫦娥拜月,中毒後的症狀你們看到了,還有就是以身體為載體擴散,無藥可解,但毒藥什麽樣,毒發後,毒素會不會留存,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些,所以,還是弄些防化服一類的,我親自去檢查,確認沒事了,你們願意研究就研究。”

好吧……

所有人都很失望。

但大家也不能揪著薛郎讓他解釋,還有善後呢。那麽邪惡的毒藥連老鼠都不放過,連快進入冬眠,這會絕不會出來的蛇類都鑽出來了,可見這毒藥的霸道。

薛郎的話說完,杜飛就掏出電話下令,調派防化服,防化兵,檢疫部門等一切能想到的趕到這來,爭取在天亮前,這裏的居民醒來前處理完,避免引起恐慌。

當然,這毒藥的邪惡畫麵是不會流傳的,就那麽幾個人看到,他們五個對於紀律還是沒問題,不會泄露出去。

而戰士們,就算月亮的光線很足,也看不到百米外的具體情況,就算眼力好,也就能看到團黑影就不錯了,畢竟是晚間。

很快,防化服就送到了,杜飛等人沒跟上,那裏會錄像,沒有那麽多衣服,還是專業人士上去不會耽誤事。

當然,薛郎依舊開車,拉著爺爺和兩個隊員跟著車隊就上去了。

到了現場,薛郎穿上防化服,走了二三十米,這才看到那一地的屍骸。

當看到唐娟和白雁濱的一刻,薛郎頓了下。

倆人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枯,讓發暗的臉上更顯詭異,但卻絕對看不到痛苦,這會,還能看出他們在微笑。

薛郎指揮防化人員將動物屍骸移到一邊,但不讓動兩具屍體,他慢慢蹲下,仔細的觀察後,先是將白雁濱的衣褲慢慢脫下,隻剩一個小褲頭,還檢查了一遍,才示意將衣物小心裝入袋子,屍體也裝入袋子。

他非常清楚,這麽詭異的毒藥要是不拿回去屍體做研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才沒有說明,還要裝作自己不知,否則,不是被控製,就是被當做小白鼠參與研究。

但他同樣知道,如果八爺爺說的沒錯,那麽,這裏所有屍體就算開膛破肚,也不見得能找到毒素,或者說,就算有殘留,也不會知道成分。

搞定白雁濱,薛郎站在唐娟的屍體前,仔細的觀察,讓他無法相信的是,這會看,依舊是看不出唐娟是男的,起碼沒喉結。

看了會,實在看不出什麽來,就慢慢的蹲下,開始一點點的檢查。

檢查唐娟,他更加小心,不是擔心唐娟身上有嫦娥拜月的毒,而是擔心如爺爺說的,會有各種機關藏有毒,死了,再給自己來一下。就算有爺爺的解毒彈藥,也不敢保證所有毒都能解了吧。

隨著衣物一點點的檢查,果然,在身上找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些一眼就能看出有毒,因為,是那種沾毒後,用燭火慢烤,讓毒素牢牢粘附而導致的發藍,就跟鐵器淬火那種藍差不多。

這些針,暗器,不用說,肯定都有毒,也有些東西看不出作用,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但這些,都被站立一邊的人員小心收起。這些不同於那些衣物,隻用塑料袋,而是用了一些箱子,都嚴嚴包裹後,放進箱子裏。

薛郎小心的檢查著,隨著檢查,理解了爺爺說的毒蠍子什麽意思了。

唐娟的鞋裏,戒指裏,就連那兩隻不大的耳釘,都被他看出隱秘的機關,打眼,根本無法看出來。

但就算已經小心,還是觸發了兩樣,要不是穿著厚厚的防化服,那細小的針尖無法穿透,再沒有解毒藥,那真要有麻煩。

想到她幾次找自己,一直沒見到,薛郎也膽突的。這要是被她襲擊,那簡直是防不勝防,生死難料啊!

連頭發裏都檢查了,薛郎開始慢慢的往下脫衣物,一件件的放進塑料袋中。

慢慢的,一層層的,薛郎發現零碎,就單獨拿出。

短短幾分鍾,唐娟被脫的隻剩下內衣內褲了。

這會,薛郎看出了點不同,唐娟的短褲明顯區別於那些比基尼美女的樣子,鼓起很高。

薛郎忍著惡寒,還是掀起小褲衩看了看。

果然,包裹的非常嚴實,還裏麵還有一層的緊身褲下,真有陽..具。

嗎的!

真是個泰國貨!

薛郎暗自咒罵了句,檢查了內褲不會有問題,內裏也沒有藏什麽後,視線落在了唐娟傲人的胸器上。

他認為,這是做了手術,否則,怎麽又這麽高聳的胸器?

可他跟著一愣,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胸衣下,居然肌膚有點不一樣。

薛郎小心的解開胸衣,不帶任何邪念的看向那裏,果然,他看到了不一樣。

這玩意也有假的……

他看到了那就是個假的,要不是人已經死透,膚色變化太大,要是依舊是正常有血色的肌膚,還真無法分辨。

仔細的看了看,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掀開一處。

果然,掀開的位置就跟人掉皮一樣,慢慢的分離,讓胸器漸漸的離開了原有的肌體,露出了下麵有點骨感的男人胸脯。

這裏麵不會也裝的毒藥吧……

薛郎看著已經剝離,有點像文胸,但卻是矽膠一類的玩意,心裏暗自嘀咕,那樣,就成了毒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