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0章 嚇尿

這篇文章最終還是被傳到了網上,不再僅限於其他途徑,並很快被相關部門得知,隨之,短短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所有傳播的內容被屏蔽,跟著,金騰通知了準備睡覺的薛郎。

有人爆料?

薛郎很詫異,從沒想過要高調,卻突然成了紅人。

雖然不見得家喻戶曉,起碼會有很多人認識他了。因為,那篇帶著美女的照片引來熱議後,他就遭到了人肉,導致全部信息被扒出,並配有照片。

照片,也是在迎春的時候,跟四龍大戰,被當做現實版高手之戰的視頻截圖。裏麵,有他清晰的臉。

同時,迎春糧庫跟二龍之間的衝突,當地各部門集體團購大米事件,多位官員下馬風波,全部被翻了出來。

薛郎聽的直搖頭,看來自己真的成紅人了。

但這事金騰卻另有看法,說完這些,他在電話裏說道:“薛郎,你這麽一弄以後沒辦法再隱在暗處了,所以,我懷疑有人故意為之,發布上述信息,並推波助瀾。”

“那金大哥你準備怎麽處理?”

“深挖!”

金騰說了一大通,卻來了個極為簡單的總結。

深挖?

薛郎眨巴了下眼睛。

這事工作量超級的大,可不是他能摻和的。再說,自己紅不紅有什麽關係?負麵正麵,自己也不上市,米業也是靠口碑,抹黑自己又如何?也不打算豎立什麽光輝形象,一段時間大家就忘記了。

“金大哥,你看著弄吧,這事我這裏的仨瓜倆棗也不起作用,有了準確消息了,需要我來,你說話,要是需要我出麵澄清,也沒問題。”

“你到會偷懶……”

那頭金騰有點無語了。

本來,他知道薛郎弄了個信息組,就想著用用來著,看看這個信息組的能量,沒想到薛郎提前堵口了。

薛郎根本不在意這事,真的無所謂了。簡單跟金騰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坐在那裏琢磨了下,覺的這事沒金騰想的那麽複雜,想來應該沒啥主觀上的意圖,或許真的就是無意間傳播的消息。

可就在這時,內置耳麥突然傳來聲音。

“教官,有人發布雪鳳她們的私照,並引來熱議,同時牽扯出了你,信息很負麵,發布照片的人在本市,需要怎麽處理?”

張明動作蠻快的,這麽快就知道源頭在本市?

薛郎琢磨著,隨即問道:“山貓,你知道源頭?”

“知道!”

張明回答的很幹脆。

“是誰?”

“是速達公司的老板溫濤。”

張明回答的一點不猶豫,卻沒細說,那張在溫濤手機裏的照片自己親手刪掉的,因此有印象,並非自己下手快。

溫濤……

薛郎一點印象都沒。至於速達公司,也沒有任何印象。

難道真的是有意傳遞這類信息,讓自己被曝光,然後引來調查一類的?

可這麽弄又有什麽價值?抹黑,自己不在乎。上麵調查?有金騰杜飛扛著,就連董庫也是很多事情都知情,車子別墅都是以特殊獎勵為由,也是經過領導班子小範圍研究決定,辦自己?辦得著嗎?

但既然知道正主,還是要弄清目的,不知道就算了,知道,怎麽也要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麽。

想到這說道:“山貓,特警著裝避免意外,找到溫濤,我親自見見這個人。”

“是!已經鎖定位置,現在就可以出發。”

還挺利索……

薛郎到真有點吃驚張明的嗅覺和行動的力度了。

暗自嘀咕著,起身鎖好房門就走。

驅車僅僅用了二十分鍾,就順利的到了一家ktv。

原來,溫濤為了感謝安士衝讓自己免了滅頂之災,宣布完對他的任命,晚上在龍翔國際招待的安士衝,算是慶祝,隨之來到ktv。

也正是如此,手機都沒人接聽,也沒人關注事件的發展,一個個盡情的嚎著,並不知道那個出於好心提醒朋友的照片,已經掀起軒然大波,且愈演愈烈。

薛郎到了ktv,沒有讓防爆車裏的張明他們下來,避免引起**。

看過溫濤的照片,自己一身休閑裝就進了ktv。

他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根據先一步趕到的陸錦提供的信息,裏麵看不出有高手,都是些穿著得體,像是事業有點小成的一夥歲數介於三十左右的年輕人。

就算有突起變化,自己也有把握堅持幾十秒,幾十秒就夠,張明就能到位。畢竟全程距離加起來也就百十米。

包廂在一樓,屬於抵擋包廂,其實就是唱歌,酒水飲料要現點。不像二樓,裏麵自帶飲料酒水,隨便喝,已經包括在包廂費用裏了。當然,跟三樓比起來,那更不是一個檔次了。

薛郎看了下環境,看了眼頭頂的監控攝像頭,隨之聽到陸錦的聲音。

“教官,路徑安全,內裏也有服務員送進去的眼睛,放心進入。”

薛郎點了點頭,順著之前就知道的路線,徑直走到了包廂門前,頓了下,推門而入。

門一開,音樂的轟鳴立時充斥耳內,那五音不全的喊聲,聽的薛郎直皺眉。

為了避免影響他人耳朵清淨,薛郎快速回身關上隔音不錯的房門,掃視了一圈屋內。

房間裏有十幾個人,有幾個男女穿著規矩的襯衣,想來是溫濤手下的管理人員。另外的人則雜七雜八,但薛郎還是看得出,他們不是什麽混子一類的。

因為就算臉上不是什麽有正氣的主,起碼沒有戾氣,也不用眼角看人。

就在不唱歌的人看過來的一刻,他眼睛突然虛了下。

安士衝!

這個人他當然熟悉了,還囑咐杜飛告訴安士衝,他父親是假冒的,是某個犯罪組織成員,避免他有家仇的執念,沒必要為他牽扯精力。

原本他以為安士衝已經離開鬆江市了,畢竟這裏已經沒他生存空間了,卻沒想到會在這裏。

他看清安士衝的同時,安士衝也看清了進來的這個人。

看清是薛郎的刹那,安士衝猛地向後靠去,要不是有沙發擋著,估計他能靠到牆根。眼中,更是滿是恐懼。

這個人他當時並不知道集團分崩離析,父親死亡跟他有關,可緊接著那些豪車都到了四江米業,他再笨,也能想起老爹被敲詐十個億,卻沒能力反擊,跟薛郎的特殊有著直接關係,就此推斷,集團垮了,也是這個薛郎弄的,要不,安石集團也算龐然大物了,就算市裏都不可能輕易動安石集團。

能動安石集團的,隻有這個能量不知道多少的薛郎。

緊接著,鬆江集團垮了,鬆江米業到了薛郎名下,鬆江的老總秋利銘死亡,說是心髒猝死。而他的別墅,卻成了薛郎的。跟著,郭泰的別墅薛郎也開始裝修,加上之前薛郎開著郭泰的牛逼車牌的路虎,這一切串聯起來,這個薛郎能不跟惡魔一樣嗎?

今天,他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是還要找自己的麻煩?不置自己死地而不罷手?

就在他滿腦子翻動著跟死亡掛鉤的猜測時,薛郎看到了那個溫濤。

而溫濤等人也沒注意到安士衝的變化。

薛郎隻是看了眼安士衝就收回目光,他對安士衝沒啥興趣。看到溫濤站起來,似乎想走過來問自己,遂指了指音響。

溫濤還算明白,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音響。

那個正嚎的起勁的家夥一下沒反應過來,在音樂沒了後又清唱的嚎了一句,這才轉過頭來。

剛想問,就看到了薛郎,沒等溫濤說話,直接問道:“你找誰?”

薛郎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徑直向溫濤走去。

那人離著薛郎近,看薛郎居然不搭理自己,立時不樂意了。

上前就要拉薛郎,問個明白。

沙發裏一圈的人也看出薛郎似乎不是來有事的,而是找事的,就算不是混子,也都在血氣方剛的年齡段,於是,一個個也都騰的站起,看著薛郎,麵色不善。

那個唱歌的家夥手還沒碰到薛郎的肩頭,薛郎腳下一錯,身子跟飄起來一般,動了下,就將他的手閃掉,人也站到了溫濤麵前。

溫濤被嚇了一跳,感覺隻是眼前一花,那個距離他五六米遠的的闖入者就到了近前。

他下意識的後退半步,腳跟碰到了沙發,差點沒坐倒。

薛郎這會已經判斷出,這貨根本不認識自己,要不,不論是害怕還是心虛,都不應該是這種慌亂的表現。

他站住腳步,沒理會身後那個被閃了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家夥,笑了笑說道:“你叫溫濤?”

“我……我是。”

溫濤上身晃了下,隨即恢複平靜,站直身子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事?”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好意思了,打擾你們的雅興了,此來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這會,滿心驚恐的安士衝明白了,這不是來找自己啊!

溫濤和周圍的人卻迷糊了,這人也有點裝了吧,你說問幾個問題就問幾個問題?就算警察,我一不犯罪,二不犯法,需要協助,還要看自己的心情呢,憑什麽跟警察一樣詢問?

“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您的身份,您找我是……”

薛郎沒心思跟他廢話,那解釋一通太浪費時間,已經半夜了,哪有時間跟他扯皮?遂掏出手機打斷他說道:“這是你發的吧,說說,為什麽發這個?”

薛郎的態度讓幾個準備插嘴的都看出了火藥味,這人就是來找茬的。但大家都不知道何事,都看向薛郎舉起的手機,準備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再決定是否參合,畢竟不是找自己。

連溫濤也沒有立時發作,他們不是小混混,不是低智商的人群,雖然不是什麽人物,起碼,絕對不是沒腦力的一夥人。

可看清薛郎手機上的畫麵時,所有人都一愣。連安士衝也不例外。

可緊接著安士衝倒是明白了,這薛郎是來找後賬了!

想明白的一刻後悔了,後悔不應該跟溫濤繼續混,在這之前就應該辭職。這要是牽連到自己,別說找機會報仇了,恐怕這會會什麽結果都不敢想象了。

溫濤看清照片的一刻,愣了下。這不是自己發給朋友的警示照片嗎?讓朋友不要去觸碰那個薛郎的禁..臠,避免惹禍上身,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溫濤眼中的迷惑薛郎是看得到的,心裏有了初步判斷,看來這一切都不是有意的,起碼這個溫濤就不認識自己,斷然不會故意給自己找麻煩。

可溫濤還沒等說話,唱歌那個家夥顯然屬於暴脾氣那夥的,在被閃了下,跟到薛郎旁邊準備再繼續質問時,看到薛郎手機上的照片,立時不願意了。

這照片他見過,可沒覺的有什麽特殊,不等溫濤作出回應,就伸手扒拉薛郎說道:“你到底是想幹……”

在他伸手的刹那,多少收回了些恐懼的安士衝心猛地一跳,甚至要閉上眼睛。

他知道,壞了。

薛郎豈能讓他扒拉到?別說對方沒有給自己危險的趕腳,就算沒有,也絕對不可以隨便觸碰自己,這會,死神組織的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呢。

在那人手伸過來的同時,他的手閃電般的探出,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腕,隨之一抖,就跟丟垃圾袋一樣,輕鬆的將一百五六十斤的家夥扔了出去。

沒等那家夥落地,周圍一圈的人就炸鍋了,紛紛抄起啤酒瓶,就準備亂戰。

他們不是混子,但不代表不打架。酒吧,ktv,迪廳,這些地方難免會有磕碰摩擦,打架也是常有,你不動手就會吃虧,打架後,罩場子的一般不會將事態擴大,掏點錢,一拍兩散居多。

也正因如此,凡是不可避免的打架,都是先下手為強,避免受傷自己遭罪。就算花點錢,也比遭罪強不是?

溫濤都沒有例外的抄起了啤酒瓶,大有要掄起來亂戰的架勢,先打了再說。

薛郎眼睛一虛,知道這是不動手不可能了,遂後退一步,準備在對方動手的一刻,全部撂倒。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瞬間,驚駭莫名的安士衝突然站起來大喊道:“千萬別動手!!不想死就放下手裏的瓶子!!”

他的喊聲很突兀,而且聲音還走調了,讓人一聽就聽出了裏麵的恐懼。

他的一嗓子讓剛準備動手的一幫人一愣,都差異的看向剛從沙發裏站出來,滿臉驚恐的安士衝,不知道他這是幹嘛,幹嘛那麽害怕。

溫濤也覺得安士衝的表現有點丟人,什麽叫不想死?就算對方有點根底,打完,這裏罩場子的也會擺平。

不是什麽深仇大恨,給點錢了事,都是年輕人,無傷大雅,明天沒準就是朋友了,畢竟都不是混子,還找什麽場子,要什麽麵子啥的。

安士衝壯著膽子站起來,不是什麽良心發現,害怕這些人吃虧,而是擔心自己被這幫豬一樣的人牽連,讓薛郎再照顧自己一回。

喊完,他定了定神,微微彎腰說道:“薛老板,您別介意,他們不知道您是誰,他們……”

可他的話還沒落下,包廂的門突然被暴力打開,緊接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就衝了進來,越過薛郎,快速的衝到安士衝他們麵前,舉起槍,指著這些人吼道:“放下手裏的酒瓶!!雙手抱頭蹲下!!!”

突然衝進來這些特警,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下,所有人都傻了,都蒙了,不知這是怎麽了。

不就是要打架嗎?不是還沒打嗎?就算打了了,也不至於上特警吧!來個片警就搞定了啊!

但他們絕對不會反抗,誰知道那槍裏的子彈是橡膠彈頭還是金屬彈頭?

不管是啥,也沒人敢去試試,沒那膽量。

於是,一幫人快速扔掉手裏的酒瓶,規矩的抱頭蹲下,心裏在快速分析,這是唱的哪一出。

安士衝卻麵如死灰,知道在劫難逃了。

薛郎怎麽會自己來?而現在,對方居然帶著特警,這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安石集團,就是被薛郎報複而搞垮的!

但這會他反倒鎮定了,慢慢舉起手來,看著薛郎說道:“薛老板,我知道您能量大,這些人捆在一起也不是您的對手,而且,這些人從來就沒有想過跟您對著幹……”

他還沒說完,指著他的那名隊員就要動手製住他。

那名隊員剛要動,薛郎從後麵拍了下他,示意他不要動。

安士衝被眼前特警的舉動弄的一頓,見沒啥動作,接著說道:“一個是沒有能量,一個是我們跟您是兩個世界的,夠不上您的高度。”

薛郎看著安士衝,心裏卻多了份好評。

不說不卑不亢吧,起碼沒有卑躬屈膝,或者懼怕。

要知道,自己可是不止一次的收拾過他,而且,還親手搞掉了安石集團。不管他知不知道,光是十億,這個他當事人心知肚明的敲詐,安士衝就應該害怕自己。

他沒有打斷安士衝,靜靜的站在那裏,想聽聽安士衝想說什麽。

他這裏安靜,卻不代表溫濤他們也安靜。

這一刻,溫濤,以及幾個都接到照片的家夥猛然醒悟,安士衝嘴裏的薛老板就是薛郎!那幾個美女的老板,那個搞垮安石集團,搞垮鬆江集團的薛郎!!

完了……

溫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後悔,後悔自己幹嘛想要惦記那幾個美女。

其他人的反應不盡相同,連那個被扔出去,雖然沒啥大礙,卻被槍指著頭的家夥也傻了,知道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