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9章 東江三少

那個掐著人的西服男卻一句話沒說,跟提溜小雞一般,就這麽從背後抓著那家夥的脖子,扭頭就走.

不交代兩句,留下個伏筆嗎?

薛郎冷眼看著。

崔穎和白小歸本來已經漸漸入巷,正準備拿出慈善基金賬號,實施最後一擊呢,突然的變化讓倆人一愣,向後縮了下,看向薛郎。

另一個沒動手的,穿西裝的壯漢衝著白小歸和崔穎歉意的點了下頭,隨之轉身,並指如劍,指向要過來的保安,腳步卻不停的跟著同伴向門口走去。

那名站在門口的保安腳下一頓,居然站住了。

周圍的食客也注意到了發生的一幕,但意外的是沒有人站起來看熱鬧,似乎,這事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而那個跟被帶走的是一桌的剩餘兩男兩女,卻在這一刻將頭埋進了桌子,連看也不看了,任由同伴被帶走。

薛郎卻在這一刻突然說道:“等等。”

後起步的那人一扭頭,站住了腳步,目光炯炯的看向薛郎。

薛郎兩指夾起桌子上的卡說道:“東西也帶走。”

說著,手一抖,輕輕的將卡扔了出去。

那張卡就跟風中的羽毛,輕飄飄的飛向後麵的壯漢。

那壯漢在卡臨近的刹那,突然瞳孔驟縮,身子猛地一轉,腳下略微弓字步,麵色凝重的伸手抓向速度不快,但也不下墜的的卡片。

在卡片入手的刹那,他西裝下的肌肉瞬間隆起,顯然準備承受衝擊力。

可跟著,他眼睛猛地睜大,隨之深深的看了薛郎一眼,微微頷首,跟著轉身離去。

前麵的人並不知道身後的事,就算聽到了薛郎那句等等,但身後沒有異動,所以,依舊穩健向餐廳們走去。

那人臂力不俗,就算被掐著的家夥充其量一百一二的體重,中間居然沒歇氣,懸空提溜著,徑直走到了餐廳們那裏。

還沒到門前,保安卻先一步打開了門,似乎有點畏懼,連腰都是彎的。

薛郎扔出卡後就冷眼看著這一幕,心裏對那個休閑裝的男子有了絲好奇。這人似乎能量不小,手下的保鏢也實力不俗。

剛才他扔出的卡沒有用大力,但控製力度非常巧妙。而那個應該是保鏢的壯漢卻能判斷出緩慢飛行的卡不簡單,在抓住卡的瞬間爆發臂力來承受衝擊力,雖然判斷失誤,但卻沒有出醜,而且肌肉的控製能力相當強,跟沒回爐前的同海有一拚。

就在餐廳們關上的一刻,那個掐著人的壯漢像扔垃圾袋一般的將手裏的人扔在了地上。

在那人落地的一刻,薛郎跟著眼睛眯了起來,舉手阻止了崔穎和白小歸,不讓她們說話,集中注意力,凝神竟靜聽。

那壯漢扔掉那人後,冷冷的說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應該知道。”

那**口喘息著,掙紮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啥也沒做,隻是要個聯係方式,我沒鬧事啊……”

前麵那人沒等說話,後麵接薛郎扔出卡的壯漢上前一步,將手裏的卡扔在他身上說道:“限你二十四小時在東江消失,你不該影響了波少的食欲,別再回來了,滾吧!”

“好……我滾……我這就滾……”

那人如蒙大赦,撿起卡,連滾帶爬的就衝向了下樓的樓梯,連電梯都顧不上坐了。

那倆壯漢似乎並沒太將這事放心上,隻有那接卡的隔著玻璃看了眼低頭夾菜的薛郎,倆人就徑直離去。

薛郎眯著眼睛,慢慢的嚼著,在餐廳裏恢複了嗡嗡聲,那個被叉走的剩餘四個同伴,慌忙逃也似的結賬離開中,隱晦的做了幾個手勢,這才抬頭笑道:“化緣被截胡了,純屬意外,不是你倆沒演好。”

白小歸咯咯笑道:“就是,要不是那倆人插一腳,我還在算計要多少呢。”

崔穎也沒覺的這麽做有什麽不好,也跟著笑道:“那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不治治他他就不會長記性,可惜被打斷了。”

薛郎在不斷有目光看來中笑著說道:“這飯也吃到頭了,走吧,你倆回房間休息會,我送你們去譚爺爺家,下午我自己跑吧。”

白小歸和崔穎已經注意到了一個個偷窺,或者正眼看來的目光,也覺別扭了,白小歸起身說道:“走吧,是沒法吃了。”

崔穎也跟著站起來說道:“你要沒吃飽,我給你叫份送餐送你房間。”說著,就向吧台走去。

薛郎跟著站起來說了句,“不用了,也差不多了。”說著,跟白小歸倆人檢查了下桌子上有沒有個人物品,跟著崔穎走向吧台。

服務員見三人走來,其中一人露出職業的笑容說道:“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崔穎說道:“算下賬。”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客氣的說著,找到了薛郎他們的單子,在薛郎和白小歸站到吧台前的一刻說道:“一共六百三,剛才的不愉快打擾您三位用餐了,所以經理剛才告訴,給您三位打八折,您給五百就可以了。”

薛郎也沒當回事,白小歸也沒吱聲,崔穎掏出錢包,點了五張遞了過去,接過小票說道:“謝謝。”

說完,三人扭頭就離開了。

餐廳裏實在無法呆了,都看著你,看大熊貓一樣,任誰都別扭。

崔穎白小歸進了房間,薛郎確認她們房間裏沒有異動後,這才打開房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隨之打開艾派德,坐到了沙發上,開始看陸錦剛傳來的信息。

信息是陸錦根據休閑裝男子離開時所乘坐的車牌搜集的。

那個休閑裝的男子叫顧海波,人稱波少,是思安集團的總經理,他父親叫顧少堂,是思安集團的總裁。

顧海波在東江市是名人,不是別的,是他在東江市刨去家族勢力,單憑個人才智獲得了東江三少的稱號,並列為三少榜首,年輕有為。

當然,沒有家族的支撐,有才也不可能混的這麽好,那需要時間的沉澱和積累,他的起點在那。

而現在入住的酒店,東江酒店,就是顧海波個人的產業,是他二十歲時開始獨自經營起來的酒店,那時他還上大學,直到三年前返回思安,從小部門經理,到公關經理,人事經理,到總經理,可謂是一步步打拚到了今天的地位。

這會,更是已經板上釘釘,是接任下一任總裁的不二人選了。

三少……

薛郎搖了搖頭。

對這種喜歡擺譜的,牛光閃閃的貨色,有才,他也呲之以鼻。更不要說還有著縱欲的毛病了,就不是一路人,難以冒出讚賞的念頭。

看完信息,也理解了為何上自己桌找事的家夥讓他連飯都不吃了,那是他第一個獨立經營起來的酒店,感情自然跟思安集團名下產業不同,那是他的逆鱗,不允許任何人鬧事。

至於為何被叉出去的人這麽害怕顧海波,能進這個檔次飯店吃飯的,必然有一定底子,卻不敢違背消失的命令,顯然,這個顧海波也有一定的惡跡在圈子裏流傳。

看完這段信息,薛郎搖了搖頭,剛準備放下艾派德休息會呢,突然視線頓住,接著眼睛眯了起來。

不會這麽巧吧……

看到下麵的信息,薛郎覺得這事似乎有點巧了。

祥安的老板老板是顧少堂的曾經手下,是陸錦不知道怎麽找到的信息裏截取的片段。

彭華斌在十五年前跟著顧少堂打天下,在思安成立集團公司以後,卻單幹了,而顧少堂卻從沒對付過彭華斌,就跟陌路一般,從沒交集。

幹著相同行業,原來的老板卻並不介意搶自己生意,肚量大,還是……

薛郎眯著眼睛琢磨了會,隨即繼續看了下去。

下麵思安集團的負麵消息就不好了,尤其房地產,更是跟社會上那些開發商一樣的嘴臉,強拆更是家常便飯,甚至家裏有人呢,就將人架出,強行推倒房屋,連鋪蓋都不給對方收拾的機會,都埋進了瓦礫。

這跟祥安形成了鮮明對比,名聲遠不如祥安。

祥安……思安……

這是唱對台戲呢還是……

薛郎的眼睛再次眯起。

他不認為這事要是真的唱對台戲,顧少堂能這麽大肚量容下彭華斌?

虛著眼睛思考了幾十秒,他突然睜大眼睛,想起了駕校,水果批發市場,倉庫,以及幼兒園都有祥安的影子來。

吃飯的時候,崔穎和白小歸就查找了信息,得到了一個當時薛郎沒在意的的信息,就是他看中的四個地方都祥安等著接手,進行房地產開發,項目都是一樣,就是寫字樓。

這事就有點巧了,自己當時沒注意,因為先入為主,覺得思安中規中矩,也就沒多想,這會得知祥安老板曾經是思安老板的手下,讓他多了個猜測。

是不是轉移大眾視線的一種手段?

看中地皮,祥安不出麵,思安暗自運作,然後祥安正常手續,或者低於正常價格購買開發權,開始開發,利潤大不說,還沒有任何麻煩留下,畢竟祥安從沒自己做過什麽動作,被查都不怕。

他覺得極有可能。

思索了幾分鍾,他掏出頸後的耳麥帶上說道:“山鷹,搜集祥安和思安之間有沒有賬目往來,侵入也沒關係。”

“是!”

陸錦應了聲就沒動靜了。

薛郎關了艾派德,仰頭躺在沙發裏,腦海裏盤繞的都是這事。

雖然暫時這些跟死神組織無關,可卻涉及到他要想購買的地方。如果祥安一切正常,就是規矩生意,他還真沒辦法插一腳。可要是……

要真是那樣,這個思安可挺嚇人,搞風搞雨,卻沒有利益關係,查到也問題不大,還沒有證據說明問題,畢竟沒利益,誰會瞎折騰?

而祥安規規矩矩的,某些人潛規則會將項目給他們,恐怕也不知道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吧。

如果有私下的往來,那幼兒園的故事恐怕大半是他們蓄意為之,讓一些不可告人的手段被遮掩起來,比如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