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3章 傻眼的專家

薛郎也清楚,自己打開機關盒,如果真的可以找到寶藏的位置,那,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探寶,不是三天兩天可以完成的,所以,就算著急回去,也隻能是等手邊的事情全部落實。

梅園的購買,金陵官方隻是知道要蓋博物館,其實,具體的就沒詳談。現在整體設計方案出來了,那,就必須跟這裏的相關部門進行溝通。雖然有順發房地產擺平一些相關事情,但,他的出麵,某種程度上要比順發走大家熟悉的套路來的穩妥快捷。

畢竟他是投資人,而且項目是公益項目。

加上那裏規劃設計就是一個高檔的商業區,對於金陵來說,經濟的推動不是小助力。所以,他也必須露個麵了。

左伯陽說的對,這事也不是遮著藏著的,所以,自己要留下,機關盒暫時放一邊,也跑不了。

決定留下後,薛郎就一直呆在碼頭,看護卸船。

將近三萬的箱子,體積雖然一半還多都是一米見方,但一車也拉不了幾十箱,畢竟不可能用大半掛運輸。

一波十台車一起走,一共三十台車,就算跟交通部門打招呼了,避開高峰時段,他們也是足足忙活了一天,臨近傍晚才全部運完。

在柳敗城隨最後一車離開碼頭的一刻,薛郎扭頭問道:“助理,你覺得今晚請我捐黃金的大佬吃飯如何?”

左伯陽長發飄動,輕鬆的說道:“薛總,我認為今天不適合,大家都累一天了,要是明天,等那些橡木箱子打開,再請他看看那裏的收藏,效果是不是更好?”

薛郎露出了笑意。

左伯陽還真有當狗頭軍師的潛質。

讓金騰明天親自到場觀看那些意外得到的海外珍品,的確能讓他相信自己擔風險是值得的。再看看那些房間裏的藏品,也能讓他徹底踏實。

一個是知道自己的博物館不會弄得規模小了,一個是讓他看到未來博物館的底蘊,從而也徹底放心,自己是在做博物館,而不是中飽私囊。

最關鍵的是要秀一秀肌肉,讓金騰知道弄到這些藏品,要有多大的財力跟能力,雖然大多不是自己弄的,可現在自己說了算不是?

他點了點頭,同意了左伯陽的建議,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是金騰接的,一通,金騰就說道:“都忙活完了?”

薛郎笑了,知道他應該是等自己的電話,遂說道:“金大哥,明天有時間沒有?”

“怎麽?請我吃飯?”

“是啊,請你搓一頓,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薛郎說的很輕鬆。

“你小子現在肥啊,不好好宰你一頓都對不起自己,說吧,去什麽地方吃。”

薛郎聽出了金騰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遂笑道:“其實吃飯隻是捎帶,你不想看看那些歐洲的珍品?”

“算你小子懂事,說吧,去什麽地方。”

薛郎沉穩的說道:“明天八點在梅園南門我等你。”

“好。”

金騰也沒囉嗦,利索的掛了電話。

薛郎也沒時間閑聊,收起電話走向了留給他的一輛牧馬人,徑直坐進了副駕。

左伯陽很自然的拉開主架車門,上車啟動絲毫沒有什麽不良反應。

薛郎趕到梅園的時候,梅園還在緊張卸車。

韓軍帶著三十人這會已經累壞了,他們就不是幹體力活的,卸車沒參與,都在那房子的台階上休息,等結束好去吃晚飯。

他們不認為這裏有什麽值得震驚的東西,他們打包的那些珍品被放倒這裏,他們真有點擔心。

這裏空曠的一溜溜一模一樣的平房,存放如此貴重的物品,還是數量龐大的貴重物品,讓他們如何不擔心?

雖然不知道那些橡木箱子裏裝的什麽,但他們打包的那些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就連瓷器也都清一色官窯精品,更有很多都是孤品。

韓軍之所以沒有走,就是想問問薛郎怎麽就這麽隨意把這些堆進普通平房裏,太隨便了。

薛郎趕到的時候,看到一溜人坐在那裏,柳敗城卻不在,遂走了過去。

韓軍一看薛郎來了,立刻站起來走到跟前說道:“薛總,這些就放在這裏?安保措施也太簡陋……”

薛郎笑了笑安慰道:“韓館長,這裏很安全,別擔心。”

“可……”

韓軍怎麽可能不擔心?雖然不是他的,但那是華夏的瑰寶,連個巡邏的人影都見不到,萬一有個閃失,那豈不是罪人了?

可他剛要力爭,薛郎揮手打斷了他說道:“韓館長,鬆江那邊都整理完了,就等著裝車就行了,你們暫時要在這呆幾個月,走吧,我帶你熟悉下環境。”

韓軍看老板如此淡定,心裏雖然著急,可也不能越俎代庖不是?也隻好先暫時壓下心裏的想法,跟著薛郎走向不遠處卸那些橡木箱子的房子。

薛郎邊走邊回手接過左伯陽遞來的一個一尺多長的撬棍,邁步進了還沒關上的房門,打開燈,走到一個落地的箱子跟前,在韓軍迷糊的注視下,三下兩下就撬開了。

韓軍和左伯陽站著沒動,薛郎掀開箱蓋,將撬棍放在地上,把上麵一層的填充物扒拉開,在金光冒出的一刻,帶上手套,拿出一個精美的水滴形金瓶。

金瓶一拿出來,韓軍目光陡然一凝,快速帶上手套就湊了過來,還沒靠近,就激動的說道:“水滴鹽瓶,這裏怎麽會有歐洲的精粹?”

薛郎看了看手裏一尺多高的金瓶,憑借分量判斷,這個瓶子不是銀器鍍金,而是地道的金器。

上麵鑲嵌著祖母綠,綠鬆石,紅寶石,還有珍珠,相當的精美漂亮,更難得的是華貴。

他看著有點急不可耐的韓軍,笑了笑,伸手遞給了他。

韓軍小心翼翼的捧著,翻來覆去的看著,嘴裏念念有詞:“真是漂亮,確認年代是古董的話,這個鹽瓶將是無價之寶。”

薛郎沒管他,看了看箱子裏,伸手扒拉了下,漏出了一個精美的黃金盤子,盤子的邊上除了有精美的花紋,還鑲嵌著璀璨的鑽石。

好東西……

薛郎一樣樣的把東西都拿了出來,看著金光燦燦的,一陣感歎。

這裏,全是金器,造型精美不說,含金量也都不低,大多的金器都不是單純的黃,而是有點發紅,或者說發紫,正是含量足的表現。

看看箱子裏沒啥了,薛郎掃了眼地上十來件的大小金器,看了眼已經忘了他的存在,一件件的小心觀看那些金器的韓軍,薛郎示意左伯陽將旁邊的箱子拿下來。

左伯陽輕鬆的將落了兩個高的箱子拿下,放在了地上。

薛郎拿起撬棍就撬開了箱子。

箱子一打開,一樣有填充物,還發著黴味,顯然多少有點受潮。

不過薛郎一把拉開,裏麵卻不是金器,而是金幣。

金幣被細小的木質方格分開,一個格子裏看樣子有十幾枚的樣子,但大小並不完全一樣,顏色和露出的金幣邊緣的紋飾也不相同,似乎不是一個規格,甚至不是一個時期的。

他剛看清是金幣,韓軍就趴到了箱子跟前,都沒拿起就驚道:“薛總,這是古金幣!是古幣!!”

不等薛郎轉過彎,韓軍手顫抖著拿起一枚金幣仔細的看著,嘴裏說道:“這居然是消失的受詛咒金幣……”

“受詛咒金幣?”

薛郎詫異的問了句。

韓軍似乎並沒聽見,一邊觀察著金幣,一邊自言自語道:“阿茲特克金幣,這是已經失傳的金幣……價值無法估量……”

阿茲特克金幣?

薛郎眉頭皺了下,看著韓軍手裏的那枚帶著骷髏頭的金幣,他想起了曾經見到過這種圖譜。

這種金幣的由來是1519年,西班牙殖民者埃爾南·科爾特斯利用印第安人內部矛盾,進攻阿茲特克國,蒙特蘇馬二世在入侵者麵前動搖不定,最後成為西班牙殖民者的傀儡。

阿茲特克金幣是阿茲特克人為免受屠殺,用來賄賂西班牙殖民者赫爾南多·科斯特的禮物。科斯特收了禮物卻違背諾言,貪得無厭地破壞阿茲特克文明,於是金幣受到了詛咒,任何取走金幣的人,都將受到永世的懲罰。

而這幾百年來,這種金幣不是被融了,就是戰火損毀,據說已經消失不見,當時他也是偶然看到,但對那造型獨特的畫麵記憶深刻,加上一部很不錯的海盜電影中就曾經提到,才沒有遺忘。

不會是真的吧……

薛郎拿起一枚相同的金幣仔細觀看,沒等韓軍回過神來,他已經確認,這就是跟看過的圖冊上的金幣一模一樣的東西。

有十幾枚呢……

薛郎著實震動了下。

這一枚金幣本身價值沒有多少,但稀有的程度,造型精美獨特的藝術價值,一枚超過千萬恐怕是正常,沒準因詛咒的傳說還會更值錢也說不定呢。

再看箱子裏,箱子裏的金幣材質顏色各異,甚至有的連八成純度都達不到,略有點發青,但薛郎知道,這個箱子裏的東西怕價值連城了。

古金幣,19世紀的稀有金幣都價值百萬米金開外,這裏麵要是都是更久遠的,那價值已經難以估量,雖然不懂文物,但物以稀為貴,這點他還懂。

他不用打開下一層也知道,這箱子裏絕對不會裝金法郎這些曾經流通的金幣,因為那些比黃金的價值高不多少,流通貨幣,一枚標注五十法郎的金幣估計也就大幾千塊。

看來那幫家夥也不全是白癡,不是什麽金子都融城金磚……

薛郎放下金幣,沒管已經有點迷亂的韓軍,更不在意什麽受詛咒。他還擔心詛咒嗎?別說不是用來花,就算真賣掉,他也不在意什麽詛咒,還能讓他再回到犧牲前不成?

放下金幣,看了眼依舊淡定的左伯陽,抄起撬棍打開了另一個箱子。

箱子一打開,同樣的填充物,同樣淡淡的黴味,扒拉開,一個巨大的金餅出現在視線裏。

這玩意怎麽沒融了……

薛郎穩穩的拿起那個有著圖案的金餅,估計重量一百斤開外了。

他剛剛拿起,還在看金幣的韓軍卻突然放下金幣,用撲過來的方式一下捧住了金餅,生怕薛郎摔壞了一樣,跟著驚呼道:“真是印加的太陽神!!”

薛郎嚇了一跳,要不是沒感覺到韓軍有攻擊意圖,都差點來一腳了。聽到驚呼,看了眼手裏的金餅,搖了搖頭。

這韓軍平時很沉穩的,今天這是真有點失態了。

看到韓軍的激動樣子,薛郎小心的將金餅放回了箱子裏,在韓軍不斷小心中,穩妥的放下。

看了眼已經癡狂的韓軍,薛郎撇了撇嘴,知道今晚他們怕是沒辦法睡覺了,不打開這些箱子就讓韓軍離去,還不跟自己拚命?

他哪裏知道,這些東西要真的都是文物,那其價值已經難以估量。幾百年了,能存下來的微乎其微,都應該是絕品。

薛郎到不是大條,他真的不懂古玩,而且對錢就沒個概念,自然理解不了這專家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