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9章 福禍難料

如果此時薛郎在這,一定認識此人。這人居然是昏迷了幾個月的大野平。

大野平用力攥了攥拳頭,大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華夏的古話果然深奧,富有哲理!”

那個黑瘦,其貌不揚的小老頭桀桀怪笑道:“哇卡(少主),因禍得福,您這可謂福緣深厚。”

“月薩瑪。”

大野平轉過身,依舊跪坐,恭敬的說道:“如果不是您親自來,我可能就跟這福源無關了。”

這會,薛郎要是在跟前,會驚掉下巴。

這枯瘦的老頭是大野平的仆人,卻又是他師父,不過,顯然是個高手。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大野平的仆人兼師傅,全名叫宮野新月,也是宮野新月一手培養的他們哥倆,。所以,大野平極為的尊重他。

宮野新月收起針包,也跪坐下,態度恭謹的問道:“少主,接下來您有什麽打算?”

大野平頷首說道:“師父,辛苦編織的網絡毀於一旦,這對父親的遺願是個巨大的打擊。”

話音落下,大野平抬起頭,腦海裏閃過險些喪命的驚險畫麵,冰冷的目光中,殺機迸射,森寒的聲音說道:“這是我的失敗,沒能保護好弟弟,沒能守住父親辛苦留下的暗線,我要那個薛郎被淩遲處死!隻有這樣,才能告慰弟弟的亡魂,才能得到父親的原諒!”

“不可。”

宮野新月低下頭顱說道:“少主,老主人的遺願當然不能被破壞,誰擋在前麵都不可以!但少主,這會您應該回去,而不是去尋仇。”

“為何?”

大野平不知道這個亦仆亦父,讓他極為尊敬的師父為何要阻止他。要知道,他已經突破了地忍,達到了夢寐以求的天忍境界,在國內,已經真正的成為了高手。

報仇,他相信,那個薛郎就算是厲害,也不是無法戰勝,天忍,在他的概念裏,是無敵的,就像眼前的老人一樣。

宮野新月態度愈發恭謹,頭顱低的更低,恭聲說道:“少主,您剛剛突破,不易跟人動手,半年內,要鞏固境界才行,否則,會留下禍患的。”

“難道我還要忍半年?!”

大野平極為的不甘。

宮野新月依舊頭不抬的恭聲說道:“少主,我去過薛郎的所有米廠,沒有發現有高手,但卻有軍中的精英,荷槍實彈,裝備精良的米式武器,這個薛郎並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荷槍實彈……

大野平眼睛虛了下。

這華夏,他們的武力有限,軍火也是個麻煩,要是那個薛郎手裏有部隊可調動,還真不好貿然下手,還是要設計襲擊。

正琢磨呢,宮野新月接著說道:“還有一點,這裏的博物館商業區的核心,那裏有一片詭異的所在,我沒能找到進去的門戶,雖然看不透,但能感覺到道家的氣息,這說明薛郎身後還有高人,否則培養不出這麽優秀的高手來。”

“您是說陣法?!”

大野平瞳孔一縮。

他知道,眼前的老人是個奇人,在跟著父親之前,曾經遊曆華夏,跟茅山道士切磋過武藝,對華夏的古武和道家很熟悉。

宮野新月點點頭說道:“是陣法,可我卻看不透,也沒能進去一探究竟,那裏太過凶險,所以,我建議少主先鞏固自身的實力,等這個薛郎博物館開業。”

“您是說……”

宮野新月慎重的點了點頭。

大野平陰鷙的目光一閃,深吸了口氣。

他不知道現在對上薛郎能不能有絕對把握擊殺對方。對方的武功是其次,關鍵是解毒的能力,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很多手段都成了擺設。

這次因禍得福,宮野新月在道家學過針灸奇術,不但化解了他體內遊走的那股可惡的氣勁,還讓他因此突破了地忍,跟薛郎當初一樣,成功的擠入高手的門檻,看到了更加廣闊的天空。

思索了半響,他知道讓宮野新月對付薛郎不是不行,但這仇他要親自報,要不以後就是心魔,心結難解,實力提升再沒希望。既然師父說他背後還有高手,沒有一擊必勝的把握,那就從長計議……

注意打定,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目光緩和了些,說道:“師父,我不會貿然行事,我這就返回,讓薛郎先活半年。”

宮野新月露出了笑容。

他還真擔心大野平要找薛郎報仇。

他沒有細說,他在梅園那裏看到的可不止這些,他看到了無數個古武高手,還都是道家派係,隻是不知道屬於哪一個門派。尤其彩條布下,他居然連進入都不敢。

那裏的凶險讓他後背發涼,所以,他要先摸清楚薛郎的底細。而前提是大野平必須離開這裏,否則,徒生變故。

薛郎哪裏知道大野平因禍得福?哪裏知道他還有這麽個師傅,要不,氣勁豈是那麽容易化解?別說實力提升了,能活命都算他運氣。

不過,就算他知道大野平運氣爆棚,實力提升,已經摸到了高手的門檻,他也不會在意。

天忍,跟華夏的氣勁小成是兩回事,不是一種概念。也不是同一級別的東西。就算大野平實力已經不俗,鍛煉一倆月後,也難以要了他的命,對上,依舊是輸多贏少。

薛郎在那絲不安消失後,沒有太放在心上。

海上的危險,這麽大一艘郵輪,海盜,來了也是送菜。唯一的威脅就是國家的軍艦,但他知道,身後吊著什麽。

潛艇,一般的驅逐艦發現不了不說,單獨對的上也有死無生。所以,他們是安全的。

從這看,那一絲不安絕對不會來自海上,還是針對自己的。隻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麵的人,或者事。

在第二天郵輪穿過馬六甲,他更不擔心了。

到了這,基本就算安全,潛艇已經離去,前方就是自己國家的海域,雖然是他國注冊的郵輪,但,到了家門口,還是蠻有安全感的。

他這裏優哉遊哉,陪著東倫敦的官員,沒有過多接觸那些前去投資的人,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小日子還是蠻不錯。

左伯陽那裏可沒他這麽輕鬆。

他已經徹底結束了訓練,天天背著唐刀在彩條布下轉悠。

這裏,真的不能有失,太過重要。

雪鳳和白小歸,崔穎,夏梓憶那裏同樣安全,家裏的一切也很順利,唯一有點古怪的就是柳敗城了。

這些天,他就根本不露麵,悶在底倉守著那些珍寶,在一個艙室裏,跟神經病一樣站在一張桌子前,手懸空,跟握著毛筆一樣,不斷的比劃。

薛郎要是這會看到,肯定會相當的驚訝。

柳敗城這會的狀態絕對有問題,並不是單純的練他道家功法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