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 激戰魔窟

薛郎在鬆江市震動的時候,已經潛入了剩餘兩個廠中的其中一個,就是澱粉廠。

他不確定到底是哪個廠,但就這倆了,肯定是其中一個。

遠處的槍聲已經驚動了值班的保安,他們紛紛站在玻璃後麵,想看到是哪發生了槍戰。

這在現實中可是罕見的,雖然聲音聽著有點遠,也不耽誤他們好奇的猜測。

薛郎躲過攝像頭,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澱粉廠。

一個個沒有燈光的車間裏,庫房裏,薛郎仔細尋找,但卻沒能找到哪怕一粒水稻。

這裏就沒有大米加工的設備,也沒有浸泡藥劑的設施,更沒有那些化工原料。

短短十幾分鍾,薛郎一無所獲的離開最後一個庫房,剛準備離去,突然看到遠處的變化心裏一喜,一閃,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遠處,是最後一個廠子,也就是飼料廠。剛剛進澱粉廠的時候,飼料廠還燈火通明,這一刻卻突然全黑了,隻有幾盞路燈,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薛郎雖不知這個廠什麽時間關的燈,但這個敏感的時候突然關燈,就有違常理了。

僅僅三兩分鍾,薛郎就進入了這家還飄蕩著黴味和粉塵的飼料加工廠。

聞到空氣中隱隱的黴變味道,薛郎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隻差最後的相關證據了。

剛剛靠近一座五百噸的糧倉,想看看原料到底是不是水稻呢,突然,幾個隱在暗處的身影讓他縮回了腳步。

看著三十幾米外,暗處的幾個身影,薛郎心裏一動,隨之悄無聲息的潛向車間。

關燈戒備,沒有鬼誰信?這裏肯定有貓膩!

薛郎悄無聲息的摸進了粉塵還沒散盡的一個車間,隨之聞到了濃濃的糧食黴變特有的黴味。

借著微弱的光線,薛郎從設備的出口抓了把散落的物品一看,果然,這裏是大米加工而不是什麽飼料車間。

手裏的大米在微弱的光線裏雖然看不出具體的顏色,但薛郎已經確認,這正是黴變的水稻加工出來的大米,隻是還沒有經過浸泡。

扔掉手裏的大米,薛郎觀察了下,順著地麵剛剛打掃的痕跡向前摸去。

到了盡頭,薛郎腳步頓住了。

前麵是牆壁,沒有出口。

怎麽會?

伸手在牆壁上摸了下,又輕輕的敲了下,傳遞回來的冰涼和厚重的感覺讓薛郎大是疑惑,隨之哈腰在底部開始查看。

果然,牆的縫隙底下有散落的米粒,似乎牆壁是懸空的。

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麽機關,薛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車間,隨之看到了車間的全貌。

真夠狡猾的……

這個車間根據裏麵觀察得來的長度判斷,跟外麵一對比,差了最少三十米。也就是說,大米加工隻是半截,還有半截被隔開了。

摸到另一半廠房的位置,剛準備潛入進去,隱在暗處的兩個人影讓薛郎再次頓住。

還挺嚴實……

薛郎略一思索,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

黑暗中,兩個人正警惕的盯著周圍,突然,他們同時感覺到一陣風刮過,眼前一黑的同時,一陣疼痛襲上心頭,悶哼聲中,幾乎同時歪倒下去。

迅速擊暈倆人,薛郎一伸手抓住倆個倒下的身體,小心的放倒,隨之解開倆人的鞋帶,來了個蘇秦背劍,將倆人的拇指牢牢捆住,用他們的手套塞住了嘴,扔進了暗處。

搞定倆人,薛郎掏出萬能鑰匙,打開了鎖著的小門,略一傾聽,確認沒人後,摸了進去。

當薛郎看到封堵牆壁是角鐵架子,那一麵掛的是花崗岩石板,底下是輪子的時候,證實了猜測。

那麵將加工好的大米用輸送機送到這邊,進入噴灑化工**的噴淋頭下,進行飽和噴灑,然後再微熱烘幹,再灌裝,全程流水線。一旦有問題,關上這邊的牆壁,那邊的生產車間就隻是個大米加工,可以謊稱為飼料前期的剝殼工序,也就沒痕跡了。

按耐住心中的憤恨,將這些都一一錄下,隨之摸進了成品庫。

成品庫同樣有人看守,當然,這種級別的守衛對於薛郎來說,那是小菜一碟,摸到近前,一家一掌,就砍暈了倆人。

如法炮製,將倆人捆好,進入了成品庫。

一垛垛飼料看過,薛郎卻沒能找到一袋大米。站在成品庫的中央,薛郎回想到生產車間的隱秘,和烘幹後的大米管道通向的方向,眼前一亮,知道他們把成品藏在哪了。

薛郎離開成品庫後快速將所有看到的暗樁全部擊暈捆住,摸到廠子裏的監控室,以雷霆的手段打暈了三個來不及反應的家夥,隨之在畫麵上,找到了要找的地方。

關閉了監控設備,鎖上房門,薛郎悄無聲息的趕奔鎖定的位置。

果然,在生產車間毗鄰的一棟平房裏,薛郎找到了隱秘穿過來,又進入地下的管道。

真特麽的費功夫了……

暗自感歎著,薛郎小心翼翼的進入了一個隱蔽的暗門,在向下的樓梯口旁的小房間裏,打暈了兩個守衛後,隨之看到了想要看到的畫麵。

樓梯的盡頭,一垛垛包裝顏色各異的大米堆放著,不用說,這就是自己要找的製假窩點。

薛郎小心的下了樓梯,順著糧垛的空隙摸向有聲音的地方。

這裏似乎就是成品庫了,全水泥的地下建築,除了通風的風扇轉動聲外,就剩下不遠處傳來的喧鬧聲,似乎正在擲骰子,吆五喝六的,熱鬧非凡。

真是不知死活……

薛郎暗自嘀咕著,隨之釋然。

這裏是地下,上麵至少要兩米開外的厚度,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去,在裏麵吵鬧點也屬正常。

慢慢的向前摸著,薛郎突然感覺到另一側有呼吸的聲音,似乎人還不少。

這麽多人嗎?

緊了緊手裏剛從樓梯口警衛那裏拿來的兩根警棍,放棄了摸向有聲音的方向,向另一側摸去。

數秒後,薛郎隱身在糧垛後,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向有呼吸的位置。

看清那裏的一刻,他眉頭一皺,悄悄的再次靠前。

前麵,是一道道鐵柵欄,跟監獄一模一樣。鐵柵欄後麵,豬窩一樣的破棉絮上躺滿了赤膊的身影。

隨著靠近,一股惡臭漸漸濃鬱,裏麵昏暗的燈光照射下,薛郎看到了這些人骨瘦如材,看到了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

嗎的!造假不說還弄黑作坊!!

一股怒氣騰的升起,薛郎慢慢的靠近了離著最近的柵欄。

柵欄裏,有人發現了薛郎,隨之略微撐起瘦弱的身軀,無神的眼睛茫然的看著靠近的薛郎,卻沒有人說話。

薛郎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從他們那即將逝去生命神采的渾濁眼睛上掠過,眼睛一虛,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來,看著拿著手機對著他們的薛郎,一個個都不言不動。

看著這一片片的光頭,薛郎挨個房間慢慢的走過。

正走著,耳朵突然一動,緊接著一閃,就消失在糧垛後麵。

隨著他消失,一個挺著啤酒肚,同樣光頭赤膊的大漢轉過糧垛,看到柵欄後的人都抬著腦袋,立時罵道:“都他嗎的精力旺盛是嗎?還不趕緊睡覺!!明天要加班補上今天的量,別他嗎的以為這是休息!”

柵欄後麵的所有人一抖,無聲的趴了下去,薛郎側耳聽了下,確認沒有人靠近,將警棍插在腰間,隨之一閃,衝出糧垛,撲向那個壯漢,不等那家夥回身,一掌砍在他的頸部,在他悶哼聲中,探手架住了他的胳膊,慢慢放倒。

突然的響動讓那些剛剛趴回破棉絮堆的光頭紛紛偷.窺,看到薛郎放倒了壯漢,一個個無神的眼睛裏突然冒出求生的光芒,不等薛郎把壯漢放倒,一個虛弱但聽著年輕的聲音喊道:“救救我!救……”

薛郎一聽壞了,伸手豎指噓了下,拎著壯漢的胳膊迅速將他拽進糧垛。

柵欄那裏,那個瘦弱的身影剛喊出來,就被旁邊的人一把捂住了嘴,但聲音還是傳了出去。

薛郎顧不上捆人了,在聽到那邊喧鬧突然靜止的一刻,縱身飛奔,身影在糧垛的縫隙裏一閃而過,幾個呼吸就衝到了糧垛的另一麵,緊接著飛撲而出,一拳擊飛了一個拎著警棍,正要去查看的家夥,隨之撲進了對麵房間湧出的人群裏。

這些人都拎著棍棒,身上的紋身和光頭讓他們看著異常凶惡,在看到一個身影衝出糧垛,擊飛自己人的一刻,紛紛嚎叫著,揮舞著棍棒就衝向了薛郎。

薛郎這一刻絲毫沒有留手,肘膝並用,拳腳齊上,砰砰啪啪的擊打聲中,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脆響,一個個人影翻飛而出。

隨著人影的翻滾,淒慘的嚎叫響徹地下,在封閉嚴實的地下更加的響亮,也更加的讓人瘮的慌。

可他們的慘叫沒有持續太久,短短幾秒,薛郎擊倒所有人後,將這些沒有暈過去的全部打暈,隨之奔進他們所在的房間,快速收索了一遍。

當看到房間的櫃子裏那些短筒沙槍,土造手槍,還有打鋼珠的氣槍,也就是俗稱的汽狗時,疑惑了下,隨之奔出門來到最先打暈的那個壯漢身前,一瓶水潑了過去,短短數秒,在打斷了他兩條腿,斷了三根手指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隻是一個造假的窩點嗎?

薛郎看著一小垛自己廠子包裝的大米,確認正是自己尋找的窩點,但還是不死心,確認這些人無法動彈,短時間醒不了後,快速奔出地下,在地麵上又審了幾個人。

最終,除了知道一個叫候明,外號猴哥,精瘦的老板外,其他一概不知,也不知老板住在什麽地方,大多都是電話聯係。至於大米送往什麽地方倒是知道,大多都進了一些工地,或偏遠的地方和一些低端大米市場。

薛郎總覺得這事還不對,但這會沒時間思考,在確認找不到這個叫候明的住址後,掏出一部新手機,安上一個新卡,將錄下來的視頻,那些槍支,那些被關押的人的視頻全部發出,緊接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