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1章 一戰定乾坤

左伯陽進攻的同時,薛郎的刀驟然消失,無聲無息的砍向對方的脖子,上下呼應,夾擊強敵。

那家夥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怪叫一聲,身子一矮,躲過薛郎的一刀同時,輪刀掃向左伯陽。

可他的刀和左伯陽的刀剛剛相觸,擋住左伯陽攻擊的瞬間,薛郎的刀驟然變相,在當的一聲中,蓬的砍中了他的背部,沒砍中腦袋,已經是那家夥預先動了下,讓開了腦袋,卻沒能躲過後背。

如擊敗革的聲音裏,那家夥噗的一聲,身形驟然彈起的同時,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差點失去意識。

不好!

那家夥大駭。

對方這一刀讓他有差點被砍斷脊椎的痛感,湧入身體內的暗勁更是讓他難以壓製氣血翻湧,噴出了鮮血。

這一刻,他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他已經被重創。

念頭閃電般的掠過腦際,在左伯陽刀光一頓,再次砍向他的雙腿,薛郎跟蹤而至,再次一刀劈下的瞬間,一咬舌尖,刺痛中猛然清醒,怪叫一聲,抬腳踢向左伯陽,同時,刀一閃就劈向了薛郎。

但動作是快如閃電,卻做著逃遁的準備。

薛郎暗自冷哼,清晰的看出對方這是虛招,又怎麽可能讓對方逃遁?

追襲中,左手猛地探出,就跟每一次要彈中對方刀刃的架勢一樣,抱拳屈指,卻在對方的刀即將挨近的一刻,手掌猛然張開,在對方踢中左伯陽的刀,打斷左伯陽攻擊的瞬間,一把攥住了對方的刀身,大喝一聲,輪刀摟頭就剁。

那家夥本來就打算虛晃一槍逃離,卻不料,對方並沒有如以往一樣屈指彈中他的刀身,而刀,卻一下沒有收回。

納尼?

他大驚,再次一用力,想抽回刀。

可是,這一拽,沒有想象中的對方的手掌被切掉,反倒是一動不動。

啊!!

他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不管不顧的抬腳踢向了薛郎的小腹,試圖以傷換傷。

可是,他的對手不是隻有薛郎一人,沒有站起的左伯陽閃電般的一刀,依舊是他的雙腿,在他抬腳的同時,已經電閃而至,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裏,刀刃居然砍進了連體服,砍斷了他的小腿脛骨。

劇痛傳進腦海的瞬間,眼前一黑,那摟頭的一刀再也不能躲開,蓬的一聲,伴著骨頭碎裂的聲音裏,腦袋一懵,嗡的炸響中,他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左伯陽得理不饒人,在砍中對方小腿的同時,短距離驟然發力,刀背輪轉,蓬的就砸在了對方的膝蓋上。

哢嚓碎裂聲中,薛郎同樣,一刀砍中對方的額頭,感覺到顱骨碎裂,依舊沒有大意,刀光一閃,扭動對方胳膊的同時,哢嚓砸在了被拽住的手臂胳膊肘,碎裂聲中,在佐伯陽站起的一刻,鬆開手裏的刀,一刀砸斷了那貨的另一個胳膊肘,在左伯陽一指點中對方乳根穴的同時,扔下那貨,狂奔向裝備的位置,迅速背起背包,背起搶,在左伯陽也反身攜帶裝備的一刻,拽下兩枚手雷,直接塞進了那個被左伯陽擊斃的家夥連體服裏。

在左伯陽奔來的一刻,抓起掉落的刀,拽下對方的刀鞘,跟著拽掉了手雷的保險。

左伯陽連問也不問,探手就抓起他製住的家夥,抓起他掉落的刀,縱身而起。

薛郎同樣,一個閃爍,探手抓起已經沒了生息的高手,抓起掉落的刀,縱身而起,連體服啟動的同時,閃電般的狂奔而去。

他們狂奔出五秒,轟的一聲,身後傳來了一聲不大的悶響,聲音沉悶,就跟房間裏爆炸的聲音,外麵聽著發悶的趕腳中,腳步不停,爆發出最大的速度,縱身奔向前方景區一側的林間。

在他們狂奔的一刻,遠處,幾架直升機也接到了指令,機頭紛紛一歪,轟鳴著撲向了薛郎他們剛剛激戰的位置。

他們的高手奔去了那裏,他們,不管那裏發生了什麽,也要去看看才是。

激戰,說的時間長,實則連兩分鍾都不到,一分多點而已。

他們的動作太快罷了。

薛郎並沒有看到增援啥的,但敵人兩次預先知道他們潛入了基地,一次是那個神殿,一次是這裏,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他如何會在原地多呆?

加上對方能鎖定自己和左伯陽,同樣是他不能停留的理由,太詭異了。

縱身狂奔,快速解開對方的連體服,一邊脫下,一邊使用了最殘酷的刑法,數根金針刺下中,還是想著得到些口供。

左伯陽同樣,手腳麻利的脫掉對方的連體服,同樣施展了逼供的手段,狂奔中,也不解開倆人說話的限製,就這麽抓著渾身顫抖的倆人,腳步不停。

連續狂奔了一分多鍾,薛郎才猛地站住,解開了那家夥的刑罰,看向頭骨碎裂,四肢皆斷,卻沒斃命的高手。

左伯陽也跟著站住了腳,一邊拿過薛郎手裏的刀背上,一邊看向那個高手。

一戰定乾坤,薛郎並沒有得意忘形,高手盡沒又如何?起碼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辦,這裏,是不是還有高手,也是未知。

最起碼,大野平家族聖地裏麵,要不是裴光意外使用依蘭香,讓所有人昏睡,並凍死,那裏,就有幾個年齡雖然老了點,但同樣是高手的家夥。

一個國家,怎麽可能沒點高手哪?這些,不過是伊賀流的高手,還是進入軍方的高手,難保伊賀流依舊有古武的傳承聖地,依舊有高手呢。

所以,他才需要審問。

在左伯陽掏出屏蔽材料的袋子,裝起倆人的連體服的一刻,他看著手裏滿臉都是血跡,頭發雪白,已經醒來,卻閉目的家夥,心裏一動。

怎麽趕腳這貨有點眼熟?

看著雖然滿臉血跡,但容貌,眉宇間的神韻,就是一種似曾相識的趕腳。

審視了數秒,見這貨沒有開口的意思,薛郎再次使用了氣血逆行。

可是,這家夥依舊緊閉著嘴,雖然臉部肌肉無序**,渾身青筋墳起,豆大汗珠滾動,痛苦異常,卻沒有開口,甚至張嘴吼叫,減輕痛苦的意思。

足足一分鍾開外,就算眼角裂開,毛細血管紛紛破裂,卻不睜眼,不吱聲。

好吧……

薛郎徹底服氣,幹脆在腋窩裏拿出層層包裹的小包,打開,小心的拿起一個紙袋,再小心的捏開他的下頜,將崔團章曾經服用過的毒藥粉末倒進了他的嘴裏。

能說出要到自己國家製造血雨腥風,不在意殺戮的報複,薛郎怎麽會有仁慈之心?

但他沒有解開對方聲音的限製。

這裏,可是周圍都是強敵,一喊,還不都到這來了?

掏出火機點燃了紙袋,確認燒成飛灰,在那家夥開始劇烈抖動的一刻,聲音森寒的說道:“你的殺戮顯然少不了,我不需要你的供詞一樣可以摧毀這裏所有的武力支撐,殺光你們這些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渣,我就是收債的,剩餘的時光,你慢慢享用吧,希望你能有一絲懺悔。”

那家夥不能說話,張著嘴,發出嗬嗬的怪聲,眼睛裏滿是恐懼,哀求,痛苦。

但這些打動不了薛郎,薛郎在他身上捆上炸彈,那種不可拆卸的定時炸彈,定時半小時。

這貨,在飽受折磨後,不死,也會被炸成粉碎。

弄完,這才看向另一個眼中滿是恐懼的家夥,伸手提溜起來,冷聲問道:“你呢?想不想說點啥?”

那家夥剛一能開口,就拚命的說道:“說……我說……”

懦夫……

薛郎很失望,但正事要緊,鄙夷的注視中問道:“你們不在基地,在什麽地方修煉呢?”

我們在神社地下要塞裏……

那家夥看到了師傅眼中的哀求,連師傅都扛不住,他哪裏還想著再遭罪?死,無所謂了,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悲催殘忍。

幾分鍾,薛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看來川島沽岩沒有說謊,那裏,還真的有秘密……

得知神廁那裏真有秘密,薛郎眼睛虛了下,問道:“他叫什麽?”

那家夥喘了一口說道:“他是我師傅,叫山田家宴。”

山田家宴?

薛郎心裏一動,跟著問道:“山田家宴有沒有兒女?”

“有。”

那貨一點沒有隱瞞,說道:“他的女兒山田信子三十年前就去了華夏,並在那裏嫁人生……”

什麽?

薛郎一驚,跟著笑了。

我說怎麽感覺那老家夥有點麵熟,感情是崔團章的嶽父,山田信子的爹。

暗自琢磨了下,眼睛虛了虛,問道:“山田信子除了嫁人還有什麽任務嗎?”

“不知道,這些,山田家宴從不告訴我們,就這個消息,我還是聽我師弟,川崎熊毅告訴我的,早年,他跟山田信子是戀人……”

哦了……

薛郎這一刻突然明白了,那個一點不像崔團章,也不像崔廣義的家夥,感情沒準真的是代孕,而種,保不齊就是這個第一個掛掉的川崎熊毅。

但究竟如何已經不得而知,山田信子在飽受左伯陽摧殘,依舊沒有說出隱秘的東西,比如她父親是絕頂高手,軍方重要人物。

或許,正是打著曲線救國的套路,準備在崔團章成了以後,借機摘取勝利果實,幹掉崔團章,取得一塊飛地啥的念頭吧……

聽著越來越近的發動機轟鳴,薛郎沒時間細問了,同樣給那貨灌進了藥粉,捆上炸彈,在那家夥恐懼,憤怒的目光中,跟左伯陽倆人縱身而起,快速奔向既定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