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逼問姚兵

“你瞎說!”

聽到這裏,餘書成已經怒不可遏了,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神色變得扭曲,他瞪著張伯,吼道:“什麽勾*引教練,她都已經是全國冠軍了,還用得著勾*引教練來換取出賽資格?你給我說清楚了!這事是你親眼所見的,還是你聽說的?沒憑沒據就不要滿嘴放屁!”

“我是聽別人說的,但當年大家都清楚這事啊!你幹嘛,這事又不是我做的!”

張伯被餘書成凶神惡煞的樣子嚇著了,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手中的這兩個人,張芳和餘國欽當年是一對,事故被捅出來之後,那個小夥子很衝動,拿了刀去找領導理論,鬧得很凶,當時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他也因此被開除。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問別人啊。”

餘書成此刻理智稍稍恢複了一些,轉念一想,既然媽媽被扣上了勾*引教練的汙名,那這事姚兵教練肯定是知情的,姚兵教練身為同代人,很有可能也認得他的父母。

“這事我不問你!”

餘書成明白張伯不過是一個檔案管理人員,對當年的事情並不知道多少內情,聽了流言信以為真也是正常的,他拿起那些檔案,轉身就走。

“喂,東西你不能……”

張伯忙起身追上去討要。

餘書成回過頭,淩厲的眼神再度從雙眼中釋放而出,瞪得張伯脖子一縮,後半段的話生生卡在喉口吐不出來。

“東西我要帶走!如果上麵追究下來,我負責!”

張伯無法,隻好任由餘書成把檔案拿走了,他無奈焦急的把手一拍,“看來要出事了,這兩個老隊員到底跟他什麽關係,說到往事他居然會這麽生氣……啊!餘國欽……餘書成,他們……他們不會是有什麽血緣關係吧?哎喲,這下該如何是好!”

餘書成拿著檔案,風風火火的衝到了滑冰場,直奔滑冰場的教練員辦公室。

“書成,你怎麽來了?今天都沒見你訓練!”

姚兵教練此時正在和其他幾位教練開會,見餘書成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不免有些不悅,但考慮到餘書成是一位冠軍選手,又馬上要參加冬奧會了,於是他為了大局還是按捺住了脾氣。

“你看這是什麽!”

餘書成可不理會姚兵教練那一套,他直接把東西摔到了姚兵教練的桌子上,啪得一聲,頓時讓辦公室裏愉悅的氣氛瞬間冰冷了下來。

“這是……”

姚冰教練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兩人,忽然目光落在了姓名一欄上,那兩個熟悉而久遠的名字映入眼簾時,讓姚兵教練的心頭猛地一跳。

餘書成一直在觀察姚兵教練的臉上表情,看到姚兵表情的細微變化之後,餘書成大聲喝道:”你認得他們對不對!“

”書成,發生什麽事了?“

趙宏博教練湊了上來,看了看那份檔案,當然,以他的年紀,自然認不出檔案上的人是誰。

”宏博教練,你讓一讓!這是我和姚教練之間的問題!“

餘書成竭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讓自己的怒火牽涉到其他不相幹的人。

”老姚?這是怎麽了?“

何教練在一旁看到姚兵教練的手指正以不易察覺的幅度微微顫抖,心知有異,忙關切的問道。

”小趙,小何,你們幾個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先跟書成說。今天這會先取消,什麽時候再開,我通知你們!“

姚兵教練發話了,他帶著歉意看著其他幾位教練,卻是很堅決的將他們推離了辦公室。

”坐吧。“

把其他教練都打發走了之後,姚兵教練把門給反鎖上了,然後才開始招呼餘書成。

餘書成站著沒有動,他用一雙仿佛要噴火的眼睛死死瞪著姚兵教練,但姚兵教練卻不為所動,緩緩的坐在了桌前。

”餘國欽……張芳……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難道說,你和餘蝶,就是他們的子女?“

餘書成沉默了片刻,咬著牙道:”沒錯,他們是我的父母!所以你最好明白,今天我站在這裏,是來為他們討回公道的!“

姚兵教練發出一聲無奈的笑,說道:”哪有什麽公道不公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是想翻案也翻不了。“

姚兵教練的苦笑,落在餘書成的耳中,卻是那麽的刺耳,餘書成低吼道:”是不是你做的!什麽勾x引教練,帶刀行凶的屎盆子,是你扣在他們頭上的吧?檔案裏的這個教練,就是你吧?你到底是為爭什麽權,還是什麽肮髒的交易,才讓我爸媽當了犧牲品,害得他們被開除出隊!”

“餘書成,你冷靜點,聽我說!”

姚兵教練倏得一下站起來,他的麵容變得冷峻無比,同時又充滿了痛苦。

“沒錯,當年我是他們的教練,這件事,我有很大的責任!他們的確是無辜的!”

聽到姚兵教練直承不諱,餘書成瞬間就控製不住了,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姚兵教練的臉上。

“王八蛋!”

餘書成的怒火隨著咆哮聲一起發泄了出來,被欺騙的不甘,屈辱等情緒全麵爆發,熱淚止不住得狂湧而出。

從他進入中國花滑隊中,他就把這位中國花滑的領路人當作自己的父親一樣去愛戴尊重,可誰曾想,這麽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領導,竟是害得父母含屈被開除,從此凋零遠離花滑世界的罪魁禍首!

餘書成隻覺憤怒要撐爆了他的腦袋,他一把抓住了姚兵教練的領口,發了瘋似得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大吼。

“說!我要你全部說出來!把你犯下的罪統統說出來!我要你向我的父母道歉,為他們被耽誤的青春和二十多年的心理陰霾而懺悔!”

姚兵教練嘴角一哆嗦,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他臉上的皺紋為此變得更深了,他仿佛內心正經受著極大的煎熬交織,過了許久,他才艱難得從口中吐出一句話。

“我雖然是你父母的教練,但真正迫害他們的,卻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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