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呃,四嫂,你怎麽來了?”十三阿哥府外,得知聽晗‘大架光臨’的胤祥趕忙親自出來迎接。

“嗬,怎麽,不歡迎?”聽晗淺淺一笑,趁胤祥一個不留神,“那我隻好回去咯。”轉身便要離開。

“哎,四嫂!”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胤祥被她弄得是又好氣又好笑的,“你若真這樣走了,我的罪過可大了。我怎麽可能不歡迎你嘛。我求都求不來呢!”滿是討好撒嬌味道的話渾然不覺的自然而然的從胤祥口中冒出,聽得周圍的人一臉詫異。這真的是當今皇十三子的作風麽?但當事的二人,卻都顯然的不以為意。

因為,這是他們一直以來,最自然習慣的相處模式:他是她的弟弟,她是他的姐姐,他向她撒嬌,她偶爾向他小脾氣,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被胤祥的樣子逗的嗬嗬一笑,聽晗佯怒道:“就你嘴甜!好啦,快帶路吧,我不是來看你的,是來看十三弟妹的。ashu8”

以她與胤祥的交情,她覺得他的老婆小產又病得七葷八素的她都沒來探望下的話,那就枉為姐姐了!所以借著姚佳氏剛剛醒過來的當口,從德妃那一出宮,她就義正言辭的避開那拉氏、李氏的向胤禛提出要來探望姚佳氏的請求。

胤禛開始自是說著什麽規矩不合之類的理由不答應,但堂堂大清國的四貝勒是注定拿某個姓傅名聽晗的女人沒有辦法的。

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誰知胤祥一聽她這般說道,臉色刹的暗了不少,聽晗見狀忙問:“怎麽了?不是才剛醒了,莫不是又出了什麽事?”

“出了什麽事倒沒有,隻是……唉!”胤祥邊說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難得嫂子有心,嫂子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唉!”

“怎麽了?”聽晗見他這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卻也在接收到他用眼睛殺死你的‘驚人’目光後,乖乖的收了聲的跟在了他的身後,朝裏麵走去。

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樣子。是真~地哦。看看這個平日裏似模似樣機智聰明地胤祥。居然會‘變’成隻會唉聲歎氣地‘老頭子’。而罪魁禍竟是他地老婆。有意思。得。去看看到底有什麽事能讓一個皇子歎氣成這樣去!

甫一走近姚佳氏地房門口。就看見門外站了一大幫子地人。包括姚佳氏平日裏最寵信地貼身丫鬟玉兒都在內朝裏屋觀望。看這架勢。裏麵是沒有一個人在侍侯姚佳氏了?聽晗想著。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胤祥道:“怎麽你家地下人都外頭幹站著。這弟妹才剛醒。身子不好。應該……”

“這也要她肯才行啊!”胤祥一臉無奈地將歎氣功夫揚光大。“你是不知道。自打她醒來以後到現在。她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接近這房間!一有人接近。她就拚了命地大叫出聲。或者想盡辦法地要拿東西砸你!”

“啊?這是為何啊?連你也不行麽?”聽胤祥這般說。倒是有些驚訝。畢竟。她認識地印象裏地姚佳氏。是個溫宛和諧地典型古代賢妻。“可是以她地身體狀況。你們應該還不至於連個病人都對付不了吧?”

“連我都不行。”胤祥又好氣又無奈地搖頭。道:“正因為她剛醒沒多少力氣。我們才不敢太貿然地對她采取什麽措施。怕她再鬧騰下去要吃不消了。太醫說。她可能是失去了孩子。一時接受不了。才會如此反常。便讓我們給她時間冷靜冷靜。否則怕隻會更刺激到她。”

“哦。”這倒是有意思了。難道生死徘徊了一場。使得姚佳氏性情大變。頓時覺悟了?“那她為什麽不讓你們接近她呢?你說她大喊大叫地。她有說些什麽麽?”

“有啊!可問題是,根本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麽,她說什麽……導演?什麽攝什麽相機的。還有什麽劇組的……哎呀,總之撇開這些,都感覺像換了個人似的,莫名奇妙的很!”胤祥說著,眉頭皺得是越來越緊,聽晗聽著,眉頭卻是越來越鬆。

導演?攝象機?劇組?這……這不是!這三個詞匯,使得某兩個字徒然在聽晗的腦海裏閃過。一想到某種可能性,聽晗的嘴角就忍不住的揚了起來。如果是那樣,真是她想的那樣,那就……

“唉,好了,讓嫂子看笑話了。”不知神遊到哪去了的聽晗,被不知所以的胤祥的聲音拉回了思緒,“情況就是這樣的,嫂子能來探望她,真是有心了。我替淑萍謝謝嫂子了!這樣吧,嫂子還是先回去吧,這探病,今兒個估計探不出個所以來的。嫂子自己的身體也不大好,不如等她身子好些,再……”

“既然來了,怎麽能見都不見就走掉呢?這可不是一個嫂子該做的事呢。”聽晗想都沒想的就打斷了胤祥的話,“與其避而不見,不若就讓嫂子幫你想想辦法,開解開解弟妹?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雖然是問句,但語氣裏卻是不容否定肯定。見胤祥張嘴似想再說些什麽,聽晗忙擺擺手,堅聲道:“怎麽,不相信你嫂子我啊?你嫂子我可是出了名的心理,呃,就是開解人的專家。與其讓弟妹這樣奇奇怪怪的招人話柄,還不如讓我試試對吧?哎呀,你啊就放心好了,我辦事,你放心啊……”聽晗邊說邊將胤祥推離自己,然後瞬間殺入姚佳氏的房間,毫不客氣的把門緊緊的關上了。

想讓她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在知道了裏麵的情況很有可能如她預想的那樣,她怎麽可能會舍得走開呢?嗬嗬,再說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樣的話,不由她這個‘過來人’出馬去哄哄裏麵的那個人兒,恐怕這十三阿哥府要不安寧個很長一段時間咯~聽晗這樣想著,嘴角的不覺笑意更深了。而後,懷著某種奇妙的緊張情緒,緩緩的一步一步輕輕的朝著內寢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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