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錢,你這個死要錢的袖子~~”眾人開始謾罵,但是錢一樣的照給,故事好聽嘛。

“愛跳水的小受說‘你怎麽進來了,你趕緊出去啊,我都還沒有躲到床底下。’”

當當當,在座有很多人都倒下了,隻有乙蜜一個人堅挺著,“啊,跟我想的回答一樣誒,我也是這麽想的!”

“滾滾滾,死一邊去。”袖子白了乙蜜一眼,她當然會這麽想的,也必須這麽想,因為這本來就是她講出來的。

“然後呢?”眾人高呼,冰山下的反應是什麽?

袖子一腳踏在一旁的板凳上,手掌又開始四處巡遊。

眾人齊齊的將票上繳。

“然後冰山下居然跌破眼鏡的真的關燈走了出去。”袖子唱作俱佳的表演。“愛跳水的小受又開始叫‘鬼啊’”。

眾人奇噓,再不肯給票,又是老樣子的故事了。

袖子連忙補充,“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咱們的大boss冰山下不滿意了。”

“你,來和我表演一下。”袖子指著乙蜜的鼻子。

“我,好誒好誒。”乙蜜興奮的上台。“大家好,我叫乙蜜,我來自~~”她開始咬手指,不記得了。

“好啦好啦,我們不關心這個,趕緊演啊。”眾人齊吼。

“你今天這聲‘鬼啊’叫得很沒有氣勢!”袖子做冰山狀。“重新叫一聲。”

乙蜜配合的在一旁大叫,“鬼啊~~”

袖子繼續做冰山裝搖頭,“鬼字太長,重新來,要和以前叫得一模一樣才行。”

乙蜜繼續配合,如此你來我往了幾十次,直到乙蜜嗓子都啞了,帝下也沒有滿意。他總感覺,有種東西變味了,再也回不去了。怎麽重複一樣的日子,也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了。

眾人被乙蜜的魔音襲擊後,齊齊同情冰山下,太可憐了,聽了一千年了。

“然後呢?袖子姐姐。”乙蜜沙啞的問著。

周圍的人很自覺的就把票遞了上去。

然後袖子開始說:“冰山下還沒滿意,本來準備再來一次,結果愛跳水的小受不同意了,她說‘啊,時間到了,又到了我的跳水時間了。’”

於是在冰山下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愛跳水的小受就以媲美跳水皇後的跳水姿勢,優雅的縱身跳入了熱情海。

她臨跳水時,還不忘加上一句,“那個,我明天再來叫哦。”

袖子開始收拾板凳,“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文分解。”

眾人開始陸續離開,交頭接耳,最後總結出一句話,“奶奶的,敢情還是跳海了,還是沒有進展啊。”

次日,乙蜜在阮軟的領導下準時入場,還沒來得及開始鬼叫,就被某球狀物體給打斷了,帝下也因為不能享受日常的娛樂而緊皺眉頭。

但是孟婆因為實在是太害怕,所以連頂頭上司的寢殿也敢闖。“死丫頭,你到底是來滅老鼠的還是來養老鼠的,那些老鼠吃了你的耗子藥,一個個長得肥頭大耳,紅光滿麵的。”孟婆一進來就扭住了乙蜜的耳朵。

“疼,疼,疼~~”乙蜜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婆婆,我都不認識你的。”(乙蜜用老鼠下孟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早就懶得追著她跑了。)

“死丫頭,去給我翻小冊子。”孟婆大吼。

“小冊子?”乙蜜納悶兒。

“那,就在你左側的兜裏。”乙蜜那小樣兒的東西,有哪一樣孟婆不熟悉的。

乙蜜翻口袋的時候,孟婆身後響起了陰冷的聲音。“孟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的寢殿也敢闖了?”

被大老鼠嚇傻的孟婆此時才反應了過來,趕緊匍匐在地上,“陛下,陛下請饒恕老身。”孟婆戰戰兢兢的。

“你下去吧,自己去阮軟那兒領罰。”孟婆正準備乖乖的離去,卻被乙蜜的聲音給嚇到了。

“哈,找到了。老鼠藥是吧,我沒騙你啊,婆婆,那些老鼠長得那麽肥,走都走不動了,是不是很好抓啊,很快他們就可以滅絕了。”乙蜜興高采烈的報道。

聽得孟婆一陣心寒。

這兩口子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都喜歡走曲線救國的路線。連乙蜜這麽白的丫頭,居然也走腹黑路線。

至於帝下,就更不用說了。

孟婆膽戰心驚的走回家。“死老頭,你在幹什麽?!”響徹天際的高音。

她果然沒料錯,冥皇這廂寬容的讓她自己去領罰,那廂就把她老公孟公的初戀情人給放了出來,趁她不在的時候鬼混。

孟婆繼續搖頭,那夫妻倆都不是好惹的。

經孟婆這麽一打擾,乙蜜還來不及給帝下按摩,就急匆匆的跳水去了。帝下都沒反應過來。

他走到洞口,看著乙蜜縱身入海泛起的點點水花,等了許久也不見她上岸。不知何時開始,他已經習慣了看她入水上了岸才能安心睡覺。

可是這一次,乙蜜久久都沒有浮上來,帝下的心沒來由的抓緊了,“乙蜜~~”他開始呼喚,可惜沒人回答。

這熱情海,隻要帶著情字入內的人都活不出啦,難道她也……

帝下趕緊捏了法訣,從冥皇的特殊通道進入熱情海內部,看到乙蜜還健全的在海裏,他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你該死的在幹什麽?”他拎起乙蜜。

乙蜜沒敢開口說她在找寶物。袖子說這熱情海淹沒了那麽多人,那些珠寶首飾都留在了海底,肯定有不少撈頭。

她今日下來一看,果然收羅了不少,誰讓她已經賣無可賣,隻好走這條路子賺錢,才能聽袖子講故事。

可惜這裏看起來是冥皇的地盤,所以她編了一個非常蹩腳的借口,“我,我在練習閉氣。”

帝下狠狠的將乙蜜扔在地上,他還以為她~~,帝下搖搖頭,他真是傻了,居然會相信女人也有真心,不過眼前這女人真的很像那種從天上掉下來頭先著地的那種。

乙蜜縮在冥皇寢殿的地下,茫然無措,突然覺得什麽都不對勁,隻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不該在這裏,卻不知道為什麽。

帝下陰沉的看著這個女人,常言道日久生情,難道他也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他覺得不太可能。

乙蜜再無知看著帝下那風雪欲來的臉,也不敢多話,隻是靜靜的卷曲在殿內的美人榻上。帝下則心情十分不爽的躺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