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如此高水準的較量,乙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金狼。

“狼兒,今天天帝和妖尊決鬥你要不要去看,這可是世紀大戰。”金狼抖了一下,唯一比色狼還讓他不能接受的稱呼大概就是狼兒了。

乙蜜最近同它處得相當愉快,母性大發也學著伊墨叫自己一般,覺得狼兒這個名字十分的親熱。

“這麽快?”金狼喃喃出聲。

乙蜜簡直比撿了一座金礦還高興,一把抱住金狼,“我的兒你終於會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乙蜜嗚咽起來,將小狼養得越來越壯是她的夢想,也是她的成就,想不到她一個花妖能將動物也養得很好。

金狼忍不住流汗,這丫頭在稱謂上通常都很混亂。他什麽時候是她的兒了?亂占便宜,以後有的是時間教訓她。

“他們為什麽決鬥?”

乙蜜心想原來小狼也這麽八卦,“我也跟天觴哥哥走,伊墨不準,所以便打起來了。”

“冥皇來了麽?”

“帝下?!你也認識帝下?”乙蜜想了想,還好帝下沒來。她搖搖頭。

“那就必須阻止他們決鬥。”金狼厲聲道,嚇住了乙蜜。

“為什麽?”

“你隻要乖乖的去做就好了,你忘了你母親的話麽?”

乙蜜的記憶裏母親並不認識一隻金狼,也沒提起過,但是她將自己帶上天庭後,卻囑咐自己要留意一隻金狼並幫助他,著實奇怪。

“可是我不懂怎麽阻止啊?”何況我都賣了票了,後半句乙蜜沒說。

“去請王母,她自然會阻止的。”

乙蜜有些遲疑,金狼的眼睛裏寒光一閃,鎖住乙蜜的眼睛,一字一字慢慢的吐出,“我的話你敢不聽?”

乙蜜應了一聲,金狼的聲音有才轉為虛弱,“你從此就要躲帝下一輩子麽?你負了他就不給他任何交代麽?你於心何忍?”

“你知道的可真多。”乙蜜感歎,這個問題她也問過自己無數次的,隻是次次都沒有勇氣,總覺得對著那個冰山一般的人,心裏會泛起自己讀不懂的苦澀和內疚。

乙蜜離開了金狼,盡量多的磨蹭了會兒,才去到王母麵前,此時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用手指點了點乙蜜的腦袋,“想不到你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乙蜜趕去的時候,隻看見漫天絢爛的煙花漸漸的消失,心想這是打架還是放煙花啊?完全不懂這是那兩人五行之術pk後的絢麗效果,比煙花又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天觴雖然胡作非為,但是他母親的薄麵他還是要給的。兩人收手後都有些氣息不穩。

王母不知道和伊墨說了些什麽,他頓時有了笑意,“想不到天帝陛下也用如此低劣的逼婚手段?”

天觴摸了摸鼻子,此事遲早會被人知道的,他確實是利用了乙蜜的無知而安排了瀲灩湖的逼婚一幕,以他的法力,怎麽可能不知道周圍有人到,還被逼到那一步。

當初他被自己的母親催婚催得急,左看右看隻有乙蜜最好騙,也隻有她不懂嫉妒,也不會阻礙自己的風流。

兩人關係確定後,他著實過了一陣子十分舒坦瀟灑的日子,隻是這日子卻越過越沒有滋味,越過越不想出門,越過越是想看看乙蜜會不會生妒。

如今看來,還是自己先生妒。

“妖尊既然沒什麽事,還是早些下凡吧。”天觴開始下逐客令。

其實伊墨早就位列仙班,乃是大羅金仙的地位,卻遲遲不肯就位,喜歡在妖界晃蕩。“恐怕不能如陛下所願了,本上神想要在天界呆一段日子,王母也為本神劃了一塊地建府了。”伊墨看來是糾纏定了。

乙蜜上前拽了天觴的手,他可是還有好多話都沒告訴自己的。

“你買的誰贏?”天觴如今最關心這個問題。

“我買的和。”乙蜜笑得眼睛都成新月了。她如今才知道作弊的樂趣,下重注買和,去了王母麵前稟報,贏了織女一年的新衣服。

天觴摸摸乙蜜的腦袋,皮笑肉不笑的,“你最近大腦開始發育了?”

“天觴哥哥你不高興?”乙蜜還是懂看他臉色的,兩人畢竟相處了一千多年了。

“我不是讓你買我贏麽?”天觴揉著乙蜜的臉蛋。

“可是買你贏我就要輸啊?”乙蜜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不想我贏麽?”

乙蜜搖搖頭,“買你贏才三賠一,買和可是八賠一的。”

“你不氣死我不甘心是不是?”天觴怒。

乙蜜嘻嘻笑起來,“有其母必有其子。”

天觴一想,便也想到自己的母親也經常這麽說,被乙蜜逗得也發不了火。隻好瓜分了一點兒她的戰利品。

“天觴哥哥,你不是答應我要給我講你們過去的事麽?”乙蜜記憶力還是挺強的。

“唔,好像是,可是今晚我約了南海玉女吃飯。”天觴開始轉變話題。

“我去看看伊墨的府邸弄成什麽樣子了。”乙蜜作勢就要出門。

天觴低咒了一句,該死,“不過還是可以先和你講故事的。”

乙蜜十分自覺的搬過凳子,拿了一碟葵瓜子坐下,還給天觴倒了一杯水,這都是跟冥界的袖子學的。

“你想知道什麽?”

“為什麽你要說都是伊墨一手造成的呢?”

天觴直接將乙蜜從凳子上抱了下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十萬年前我同伊墨是最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八荒四合的遊蕩。”怨不得伊墨也說他自己是從上萬個女子身上爬過來的。

“後來呢?”

“後來,後來伊墨的妹妹紫泉出生了,並被她們的父母訂婚給了冥皇帝下。不知道伊墨何時起居然戀上了紫泉,他無法破壞這樁親事,便央了我去。”

“然後紫泉和你便情投意合了。”乙蜜對這個結局是知道的,“可是那紫泉現在又去了哪裏呢?”

“後來她去了西方如來佛主座下修行。”天觴一句話簡單的帶過,隱藏了紫泉到天庭後的一段不忍回憶的故事。

“難道當尼姑比嫁給你還要好?”乙蜜喃喃的問。

天觴當時臉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