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心呢?”天觴、伊墨和帝下同時喊出。

乙蜜呆愣的看了看天觴手上的心,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死過去還是繼續回答他們的問題,“那個心會疼,我不要那個,所以我就做了這個,這個又漂亮又不會疼。”乙蜜老老實實的回答。

三個男人同時摸了摸額頭,他們有過N種假設,都是別人強挖了乙蜜的心,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甲純的眼睛也不可思議的看著乙蜜,她就說這丫頭怎麽沒心沒肺,有時候也沒腦子,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如果,如果她當初也如乙蜜一般,棄絕自己那顆火熱的心,是不是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呢?

“蜜兒,你怎麽這麽傻,你把你的心扔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沒有心的妖很難修成正果的?”甲純略顯焦急的道。

其實乙蜜不算沒腦子,她衡量過,最終還是覺得比起心疼,修不成正果算不上什麽。

天觴將乙蜜的心輕輕的放回她的胸腔,人畢竟不能離開心太久。不過乙蜜的心算是死的,但是他們三人的心算是活了,一直以為乙蜜不愛,如今算是明白了她是沒有心,並不是沒有愛。

乙蜜想了想,“扔進魔窟了。”

眾人絕倒,這丫頭能狠下心將自己的心髒活生生的挖出也就算了,可是她扔的地方也絕了。

魔窟,一個連魔界人都不敢輕易靠近的地方,那就仿佛是一個宇宙巨大的黑洞,周圍旋風圍繞,靠近的人和物都會被無情的吸入魔窟,從沒聽說過有人活著出來過。

“我不想要她了,自然要扔得遠一點兒。”乙蜜雖然無知,但是不傻,她的真心要是被人撿了用來對付她,那真是要悔不當初的,即便是毀了也怕有人力量強大得可以複原,就仿佛人的魂魄散了隻要努力也可以搜集,她的心隻有扔入魔窟最安全。

誰也拿不到。

天觴、伊墨和帝下一時間都變得十分的沉默。

“天觴,我不允許你去,天帝隻有你這麽一個血脈,你要是去了,以後誰來繼承天帝的位置?”王母看出了天觴的決定。

“哥哥……”紫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仿佛巨鍾一般敲在伊墨的心裏,紫泉有多少年沒有主動和自己說話了,不過都是自己應得的報應,如果不是他一時鬼迷心竅,傷了她,她又怎麽會在天觴麵前永遠覺得抬不起頭,才不得不去魔尊那裏當內應。

紫泉含淚搖頭,血緣是怎樣都無法斬斷的感情。

帝下沒有任何的疑慮,閃身便失去了蹤影。

天觴和伊墨跟著便射了出去。

隻有甲純和金狼已經退到了人群的邊緣,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

王母經曆了幾十萬年的風波,依然屹立不倒自然有她的長處,她初時看到乙蜜的狐狸身,又因為伊墨以前一直說乙蜜是狐狸,所以她才會武斷的下結論。

隻是如今這般看來卻並非如此。甲純應該也不會喜歡狐狸,為何卻要領養乙蜜?

王母領了乙蜜來到天界隻有她能開啟的‘前世今生鏡’前,以乙蜜的靈血諸如前世今生鏡的背後的凹槽裏,當八卦圖案的凹槽被乙蜜的血注滿後,前世今生鏡便能追尋她的來曆,由近及遠。

隻是如此一番,乙蜜的命大概也要少掉一半的,前世今生鏡的開啟本來就有違天和,本是魔界之物,十萬年前的仙魔大戰裏,天觴除掉了那一代的魔主,搶得了前世今生鏡,被王母獨自看守了起來。

而天觴也正是因為此一役立了大功,不僅讓紫泉裏應外合,而且消滅了魔主,才得意登上天帝的寶座,這個位置從來都是能者居之,否則以天觴的風流和惡名,早就被人轟下台了。

鏡子上最先出來的便是,伊墨同甲純聯合,以神器偽更改了乙蜜的真身,這便才有了王母怒火衝天的一幕。

這其中的紛紛擾擾王母實在沒有心思看,她隻想快速的找到乙蜜的來曆,她直覺的認為,這裏麵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終於找到了。

乙蜜最初的畫麵,定格在一個繁華的宮殿裏。

那裏有一個開滿血芙蓉的池子,有一朵格外的魅惑。

那是一個至狠的女子的骨肉和另一個至情的男子的血滋生出來的花。

王母驚嚇的後退,魔界之主向來不分四界,要的隻是具有極端魔性的那一個人。

曆代的魔主中,有嗜血的血魔,有貪錢的金魔,有貪色的色魔,但是隻有情魔被預言為最有可能統一四界的魔主。

而乙蜜的生命正是從那朵花開始的。

有誰說過魔就要嗜血奪命,這是多麽大的誤區啊,所以她們苦苦搜尋了十萬年,都沒有找到下一代魔主並加以毀滅。

其實她早就出生了,以她們都看不懂的方式,進行著她統一四界的願望,而這一次,乙蜜未必知道她的宿命就是統一四界,也許正是因為她的無知,她的不爭,才可能實現這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以來魔界從沒達成過的願望。

王母趕到的時候,甲純和金狼正站在魔窟的邊緣,而魔窟的洞口正在逐漸變小,小的連針都無法插進去了。

“不!”王母大喝。

甲純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我們終於成功了,等著吧,如今便是我們魔界的天下了。”愛,一個讓神仙也可以墮入魔界的東西,她早就成魔了,在十萬年前她被無情的傷害那一刻,她就成魔了,隻是她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她才要帶著傷痛活到現在。

“是你一手安排的?”王母指著甲純的鼻子。

“是,是我。”甲純笑得沒有理智了。

正是她將痛苦加諸給乙蜜的,她便是害得乙蜜不得不挖心的罪魁禍首,她早就知道乙蜜喜歡上了牽牛,可是她是無論如何不能忍受乙蜜愛上這樣一個平凡的男人的,她注定是要為她甲純的複仇計劃而踏上征服四界的路的。

否則乙蜜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魔窟的東西,能夠去到魔窟,這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為了掐斷乙蜜的情絲,對於一個乳臭未幹的牽牛,要讓他拜倒在甲純的裙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她經曆過這種愛情的傷痛,所以便能預知以情入魔的乙蜜自然會傷得更深,深得她不想再要自己的心。

金狼第一次幻出人形,儼然就是上一代魔主的兒子。十萬年前的仙魔大戰,他父親死的時候,他還在她母親的肚子裏,一個他父親從沒正眼看過的女人,卻為他父親保留了最後一滴血脈,可惜他母親在大戰中被波及,他一出生就意味著先天的孱弱。

而如今他才知道他父親的語言是對的,他沒有能力勝任魔主這個職位,未來有可能統一四界的那個人不是他,將會是那個無知的她。

他看著乙蜜的時候,也十分懷疑過他父親的預言,如今才算是恍然大悟了。

她確實做到了,恐怕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魔窟來自魔界,甲純和金狼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關閉魔窟的辦法,便是用來對付天界、妖界、冥界三界至尊的。

王母不可思議的看著甲純和金狼的身後,從那針眼大的地方出來了一縷靈光,漸漸的化作人形。

那個人形的身後,魔窟徹底的消失了,這裏成了一片荒原,再也找不出任何魔窟的氣息來,它仿佛又回歸了混沌的宇宙。

“天觴。”

“謝謝你。”天觴吻了吻甲純的臉頰,帶著虛弱的王母飛身離開。

留下金狼獨自猜疑甲純的背叛,否則為何天觴能夠出來?

至於兩人的結局,早在他的算計之中。不外乎是兩敗俱傷。

“你怎麽會?”王母不敢相信的摸著天觴的臉。

“母親,從甲純出現在天界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猜她背後的安排了。”因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天觴從來不是相信人的人。

而乙蜜的不同尋常,是不是也太不同尋常了,她身曆妖尊和帝下,再來到自己身邊,和當年的紫泉是不是太過相像了。

天觴不得不問自己。

人類有句話確實說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否則他怎麽可能輕易的除掉伊墨和帝下。

天觴輕輕的摸著失血過多而昏睡的乙蜜的臉頰,“蜜兒。”他吻了吻乙蜜的唇,用她那顆肉做的心置換出那顆鑽石。

喂乙蜜喝下忘川水,這一切的過程和結果都如他所料,就仿佛十萬年前他用紫泉對付魔主一般,乙蜜幫助他消滅了妖尊和冥皇。

從此四界隻有天帝。

這是他早就厭倦了花叢,“你是他們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天觴握著乙蜜的手等她蘇醒。

“天觴哥哥。”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天觴驚喜的看著乙蜜眼裏的愛戀,是了他終於得到了乙蜜,無論是她的心,還是她的人。

千年後。

乙蜜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一個鳳眼妖媚如狐,一個鳳眼冰冷如冥界的陰月,取名天墨同天下。

同年,天觴發令廢除將仙人變入凡間修行的法令,更是嚴令禁止**書籍的出現。

隻有乙蜜還是沒心沒肺的笑鬧著。

隻有天觴知道,在乙蜜那顆血肉築成的紅色心髒裏,還有一顆金剛鑽,上麵刻著天觴二字。

所以她飲下忘川水,忘掉一切,醒來後第一個卻能叫出天觴哥哥。

隻是乙蜜自己知不知道她的心裏還有一顆鑽石,就成為了永遠的秘密。

※※※

鍋蓋大明我早就買好了,是鈦合金的。

怕大家看了這章後再不看俺的後記,所以我還是寫在這裏吧。

這書從成文開始,偶就預定了俺的男主,俺舍不得放出來,所以先放了伊墨和帝下,結果導致現在男主得票最低,大明我要頂鍋蓋的局麵。

人家想說的是,每一次的np文,都是要求女主自己選擇,我是平凡人,我經常為中午是吃紅燒肉還是回鍋肉煩惱,我一直希望,紅燒肉和回鍋肉主動跳到我碗裏,雙向選擇,它們也可以選擇我啊。

所以我就想,當乙蜜無法選擇的時候,便隻能將這艱苦的擔子扔個男主了。

愛情隻有輸贏,沒有對錯。

你贏了,愛情便是你的獎杯,你輸了,愛情便是你的墳墓。

這問,顯然是天觴技高一籌,他沒有贏得乙蜜的心,不要緊,他給她造了一顆。

大明偶的思想極度變態,從來都是信奉,“我愛你,與你無關”的理念的。

天觴愛乙蜜,不管他用什麽方法讓乙蜜也愛上了他,他自認便是完美了。

隻是長夜裏,他是不是也會經常驚出一身冷汗,生怕乙蜜和他的兒子們**了?

每一對幸福的情侶背後,也會有著屬於他們的不可為人觸摸的痛楚。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樣是不是算是虐天觴啊,偶讓偶家乙蜜虐他長長的一生?

好吧,我在強詞奪理!

那個,那個,那個,如果看了結局,還想看伊墨、帝下、天觴番外的同學請留言和投粉紅票。

那個,那個,那個,不是我不想寫,是怕大家看了結局以後就不想看番外了。

那個,如果沒人留言的話,我就當俺是徹底完蛋了。

以後隻能很可憐的換個馬甲混起點鳥。

好可憐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