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展狂分派出的人都回來了,展狂交代的事情,也全都處理妥當。WWw。qUAnbEn-xIaosHuo。cOM賴家與展狂交戰,賴家也得不了什麽好處。

若是賴以農還有些理智,玩到現在也該住手了,他的行為也確實為展家帶來不少的麻煩和困擾。

不過——賴家財大氣粗,不在乎散盡千金,隻為圖個開心,最後,真的跟展家杠上了,玩上興趣,倒是放不開手。

展狂的兩個弟弟,展厲和展嘯,伊日陽,紛紛造訪西郊別苑。

“爺,夜魂誓死追隨。”

偌大廳內,或坐或站著,有不少的人,別莊的護衛全都是展狂一手挑出來的,這一次,他會親自與賴以農會麵,該解決的事情,一次性解決清楚。事情一旦拖欠,擔心的是那個善良的小女人。

他絕不允許有人害她蹙眉不開心。

哪怕,這事,是由他自身所引起。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居於位的展狂黑眸狠厲的睨了夜魂一眼,“你的責任,是保護好夫人,少爺和老夫人,其他的事,無需你多加理會。”嚴厲的言語,已趨於冰冷,聰明的人,在這個時候,就不會反駁,乖乖的接受他的命令。

但是,夜魂不笨,卻也沒有那麽容易就妥協。

“爺,賴家找來不少——”

“別讓我再說一次——”

“爺——”

“……”冰冷至極的一眼,再度掃至,夜魂敢對上,其他人已經再為他心驚了。

“呃——”雪兒吞了吞口水,看到這樣的展狂,她也很緊張,不過,這件事情不處理,大家的日子都過得不會安穩。“夜魂,你先不要開口,有事,我們等一下再談。”至少,等到身邊的男人臉色不要這麽難看的時候。

她最怕他沉下臉了。

那代表他決不妥協,他就是展狂,他說的話,誰也不準在上頭打個折。

“夫人。”夜魂態度不變,“爺一人前去應戰,極為危險,屬下必須跟去。”

她也同意。

雪兒點頭。

隻是,她同意沒有用,身邊的男人不同意,他一旦固執起來,比石頭還像石頭。“我試試——”她無聲的對夜魂說著。

她也有此意,隻是,他通常不讓她如意,其他的事情,他會順著她,一旦遇到更重要的事,他的霸道性子就跑出來作怪了。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不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同樣,她也是這樣的心理,她也不想看到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怎麽會不懂呢,她手無縛雞之力沒有錯,她也有堅定的信念啊。瞧瞧,滿屋子裏站著的都是由他親手挑選出來的護衛,雖然武功比不上夜魂,但是,一個一個加在一起,力量也是很可觀的。

“夫君——”她才剛開口,展狂的冷眼就很不客氣的掃了過來,不過,同樣是冷眼,卻也是不一樣的。

“我——”真是讓人心驚肉跳啊。“你先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伸,狀似要掩他的眼,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心中不禁暗歎。

夫人啊夫人,就算你再得堡主的寵愛,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啊。堡主一旦認真,一旦下定決心,就是天皇老子到了堡主麵前也無濟於事。

他們可不想看到堡主凶溫柔的夫人。

雪兒也顧不得在場有那麽多人,誇張的呼出一口氣。

“你能答應我,隻有你一個人去,真的沒有危險嗎?我要聽實話,要你確保,不可以騙我,敷衍我。”清澈明亮可見底的水眸,盈滿認真的看著他,相信無論是誰,在看到這樣一雙無偽的眼,在聽到如此真誠的言語,都不可能說得出欺騙她的話來。

展狂也不能。

他的身軀驀然一僵,黑眸,不敢再直視她。

“夫君。”她,再度輕喚。

“我可以。”他開口,如此道。

雪兒並沒有展顏,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鬆一口氣,“就算夫君真的有如此自信能夠對待賴家,應付他們所有可能出的招術,但是,我仍是不放心,夫君,讓夜魂跟著你去好不好?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還有娘和傲人,不止有我,還有大家啊。”她指著在場的其他人,“答應我,帶著夜魂好不好?”

“不行。”他,仍是不妥協。

“夫君。”

“不要再說了,夜魂,好好的保護夫人,你們——”黑眸一掃,他並沒有點名,不過,比點名還更讓人一震,個個抬頭挺胸,目不斜視的等著他出號令。“盯著這裏,一步也不許踏錯,我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明白吧。”

“是。”

眾人異口同聲,像是被訓練無數次一般。

其實,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齊心。

“夜魂。”

“在。”

“隨時管事,一起安排不許妥當,提高戒備,今明兩人不準出任何的差錯。”

“是。”

於是,夜魂連同李叔一起去安排其他人的住處,這幾天,大家夥都住在別莊之內,裏裏外外守衛的嚴嚴實實,不許有人出,也不許有人進,為的就是生不必要的意外。別莊的人,自是無可疑之處。加之展狂選出來的人,更是不可能讓他們有可疑,現在,就等著賴家的人上門來。

展狂早已猜到,賴以農不是庸碌之輩,不可能坐以待斃,他不可能乖乖的等著他找上門去。

夜,降臨。

在雪兒沉睡之後,她完全不讓自己睡,一整晚死命的攀著他的腰,就是要確定他是不是在,他沒有出事。

若不是展狂點了她的睡**,根本就無法脫身。

白日,在她的眼皮底下,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狠下心離開。

“好好的照顧夫人和少爺,老婦人的佛堂派人好好守著,不準有半絲差錯。”

“是。”

兩人,眼神在空中交會,多年的情誼,早已無需多餘的語言,一切,已交代完畢,展狂長袖一揮,身形,已隱於黑暗之中,再也無影。

夜魂靜靜立著,已經無法看到自家主子,仍是立著。

而後,他轉身,在雪兒的房前,停住,一動也不動,猶如木頭人立著。

屋內,是展狂此時最關心的妻子,與兒子。

夜色,遮住了一切的可能。

黑夜中,做任何事情,都不易顯出原形。

賴家別莊。

“兵分兩路,一路前往無極堡,一路前往展家別莊。”賴以農沉聲吩咐,真是小瞧了展狂,這些日子,他可是散了不少的財,沒有想到,無極堡還是一點風霜都沒有經。他倒是沉不下這口氣,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他賴以農,也無需厚著臉皮,苟活於這世間。

賴家別莊離鹽城無極堡和展家別莊就是有輕功,也得花上三個時辰才會到達,現在起程,也差不多該天亮時才能抵達無極堡和展家。

“那麽,賴爺是否同我們一起去。”黃山二乖開機偶詢問。

“不了。”賴以農皮笑肉不笑,“我會在這裏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冷哼一聲,“本大爺倒是要瞧瞧,他展狂到底有什麽通天的本事,等到他所有的家人全都掌握在我的手裏,他不低頭也不行了。”

這樣的做法隨水卑鄙了一點,不過,無奸不商。

他賴家的事業,全國富的名聲,可不是靠做善事賺來的。

“隻是,對方可是夜魔展狂。”有人擔心的說,雖然沒有真正的與展狂交過手,不過,他的名聲,江湖上的人,可沒有人不知道,沒有聽說過的。

江湖傳聞雖然也有誤傳之嫌。

不過——

夜魔展狂的經曆,估計誤傳的可能並不大。

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高高在上,就連人來瘋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們雖然在人數上占優勢,不過,真的能應付嗎?

“而且,聽說展狂對展家的人一點感情都沒有。”有錢人就是怪,一家人沒有感情還住在一起做什麽?

展狂若真如傳言中無視展家人,就應該早早的把他們全數趕出無極堡。

為何還讓他們一直呆著。

真是搞不懂。

賴以農瞪了一眼滿屋子四肢達,頭腦簡單的所謂江湖中人,真是夠了。“照我說的去做,其他人的無需多問。”

又不是三姑六婆。

“是。”

為了錢,他們也隻有聽話的份。

“賴爺,要是我們離開之後,展狂找上門來怎麽辦?”有人還是懂得什麽叫未雨綢繆,同樣的方法,沒有道理隻有他們可以用,對方不可以用。

他們想得到,對方也想得到。

展家的財勢是比不上賴家,不過——展家的勢力可也不比賴家小,真要動起來,沒有那麽容易討來的便宜。

“放心,賴家裏三層,外三層,到如今為止還沒有人能輕輕鬆鬆進入我賴家的地盤。”有錢人就是要多擔憂一些。

走進走出,身邊跟著的護衛侍從從來都不在少數。

眾人聽賴布衣這麽說了,也就沒有其他問題。

開始兵分兩路,就要準備出,隻兩路的“兵”是分開了,不過,還沒有開始走,人家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而且,是在賴以農說過那些話之後。

到如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輕輕鬆鬆進入我賴家地盤——這句話,簡直成了笑話,瞧瞧眼前的男人,正是輕輕鬆鬆就進了賴家的地盤,而且,還活生生的,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的站在賴以農的麵前。

“你是誰?”有人,不識展狂真麵目。

“滾。”

冰冷一聲,低沉猶如地府催魂令,他甚至,連眼都不曾瞧過眼前的小嘍囉一眼,呃,不——不是小嘍囉,至少,還是在江湖上說得出名號的人。

“展狂。”賴以農臉上一驚,沒有想到展狂真的會找上門來,在這個時候,他會算嗎?“你一個人?”

“一個人已經夠了。”

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已經足夠讓所有的人都了解到,今天晚上的“兵分兩路”到此結束,不需要再繼續兩路奔跑了

人家正主都已經找上門來了。

眾人,立刻將展狂圍入其中。

“退開。”賴以農一揮手,讓眾人退開,眾人雖然不解,不過,還是依命的退開。“展大堡主,請坐。”上門都是客,賴以農,還是決定虛與委蛇一番,他倒是非常感興趣,展狂這一次來,為的到底是什麽。

高大偉岸的身軀不動如山,賴以農的客氣,展狂的冷然,完個鮮明的對比。

完全不給麵子的做法讓賴以農黑了臉,他咬了咬牙,做生意什麽人都見過,他就不信搞不定一個展狂。

“好,不坐就不坐,咱們就這樣談吧。”賴以農佯裝輕鬆的聳聳肩,“說吧,展大堡主,深夜到訪,到底所為何事啊?”

一記冷眼掃過,陰風陣陣,讓人心驚。

“解決事情。”

解決?

真是好字眼不是嗎?賴以農笑的開懷,“那麽,展大堡主打算如何解決?”來求和的吧,低聲下氣的求和吧。放心,他賴以農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隻要展狂開口,他就放手,讓展家繼續去過以前的日子。

他會另找樂子去的。

“解決你。”平淡的三個字,卻讓人聽得提起了心,這個解決,就好似他在說,“殺了你。”

不由自主,賴以農往後一縮。

“不知賴某有何事得罪展大堡主,需要展大堡主如此大費周章的。”

“無需廢話,賴以農,既然你如此無聊,展狂就給你個痛快。”

痛快?

賴以農嘴角開始抽搐。

他怎麽覺得一點都不痛快?

“你想怎麽樣?”所有人,都擋在了賴以農的身前,展狂是來者不善,加上,他剛剛的言語,似乎已經完全表明他的來意,他是來解決賴以農的。沒錯啊,隻要沒有了賴以農,展家也可以一樣過以前那樣的日子。

一點分別也沒有。

“展狂,勸你不要亂來,這裏這麽多人,一個是不可能是的你對手,不過,所有人一起上,你是沒有半點勝算的。”

明明可以很威嚴的語言,卻顯得有些氣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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