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鳳還巢,錦囊妙計藏真情(四)

拖雷走後,元淮歌覺得,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不如提前預防。元淮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也速幹啊也速幹,和我鬥你差的太遠了!你以為《金枝欲孽》《宮心計》《美人心計》我都白看了啊!我應該給你點厲害,讓你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然你還以為我好欺負呢。

想到這裏,元淮歌找來一些黃豆,撒在自己帳篷外麵,又在上麵蓋上一層黃沙加以掩飾。這樣,也速幹要是不來則已,一來肯定是自找麻煩!

晚上,元淮歌剛剛入睡,聽見外麵有走路的聲音,她料定是也速幹來了。雖然十分微弱,但是在這麽靜的深夜依然能聽的十分清楚。元淮歌睜開眼睛,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誰知元淮歌還未來得及細細捕捉,就聽見幾下“震天徹底”的響聲。先是人摔倒的聲音,再是什麽東西打翻的聲音,然後又是摔倒的聲音,緊接著就聞到了惡心的臭味。

這一連串的聲音弄得大家都醒了,慌忙披衣服出來看究竟出了什麽事。結果大家點亮火盆後才看見也速幹坐在元淮歌的帳外,周圍都是些捂餿了的飯菜和一灘子暗紅色的**。也速幹身上也不幸沾滿了這些東西,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也遂聞訊趕來,看見這樣的場景,斷定是妹妹的什麽捉妖計劃失敗了。現在丟臉丟到這兒來,也遂的臉也紅了一半。

孛兒帖也起來看,見到這樣的景象,詫異地問也速幹:“也速幹,你大半夜不睡覺,拿著這麽多髒東西來這兒幹什麽?”

大家正納悶,議論紛紛時,元淮歌假裝被吵醒,披著衣服起來看個究竟,其實私下早就笑的花枝亂顫了。

出了帳篷,元淮歌裝得很驚訝地問:“也速幹,你怎麽了?奇怪,你大半夜的拿著這些東西來幹什麽啊?”

也速幹結結巴巴地說:“這個,我是…是因…因為”

元淮歌聞了聞地上的東西,笑道:“這紅色的是什麽?又腥又臭的,也速幹,這是不是狗血啊?”

被元淮歌這麽一問,也速幹的臉都白了,嚇得不敢吱聲。

孛兒帖問:“也速幹,你半夜捧著狗血到元娘娘這兒來幹什麽啊?我就說嘛,這幾天怎麽老是能問到一股餿了的味道,原來這都是你搞的鬼!也速幹,你到底想做什麽!”

元淮歌冷笑道:“哼哼,想必是也速幹娘娘自己想了些齷齪的事情,所以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裏來捉妖了?”

“捉妖?”眾人紛紛議論開來,孛兒帖驚訝地看著元淮歌。

元淮歌解釋道:“沒錯,就是這等下作齷齪的事。我們漢人民間有種說法,說晚上在妖精的頭上淋一盆狗血,就能讓妖精顯出原形。而且,凡是妖法仙術,皆懼汙穢。也速幹娘娘攢了這麽多天的剩飯剩菜不舍得扔掉,想必是為了來我這裏破什麽妖術吧。我說的對嗎,也速幹娘娘?”

也速幹羞愧地抬不起頭來,此時,她真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孛兒帖厲聲問:“也速幹,元娘娘說的都是真的嗎?”

元淮歌挑釁地問:“也遂娘娘,這件事想必你也知道吧?”

孛兒帖聽後,又生氣地問也遂:“也遂,你也知道嗎?”

“啊?我,這個…我…我隻知道一點。我還勸她,讓她不要…不要那麽做,可她不聽!”也遂心虛地答道。

孛兒帖大怒:“簡直是荒唐!你們做這些事,就不怕大家恥笑嗎?還捉什麽妖?先捉捉你們自己心裏的妖吧!”

也遂滿臉通紅,一言不發。也速幹也低著頭,默默地接受著眾人批判的目光。孛兒帖說:“元娘娘,這裏味道太難聞了,不能住的。你和我一起睡那邊吧!也遂、也速幹,你們做出了這麽丟臉的事,我就罰你們把這裏清掃幹淨!”

說完孛兒帖拉著元淮歌往遠處走了,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也遂心不甘情不願地幫忙清掃,邊做邊抱怨:“都是你惹的!我早就勸你不要這麽做,你不聽,結果怎麽樣?丟大人了吧?現在倒好,把我也牽扯進來了!你呀,少點作死吧!”

也速幹咬牙切齒地說:“不行!別以為這一次就能打到我,我才不會這麽甘心就向元淮歌低頭認輸呢!”

“你還想怎麽樣,還不夠丟人啊!就算我求求你了,別再弄這些事了。你好歹也是個皇後,你看看人家剛才看你的眼神!你這個皇後現在是威嚴掃地了。”也遂說。

“由此你們也能看出,元淮歌有多難應付了吧?”話音一落,兩人同時抬頭,看見黑暗處走來一個人。走近時,借著火光,兩人才看清是察哈台。

察哈台冷笑道:“這個元淮歌可不是一般人!你仔細回想一下她剛才說的話,很明顯,她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這麽做,故意讓你們在眾人麵前出醜。”

說完察哈台轉身走了,也速幹想了想,察哈台說了沒錯!元淮歌每句話都像是另有所指,再看看元淮歌帳篷外,黃沙的下麵,居然是許多黃豆,怪不得剛才會摔倒!原來一切都是元淮歌計劃好了的,故意讓自己難堪!想到這裏,也速幹就更加憤憤不平,誓要扳回一局不可!

鐵木真做好了聯兵的準備,馬上就要開戰了。突然,他也有種衝動,想給元淮歌也寫一封信,寄托一下思念。但是他一向不通文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表達這種相思之情。斟酌了半天,寫好了一張紙條,放進元淮歌給的第一個錦囊中。心想,等我回去了,也將這錦囊還給淮妹,讓她一打開錦囊就看見我寫的話,讓她知道我又多想念她。

想到這裏,鐵木真情不自禁地嘿嘿地笑個不停。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男人智商也高不到哪裏去啊。

元淮歌在孛兒帖處睡了一夜,清晨起來,孛兒帖還滿懷歉意地說:“元娘娘,你不要生氣,都是我沒有管教好。”

“皇後娘娘,這和您有什麽關係呢?都是她們做下的事。”

孛兒帖歎道:“你不計較我就滿足了。說實話,自從你離開蒙古後,這幾年,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麽貼心的姐妹了。所以,我比大汗還要想念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