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曲默平總是會莫名的擔心,他是這樣一個人,了解他的人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不了解他的人更不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這些天,縈繞在他心中的隻有兩個字,墨林。

的確,自從上次武林大會之後墨林就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曲默平才剛剛登上掌門的位置,他當然不希望出什麽岔子,但對於墨林,他確實無從下手。用他自己的話講,敵人在暗,而自己在明。自己就像一隻受了傷的羚羊,拚命的逃跑,但自己隻是在跑,敵人在哪裏,會從什麽地方冒出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接下來要怎麽對付?難道繼續這樣不知名的等下去?當然不是,這無疑是一條死路。曲默平當然知道下場,但現在讓他最為憂心的是,他不知道怎麽做。

“掌門師兄…”

門外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曲默平喃喃道∶“陸師弟…他來的也是時候,說不定他可以幫我,解決我手頭上的事。”

“陸師弟吧,你來的正是時候,快進來。”

陸卓應諾,進入掌門的劍房,陸卓隻見曲默平一人站在中央,獨自踱步,臉上一臉愁容,像是多日沒有休息好,勞累所致。

陸卓向前道∶“師弟參見掌門師兄。”

曲默平向前連忙將他扶起,道∶“師弟,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不必拘禮。”

陸卓微微一笑,正要說些什麽,曲默平眼光突然快速的轉了一下,快的幾乎沒有人可以察覺,然後身子猛地顫了一下,他自己立時用手扶住額頭。

陸卓擔心道∶“師兄…”

曲默平道∶“沒事兒,讓師弟見笑了,可能是沒休息好吧,不礙事。”

陸卓道∶“師兄注意身體啊,我們還要靠你來領導我們劍星門,把它發揚光大,這樣才對得起我們師父。”

曲默平道∶“是啊,可我最近也在憂心…算了,不提也罷,事情總要有人去解決。”

陸卓憂心道∶“師兄是不是還在為墨林的事情擔心,這件事關係到武林的安危,就算師兄對我說不是,我也不會相信,你不要總把事情放在心裏,我是你師弟,會幫你分擔的。”

曲默平輕拍了一下陸卓的肩膀,長歎道∶“什麽都瞞不過師弟你,不錯,自武林大會後,易書宜就沒有了動靜,我擔心…”

陸卓道∶“師兄是怕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曲默平道∶“不錯,一個龐子林就很難對付,而易書宜更是極具城府,我怕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一兩個門派。”

陸卓道∶“師兄的意思是,他們想集聚力量,顛覆中原武林!”

曲默平道∶“這正是我擔心的,不過,其他門派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還是對方操控了主動權。”

陸卓道∶“幸虧師兄即使點明,不過,這的確不好辦…”

曲默平側目偷偷看了陸卓一眼,冷冷一笑,道∶“陸師弟,不如你就代勞一下,去替我拜訪鬼師,如若他肯出山,一切或許還有轉機。”

陸卓一驚,道∶“皇甫獨明!”

曲默平道∶“鬼師雖行事古怪,但武功奇高。”

陸卓道∶“我懂師兄的用意,可鬼師從不理江湖瑣事,我怕…”

曲默平道∶“他不肯幫忙也無妨,你盡力就是,況且,我們這些晚輩也該去拜會一下他。”

陸卓道∶“嗯,我明白了,好,我聽師兄的,盡力而為,那師兄,我就先回去準備了,我想多爭取一點時間,畢竟這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安危。”

曲默平誠懇道∶“那我一切就拜托師弟了!”

陸卓走後,曲默平獨坐在椅子上,道∶“皇甫那個老家夥哪裏會出手對付易書宜,我隻是想探探他的動向,這軟甲在我手裏這麽久了,我就不信那個老家夥無動於衷,等他和海沙幫相鬥時,這武林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泰山派內,邱子許癱瘓在**,一泰山弟子站在他身旁,恭敬的端著一碗藥,雙手遞給邱子許。

邱子許斜眼看了那玩藥,一時氣氛難消,單手一揮,將藥碗直接打碎到地上,那端藥弟子嚇得一時竟說不出話。

邱子許憤恨道∶“易書宜,還有那個傷我的賤人,我和你們沒玩!”

接著指向在場的幾個弟子,怒罵道∶“下去!下去!全給我滾出去!”

上次武林大會,邱子許被季萱兒打傷,至今傷痛未愈,再加上他心情浮躁,這傷勢雖過了這麽久,卻不見好轉,他也就這樣,隔三差五的發發脾氣,對墨林,更是恨之入骨,每日都要說報仇二字。

門外,眾弟子誰也不敢在進去,隻好在外麵站成一排,商量對策,嶽子中正在來這條路的方向上,遠遠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那些弟子,猜想定是他那個師弟有發脾氣了,才鬧到這番局麵,當下加緊腳步。

眾人見掌門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嶽子中問道∶“怎麽回事,都站在外麵,我是這樣吩咐你們的嗎?啊!”

其中一弟子站出來,道∶“掌門,邱師叔突然發怒,要我們都出去,我們實在是不敢,所以才在這外麵,商量對策。”

嶽子中怒道∶“飯桶!要是商量有用,還要你們幹什麽?”

之後道∶“算了,我的師弟,我了解他,也不全怪你們,你們在外麵守著,我進去看看。”

眾弟子應諾,嶽子中一個人步入那間屋子。

邱子許一聽有腳步聲,當即罵道︰“我不是說不許進來嗎?你們聽不懂嗎!滾出去!”

話音才落,隻聽傳來了一聲沉重的聲音,道;“師弟!”

邱子許一見是嶽子中,當即驚了一下,忙道∶“師…兄…,你怎麽來了…”

嶽子中道∶“你看看你,成什麽樣子,啊,犯得著和門下弟子發脾氣嗎?這哪裏像一個長者!”

邱子許連忙爬下床,癱坐在地上道∶“師兄,師弟也不想呀,可那個賤人竟然感這樣侮辱我,我早晚要和墨林算這筆帳!”

嶽子中道∶“墨林不是你一個人可以解決的!再說,你傷都養不好,你能算什麽帳?”

邱子許道∶“師兄,我…”

嶽子中道∶“這帳一定要算,不僅僅為了武林,那都是空話,為我泰山,我也要和墨林算清楚這筆掌,為兄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邱子許痛泣道∶“多謝…多謝師兄!”

嶽子中吩咐道∶“來人,快把你們邱師叔扶起來!”

話音才落,門外弟子立時進來了三四個人,將癱在地上的邱子許扶起,安放在**,嶽子中輕輕揮手,四人站在一邊,嶽子中吩咐道∶“你們好好照顧師叔,如果在出現剛剛的情況,我唯你們是問!”

眾人慌忙應諾,事情才告一段落,隻聽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在門口道∶“掌門可在?”

有人回道∶“正在和邱師叔說話。”

那人道∶”“我有即使見掌門!”

弟子道∶“這…”

嶽子中將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道∶“讓他進來。”

待那弟子進來後,嶽子中道∶“什麽事,大驚小怪!”

那弟子頭一低,在嶽子中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隻見嶽子中聽後臉色大變,平靜一番後,道∶“你們好好照顧你們師叔!”

邱子許道∶“師兄,是不是除了什麽事!”

嶽子中道∶“無妨,你在這裏就是,我自會處理,這樣也好,我也省了些事情,正和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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