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在生死閣嗎?”易書宜道。

“因為大哥是生死的掌控者。”龐子林答道。

“其實,誰也無法掌控生死,隻不過,我可以把生死放在一個普通人看不到的高度…”

易書宜接著道∶“如果這個世界不能分清什麽是黑、什麽是白,你就要用壓倒性的實力,要他們臣服,並握緊你的拳頭,向著世人呼喊,這就是黑白!”

“子林明白,大哥的話,子林一直都記在心裏。”龐子林道。

“我很久沒有派你出去了,除了上次和東方鈺…”易書宜道。

龐子林的回憶,又一次的回歸到了那一戰。然後看著手中的刀,久久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才道∶“那一戰,我找到了失去已久的刀魂…”

“點倉林典,華山羅金義,唐門唐東烈相繼被我收歸墨林,我一統武林的日子也快到了。”接著輕舒一口氣,極為普通的道∶“子林,今天你去代我做一件事,我也很好奇,你的絕世刀法練到了何種程度。”

“大哥盡管吩咐,子林一定遵從。”龐子林道。

易書宜從冰麵具下透出一絲微笑,接著在生死閣裏踱了幾步,走到一個鳥籠前,這才停下腳步,輕輕抬起手,將那鳥籠捧在手裏,籠中的金絲雀時不時的發出悅耳的叫聲。

龐子林跟了過去,道∶“大哥要交代給我的是什麽任務?”

易書宜道∶“現在的這些武林人士,就像這籠中之鳥,想飛,但飛不出去。”

龐子林看著易書宜擺弄著那鳥籠,沒有說話,易書宜接著道∶“我們不做大的動靜,隻要稍稍的晃一下籠子,那些武林大派就會陷入驚慌,如果他們非要飛走話,你就放了他們…”

說著,用手打開了籠子,那金絲雀四處望望,一下子從籠子飛了出來,龐子林忙道∶“大哥,它快飛走了…”

易書宜不慌不忙道∶“無論如何,他們也逃不出我的掌控!”話音才落,隻見易書宜單臂一揮,立時間,那鳥兒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樣,整個身子竟結了厚厚的一層冰,然後隻聽‘啪’的一聲,冰立時開裂,那鳥兒和冰幾乎在同一時間,灰飛煙滅…

龐子林道∶“大哥是要…”

易書宜笑道∶“我要你去少室山,我要一舉拿下靈韻寺!”

龐子林結果命令後,獨自帶著彎刀離開,臨走時易書宜曾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什麽是絕世嗎?”

龐子林低頭道∶“就像大哥一直以來告誡子林的,刀客,本該無情。因絕於情,故絕於世…”

少室山,自從玄空方丈圓寂後,就由玄恩接任,少室山一直是武林的泰山北鬥,對武林的事情自然也了如指掌。尤其是最近武林的幾件大事,季萱兒一個人就將泰山派歸入墨林旗下,墨林的另外兩位使者有接連將華山、點倉收入囊中,易書宜吞並武林之心昭然若揭,對少林。武當、劍星門、丐幫下手是遲早的事情,而且那些已經遭到墨林毒手的門派掌門,隻是說被帶走了,但不知去向,至於去了哪裏,這至今還是一個迷。

大雄寶殿內,玄恩端坐在中央,玄慈、玄燈分立左右兩側,玄慈道∶“方丈師兄,墨林已經開始對我中原武林發起攻勢了,我們是否應該早作準備?”

玄燈道∶“玄慈師弟所言極是,易書宜此人城府極深,不會輕易收手的,我們也要早做提防才是。”

玄恩感慨道∶“想不到繼柳笑狂之後,武林又有人掀起波瀾,阿彌陀佛,這天下,何時才可以安寧…”

龐子林接到任務後,便獨自離開了墨林,騎著馬,向少室山的方向奔去。他隻帶了兩樣東西,一柄彎刀,和一壺酒。

現在離墨林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前麵不遠處是一片茂密的叢林,穿過這裏在行上幾裏路,就可以到達最近的集市。龐子林並沒有把過多的精力放在少室山,他當然不是輕視,隻是他習慣了任務,習慣到不再去考慮,對手是誰。

龐子林習慣性的飲酒,他的表情,總是一副李冰冰的樣子,似乎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得透他。

龐子林的馬,依舊向前奔走著,他默默得看了看周圍,冷冷的笑了笑,繼續喝著酒壺裏的酒。

這林子很靜,即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經過。龐子林喝了幾口酒,突然停了一下,冷冷的看了看周圍,道∶“看來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不過有人喜歡…”接著,那匹馬載著他,繼續向少室山方向前進。

突然,龐子林停了下來,這林子不知怎麽,竟莫名的刮起了一陣風,將地麵上的葉子也一片一片的卷起。龐子林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變化,不動聲色。

接著,不遠處,一道黑影閃現出來,來的竟是一個人,這人施展了幾下輕功,就閃到了龐子林的馬前,隻見來的這人身著黑衣,外麵還有一層銀絲支撐的護甲,頭部的頭盔也是一副鋼甲,手中握著一柄東洋長刀。

龐子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人看著龐子林,將武士刀高高舉起,然後緩緩的將刀從刀鞘裏抽出來,龐子林看著,微微一笑,道∶“每次見麵你都要和我比刀,似乎這次也不例外,不知你這算不算以下犯上?算了,如果是,我早就殺了你了,姑且看看你有沒有進步。”

那人的刀已經離開了刀鞘,筆直的高舉在胸口前方,龐子林飲了一口酒,左手握著刀,道∶“動手吧…”

那人眼神閃過一道寒光,但見他手中的長刀一揮,頓時銀芒一閃,龐子林飛身一躍,回身看時,那匹馬竟被刀鋒活生生的切成了兩截!令人意外的是,龐子林的刀並沒有出鞘,龐子林隻是痛飲了一大口酒,將酒壺的酒喝的幹幹淨淨,然後將酒壺向那人投擲了過去,那酒壺帶著龐子林手指發出的氣勁一道向那人襲去,誰料,那人大跨腳步,一麵向前猛衝,一麵將刀舉過頭頂,眼見酒壺到了他眼前,他大叫一聲,竟準確無誤的將酒壺從中間橫切,然後繼續舉著刀,直撲龐子林,龐子林不動聲色,那人突地將刀一橫,運勁揮刀,在中原很少能見到這種內力,因為刀風是從四周向中央收斂的,越收越緊,若是換做旁人,隻怕現在早已經屍骨無存,但今天,是龐子林。

林子裏的風,還在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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