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可可想到了母親遺言裏的話,抓著嚴少就問:“嚴少,我問你,現在這樣的我你還要麽?你還要麽?”

“可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麽?”嚴少是多麽想說‘我要,我要’,可是他不知道此時的可可是否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不想她事後後悔,一點也不開心的跟著自己(纏情冷少:契約妻難娶149.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內容)。

可可嘲諷一笑,“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因為這是我媽最後的願望,所以我要讓她開心,我要按照她的意願做,我才不要什麽幸福的人生呢,我要滿足她最後的願望。”

“你真要這樣麽?”嚴少閉了閉眼睛,壓抑著胸腔裏的憤怒,問。

這樣的可可哪裏是他認識的可可,這樣的她,他是不會要的。因為他知道事後等她冷靜下來以後,她會後悔的,這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意願,她這是在盡一個女兒的義務罷了。

“是的,我就要這麽做,所以我再問你一次,你要我麽?”可可已經沒有‘自己’這個概念了,完全活在了失去母親的陰影中。

“好,我要,但是你要保證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嚴少說完,就想笑。

自己這是怎麽了,居然跟一個傷心的人較真,難道不能等等,不能遷就人家一下麽!

可是正因為他想要,所以他不想遷就,他想要真實的。

可可毫不猶豫的點頭,“嚴少,你放心,我不會後悔的,隻要是母親希望我做的,我就一定能做到,就算犧牲自己的一輩子也要做到。”

可可的這種決心著實讓嚴少佩服,可是卻也讓他心裏難過了起來。

他們之間難道不能正常的來麽,難道非要這樣麽?那他們之間還有何意義!

“好,就這麽說定了,你今天就跟我回家。”嚴少說著,站起來,準備離開。

他實在不想看著這樣的可可,也不想接受這樣的結局,這算什麽,他們之間算什麽?夫妻麽?

“好,我……”可可猛的一站,眼前一黑,就直直倒了下去。

“可可!”麗麗看的大叫。

嚴少是離可可最近的人,聽到麗麗的尖叫,趕忙轉身,往前邁一步就接住了可可,然後抱起她一起下山。

可可醒來是葬禮後的第三天。

這三天,嚴少一直在床邊陪著她,看著她時而皺眉痛苦的樣子,看著她時而安靜的好像塵世間什麽都無法引起她的興趣一樣的睡容,心裏真是矛盾,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了。

人不醒,又這麽長時間不吃不喝的,很快人就消瘦虛弱了下來,要不是每天吊瓶葡萄糖滴著,真不敢想象她醒來後又會是怎麽一場和病魔的惡戰。

今天,一大早,嚴少就接到了公司的一個電話,一個緊急工作需要他點頭,所以他去書房開了個短暫的視頻會議,卻不想就這麽短短的一會兒,可可就醒了。

“怎麽樣,醒來是不是感覺餓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嚴少坐到床邊,溫柔的問。

可可轉過頭看他一眼,然後轉回去,望著窗外初升的太陽,一個字也不說(纏情冷少:契約妻難娶149章節手打)。

嚴少無奈,隻好給麗麗打了電話,把她叫來,讓她先哄著可可吃點東西,不然這樣下去人隨時都有可能垮了。

麗麗一來,就順便帶了好多種早餐,全部拿到可可的房間。然後拿起這個哄哄,拿起那個哄哄的,就看哪個能吸引了可可的注意,但是她失敗了,所有的早餐過了一遍,沒一個能讓她提起興趣的。

“可可,你可知道自己睡了幾天了?已經不吃不喝幾天了?”麗麗頭疼的問。

可可點點頭,“我知道,剛才嚴少都說了。”

“那好,你說說,你幾天沒吃飯了。”麗麗追問,然後轉頭看眼倚在門口的嚴少,嚴少點了點頭,表示他剛才為了能讓她開口,說了很多。

“我睡了三天,但是具體幾天不吃不喝就不清楚了,至少也有三天了。”可可倒是誠實,回答的一點不含糊,而也就是因為這,麗麗怒了,站起來,叉著腰,問:“既然知道自己至少有三天沒吃飯了,那為什麽不醒來了就好好的吃飯,難道你非要把自己鬧到醫院,讓我們都陪著才甘心麽?”

可可被嚇的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說:“我……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為什麽不吃飯,我來了,我親自伺候你,親自哄你,你怎麽也不吃,難道是怕我下藥麽?”

“麗麗,我沒有……”這麗麗怎麽越說越離譜了。

“如果沒有的話,就給我選一個早餐,吃了,聽到沒有。”

“哦。”這下可可終於乖乖聽話了,掃了一眼吃的,指著小籠包嘴饞道:“我想吃小包子。”

“這個免談,你好久不進食,不能一下子吃太油膩的,吃這個,大米粥。”買了好多並不一定每個都能讓她吃的,肯定是有考量的。

這時,可可不滿了,“麗麗,你不是說我選哪個就吃哪個麽,那為什麽我選包子,你不讓我吃,既然這樣,我什麽也不吃了。”

嚴少看可可鬆動了,趕忙走上前,拍拍麗麗,說:“可可,好了,想吃小籠包就吃,但是吃之前先喝半碗大米粥,不然你的胃會難受的。”

“人家不讓吃。”可可看眼麗麗,麗麗無奈,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出來放在碗邊,說:“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咱們先喝粥可以吧,喝了點了我們再吃包子。”

“恩。”終於,早餐搞定了,可是還沒到中午,可可就把吃的全部吐了出來。

嚴少一邊拍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說:“你看你不聽麗麗的,胃開始反抗了吧!”

可可沒有接話,吐了一會兒看不吐了以後,抬頭奇怪的看他,“你不嫌棄麽?”

“嫌棄什麽?”嚴少傻了。

“我在吐,你不是該躲得遠遠地麽?”

這下,嚴少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問:“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還沒有正式領證的男女關係。”

“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在你睡覺的這段時間,我就已經派人辦好了,所以你現在我老婆,既然這樣,我有什麽好嫌棄的,你說呢!”這種溫柔的不像嚴少會說的話,讓可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能假裝閉上眼睛睡覺,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