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三生石,和這個微縮的輪回鑲嵌在一起。除非有人可以將整個輪回帶走,或者以力將之拆除,否則的話,想要拿下,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羅宇鬆開三生石:“倒也沒什麽額可惜的。我所修煉的功法主攻殺伐,天下之大,惟我獨尊!這三生石雖然好,可是對我而言,卻是沒有太大的作用的!”

“嗯!”田怡淡然一笑,對著羅宇輕聲的說道:“前麵就是輪回池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羅宇的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的憂色,過了很長的時間,才鄭重的看著田怡,而後輕聲的說道:“真正的輪回,是怎麽樣的?這裏你說是微縮的輪回,那也就是說?輪回是可以創造的?那是否,真正的輪回,也是某位大能創造的?”

這個問題隨著他不斷的深入,也凸顯了出來。

田怡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羅宇,微微的愣神了一下,而後輕聲的說道:“其實很簡單,真正的輪回,是道,是法,是秩序!而微縮的輪回,則是一種模仿,一種詮釋,怎麽跟你形容呢?”

田怡仔細的思考了一下。

不得不說,羅宇的這個問題,一般人想要回答,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田怡來回答。

因為田怡曾經三入輪回,如今記憶逐漸的清晰,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有比她在清楚那裏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羅宇解釋這麽多,隻是感覺,既然羅宇問了,那自己就應該要告訴對方!

“就好像大道一般!”田怡接著說道:“大道,實際上是存係在天地之間的一種規則,用於運轉整個天地所用,可是,對於你我而言,卻是可以修煉出來。可是,於其說我們修煉的是道,倒不如說,我們是在模仿,讓自己不斷的和大道更加的貼合,從而能夠發揮出更為強大的力量!”

最後,田怡輕聲的說道:“現在的你,我!都是在模仿!模仿前人的道,模仿天地的道!”

“而這輪回,事實上也可以稱之為是一種模仿!”田怡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而後輕聲的說道:“以為他是模仿真正的輪回所建立!我這樣解釋,你明白了麽?”

羅宇撓頭,逐漸的清晰了起來:“解釋的倒是很明白了,按照你所說的,所謂的創造出大道,其實是錯誤的!真正的大道,是本來就已經存在在天地之間,而我們,隻是將之臨摹了出來而已?”

“對了一小半!”

田怡的臉上落處了一絲的無奈,而後輕聲的說道:“我那樣說,隻是舉一個例子。創造大道,真的存在。我們就簡單一些來說,你所修煉的造化棍法!棍法堪比造化,乃是衍化的一種大道,但是卻又和真正的大道不同。你需要不斷自己去完善!屬於自己的道,才是最強大的!”

“可是,在這個過程之中,你並沒有開創所謂的道!”田怡輕聲的說道:“所以說,在這個層麵,你所做的,是發現!”

田怡看著羅宇,而後話鋒一轉,輕聲的說道:“可是,如果說,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巔峰,便可以創造大道。和天地萬道共存,甚至可以起到幹涉天地大道的作用,你明白了麽?”

羅宇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田怡的話語,而後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了!”

田怡點頭:“前方就是輪回池了!”

說著,帶著羅宇緩緩的向著前方走去,事實上,羅宇有些迷茫,剛才田怡的解釋雖然說十分的清晰!可是,羅宇卻總感覺,好像自己的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他感覺,自己是需要好好的閉關一下了。

隻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出了酆都城之後了。

在這條路上,已經浪費了十幾天的時間。羅宇看著田怡的身影,急忙的跟了上去。

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前方出現了一個載滿霧蘊的池子。池子之中滿是霧蘊,帶著一股醉人的光芒。

“真正的輪回池,簡直是骸骨池,哪裏會有如此的安詳!”田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無奈,然後輕聲的說道。聲音之中,似乎是帶著一絲的自嘲。

羅宇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輪回池中究竟有什麽奧秘?”羅宇緩緩向前。

田怡笑了一聲,來到池水的旁邊,雖然說是輪回池,可是,在池子之中,卻滿是霧蘊,如同混沌一般,根本看不清下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走,我帶你去闖一下這所謂的輪回!”田怡輕輕的拍了一下羅宇的肩膀,而後輕聲的說道:“真正的闖輪回,在現在,才真正的開始!”

說著,輕輕的推了羅宇一把。

羅宇的身體瞬間不受控製的向著輪回池之中落了下去,而田怡緊接著也跟著跳了下來。

進入霧蘊之中,仿佛是進入了混沌之中一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吼!”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近乎淒慘的怒吼在羅宇的身邊響起。

田怡仿佛是早都已經知道了一般,雙手微微的劃動,仿佛是有一條道路開辟而出,向前狠狠的劈砍了過去。

“輪回池之中,危險反而是最大的!因為很多強大的邪靈,在這裏不想要轉世進入其他的道中,便在這裏掠奪功德。”田怡指著前方,一個看上去近乎幹涸的泉眼,而後說道:“那裏,便是功德泉眼,是非功過,全憑借它來驗證!”

說著,田怡大手一揮,捏動一個手印。

頓時,從空中拘禁而出了一個東西,這東西長有四足,三個眼睛在額頭上凸顯而出,顯得格外的突兀。

“而這裏,都是一些十分低級的邪靈!”田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不屑:“不過是因為這輪回池已經無法支撐他們輪回了,所以說,才被永遠的困在了這個地方!”

田怡輕聲的說道:“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可以剝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