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戰屢敗,可是卻從未真正的失去自我。

這種敵人,是值得尊重的。縱然是敵人,羅宇也是一直沒有輕視過他,因為項飛的所作所為,值得敬重。

“哈哈……”項飛癲狂的大笑了一聲,雙目血紅:“你受傷了,確定不運轉靈脈之術麽?剛才那一槍的滋味如何?”

羅宇微微搖頭:“怎麽?難道你已經沒力氣再戰了麽?那樣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項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慘烈的笑容:“我要勝!”

說著,身體之中,血脈瞬間流轉,項飛的每一次戰鬥,都十分的慘烈,而且看上去也十分的絢爛。因為他每一次戰鬥,都是在運轉自己的生命!

羅宇輕歎了一口氣,雖然說項飛之前做過一些事情。可是卻也不失為一個尊敬的對手,縱然是殺了他,羅宇也會用最好的方士!

思索間,羅宇向前跨出一步!

強橫的力量洶湧,身上金黃色的戰意高昂,宛若是一件黃金聖甲,帶著無上榮光!

而項飛手持長槍,和羅宇不斷的纏鬥。

羅宇雖然敬重項飛,可是在這樣的戰鬥之中,也不會有絲毫的留手,浮屠手,蒼生指,最終,將一氣玄青棍祭了出來,造化棍法疊加。上風穩穩的落在羅宇這裏。

項飛卻是從未放棄,手中長槍的每一次刺出,都伴隨著一種律動。

下麵的所有的人都呆滯了。

項飛的實力雖然不是他們之間最高的,可是單單以道心來論,這裏就算是羅宇的道心,也是不足項飛穩固的。

項飛的道心,已經近乎無暇。

任何的打擊,都無法動搖項飛的道心,這是在一場又一場的失敗之中不斷的總結出來的。項飛雖然麵對羅宇會敗,可是,在同階之中,項飛依舊是一個神話。縱然是現在的洛璃,也不敢輕易試其鋒芒!

小霸王,項飛!

所有的人在心中不禁的給項飛冠上了一個稱號。

項飛手中長槍橫轉,如同出水的蛟龍,在血浪之中翻滾。

羅宇造化棍法揮灑,戰字訣將他的戰力提升到了一種極限。這是真正力量的碰撞,羅宇每一次和項飛碰撞,都感覺到自己的軀體都有些發麻。

而體內的陰陽雙魚也是不斷的吸收著那股力量!

羅宇的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的冷然,輕聲的說道:“到此為止了,星落!”

說話間,九天之上,一道道的星光墜落,向著項飛猛然間砸了下去!

項飛冷笑一聲:“就這,也想要殺我?羅宇,從前的你,可沒有這麽自大!”

說話間,項飛一槍慣出。緊接著,身上血氣揮灑,在天空之中撐開一道天幕!將那墜落的星光阻攔,雙眼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癲狂!

羅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手中一氣玄青棍收回,緊接著,棍尖上寒光一閃:“推天地!”

聲音很輕,可是棍尖上的寒光瞬間綻放。緊接著,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仿佛是能夠滅殺一切一般!向著項飛而去!

項飛根本沒有想到,羅宇竟然還會如此的一招!

推山,推九州,推天地!

這都是推字訣之中的招式,而羅宇,也是在靈脈師晉升到了五品之後,才明白了應該如何運轉。

那種威勢,十分的驚人,甚至睥睨若神境界強者全力一擊!

“哈哈!”項飛看到這一招,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大笑了起來,緊接著,整個身體瞬間迎上。仿佛是飛蛾撲火一般!

“嘭!”

項飛的身體被打飛出去,而後墜落在了暗森林之中!

再也看不到了人影,至於是生是死,羅宇也不得而知,隻是,再也感受不到了項飛的氣息。

羅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緊接著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

胸前的窟窿恐怖無比。他卻是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隻是忽然感到十分的累。這樣的對手,少了一個!羅宇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

他落在地麵上,看著孟無常,而後冷聲的嗬斥著說道:“怎麽?到了現在,你們還想出手麽?”

孟無常的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他在這酆都城之中也是有所收獲的,一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若神境,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化神秘境。可是,在麵對羅宇的時候,卻依舊感覺到了一種壓力。雖然現在羅宇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了!

“哈哈!”孟無常看著羅宇:“你還有再戰的力氣麽?”

“你可以試試!”羅宇寸步不讓,看著孟無常,冷笑一聲:“你不需要試探,我和陰陽宗的恩怨,再清楚不過了。隻要我不死,就絕對會找陰陽宗的麻煩!”

陰陽宗幾次都將羅宇陷入危險,更是追殺羅宇的父親和大哥。

這是最觸動羅宇心弦的事情。雖然項飛做過同樣的事情,可是卻也沒有那麽過分。

而陰陽宗,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好!”孟無常身上的氣勢頓時傳蕩!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了出來。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司空琴輕輕的頌唱,臉上始終帶著和煦的笑容,琴音之中,帶著一股空靈寧靜之力,讓羅宇感覺到心情瞬間輕鬆了不少!

“無常兄!我們又見麵了!”

“司空琴?沒有想到你竟然也來了!”孟無常的眉頭緊皺,這邊隻有羅宇幾個人的話,他聯合天星派的人,說不定還能夠將他們徹底的殺死,可是若是多一個司空琴的話,那變數也就多了!

司空琴的實力,甚至一直都是在孟無常之上的!

“那是自然!”司空琴淡然一笑,將瑤琴收了起來,緩緩的抱琴而來,輕聲的說道:“這邊這麽大的動靜,我若是再感覺不到的話,那豈不是要遺憾死?”

孟無常淡然點頭:“看來你是要趟這趟渾水了!”

“哈哈,無常兄弟,我隻是個彈琴的而已!”司空琴的嘴角始終帶著一股醉人的微笑,而後輕聲的說道:“什麽叫趟渾水?我倒是聽不懂,不過我總是知道一點的,在河邊走的話,濕了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