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的我身心俱疲,但是這一覺卻睡的很不安穩,不時的被驚醒,且睡夢中的我心情也越來越沉重,總感覺似乎正在有什麽不好的事在生一般。

這種感覺很玄奇,有點像預感,又有點像夢魘,總之讓我心裏沉甸甸的,就這樣翻來覆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是猛的被驚醒。

“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一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後便轉頭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來。

隻是,當我看清周圍的環境後就現,此刻的我已經不在拳館內的單間裏了,而是躺在一張柔弱的大**,在床邊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材,透過虛掩著的房門,我還看到在客廳內竟然坐著幾個醫生,此刻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麽。

這裏是哪?

莫非,是賓館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從**慢慢坐了起來。

這一覺睡的我是頭暈腦脹的,此刻醒來,隻感覺腦袋依然昏沉沉的,不過身上的傷勢似乎減輕了不少,已經不疼了。

這時,冷蝴蝶忽然推門走了進來,見我醒來便眼前一亮,說:“於飛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說:“還行,就是腦袋暈暈沉沉的,沒什麽精神,哦對了,我睡了多久了?”

她看了看手表,然後就說:“現在是夜裏八點多,你睡個2o多個小時吧!”

“2o多個小時,我竟然睡了這麽久?”我一邊說一邊活動了一番身體,然後就準備下床,但是冷蝴蝶卻阻止了我,說:“於飛,你還不能下床!”

“啊?”我有些驚愕的看著冷蝴蝶,問:“為什麽?”

冷蝴蝶聞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見狀立馬皺起了眉頭,說:“莫非……我受傷很嚴重?可是,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恢複了啊?除了有些頭暈之外,也沒感覺到有什麽不適!”

冷蝴蝶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後便說:“於飛,在你昏迷期間……東北軍區最好的醫生給你做了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他們說……你的,你的……”

聽到冷蝴蝶的話之後我頓時就心頭一跳,當即就眉毛一豎,問:“我什麽?快說!”

冷蝴蝶顯然沒料到我的語氣會這麽衝,被我驚的渾身一抖,隨後便咬著嘴唇不吭聲了。

看到冷蝴蝶如此模樣後我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媽的,難道是那些軍醫的醫生在給我體檢時,現了我身體上的異常?

我身體的異常連納蘭飛雪都能現,且,納蘭飛雪還是用最簡單的方式給我體檢的,就算如此,她也現了我與正常人體溫和心律的不同,而這些軍區的醫生顯然擁有更好的醫療器械,既然如此,那他們是不是已經現了我的秘密?

“於飛,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冷蝴蝶忽然開口,用有些失落的口吻說,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盡量平靜的口吻說:“你說吧,沒事的!”

“那,那我說了!”見我點頭後,冷蝴蝶才開口,咬著嘴唇繼續說:“軍醫說,你的身體很奇怪,外表看似強壯,但是,但是似乎正在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慢慢偷走你的生命力,不過,通過dna檢測後現,你的生命力並不是無時無刻都在被偷走,而是分階段性的,且這個規律很不穩定,有時候會突然大幅度流逝,但大多數時間又不會流逝。軍醫說,在你與宮本武神比賽的前一天,你的生命忽然以極大的幅度與度迅流逝,但之後,你的生命體征便恢複了平穩!”

聽到冷蝴蝶的話之後我頓時心頭巨震,瞪大著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冷蝴蝶說,通過dna檢測現,在我打比賽的前一天,我的生命忽然大幅度流逝,臥槽,那一天,不正是我被老虎機吸血的時候嗎?

難道,我之前的預感都是真的?

每一次我被老虎機吸血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感覺,那便是,被吸走的,似乎不僅僅隻是鮮血那麽簡單,似乎還有一個對於我來說更重要的東西被吸走了。

而那個東西,便是我的生命嗎?

雖然之前就有過這方麵的猜測,但是,當我確定了這個猜測之後,還是不免心頭巨震,因為過於驚駭,就連我的呼吸似乎都被我放緩了。

“於飛,你也不用擔心,軍醫說你這個可能是一種怪病,但具體是什麽病他們也不清楚,而且,你的體溫和心律都和常人不同,但是他們說,在美國曾生過一例這樣的案例。他們正在查閱那個美國人的案例,希望能在案例中找到治療你的突破口!”冷蝴蝶說完後便坐在了窗邊,拍著我的肩膀繼續說道:“於飛,放心,無論你得了什麽病,我都會陪著你,不用怕的!”

我聞言轉頭一臉愕然的看向了冷蝴蝶,就見她也正看著我呢,見我看她,那張原本冷漠的臉上竟然還展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見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說我去,冷蝴蝶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大變樣了,對我說話都這麽溫柔,莫不是我打敗了宮本武神後,她愛上我了吧!

這尼瑪!

而且,老子這個根本就特麽不是什麽怪病啊,麻痹的,估計就算這些軍醫想破了大天,也沒法給我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還有嗎?他們……還現了什麽?”

“沒什麽了!”冷蝴蝶搖了搖頭,然後問我:“於飛,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麽奇怪的東西?軍醫們懷疑,應該是你接觸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者經曆了一些離奇的事,才導致你的身體如此的!”

我聞言心頭一跳,但臉上卻依然表現的很平靜,搖頭說:“沒有!”

“哦,那就好!”冷蝴蝶笑了笑,說:“軍醫還說,要一直監控你的身體,待你的生命再次流逝的時候,他們就有可能找到生命流逝的原因,隻要找到了原因,找到了病灶,那就好說了。”

我聞言搖頭苦笑,心說還找到病灶,在我不被老虎機吸血的時候,我的生命是不可能流逝的,你們上哪找去啊!

不過,冷蝴蝶說要監控我的身體,那豈不是說,就是要將我軟禁?

臥槽,這些人不會是要拿我當小白鼠做研究吧?

想到這裏我立馬說:“他們要限製我的自由?”

“於飛,你不要這麽想,他們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啊!”冷蝴蝶咬著嘴唇,繼續說:“而且,雖然你現在生命並沒有流逝多少,身體依然很強壯,但是,若是任由你的生命這麽一直流逝下去,那麽,那麽你很有可能……”

她說到這裏便頓住了話頭,然後一臉陰鬱的低下了頭,我見狀急忙問:“有可能怎樣?”

“有可能,有可能會活不過三十歲,不過於飛,這隻是軍醫們的猜測,你,你也不要太有心理負擔!”冷蝴蝶說完後緊忙安慰我,而我聞言卻沉默著半響都沒有吭聲。

如果,我繼續被老虎機吸血的話,那我可能會活不過三十歲嗎?

那如果,我不再使用老虎機呢?

隻是,在嚐過老虎機的甜頭之後,我真的還能對它置之不理嗎?

那種被賦予強大力量的感覺,就好像毒品一樣,已經將人內心裏最原始的貪婪本性勾動了起來,我真的還可以……拒絕它嗎?

且每一次我被老虎機吸血的時候,我都會告誡自己,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但最後,我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它吸引,被它一次又一次的吞噬!

我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了它了,貪婪的本性早已在我心底深深的紮根,老虎機對於我來講,就好像毒品一樣,再難以戒掉了!

就在我悶著頭胡思亂想之際,冷蝴蝶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她走到一旁接起,說了幾句話後便轉頭對我說:“於飛,有人要見你,他是個大人物,你們的談話可能會涉及到我華夏的一些機密,所以,你最好做一下心理準備!”

我聞言一怔,有人要見我,而且還是一個大人物?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