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道冷哼道:“你以為隨便找一個人冒充我就會相信你嗎?”

大海盜博拉?尼德蘭在東南亞的名聲可以說是威名赫赫,他率領的紅巾海盜更是東南亞很多富豪的噩夢,因為他每一次行動都是百分之百的成功,似乎事先就知道貨輪的航線。

但是顯然,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說自己認識大海盜博拉,劉恒道是怎麽也不相信的,或許這個年輕人隻是僥幸在哪裏聽說過博拉而已,想來替他的同伴出頭罷了。

江天收回手機,對電話那頭道:“博拉,劉先生說你是我找的托,托是什麽意思?就是說你是假冒的博拉,嗬嗬,好,我等你電話!”

等江天掛了電話,劉恒道嗤笑一聲:“年輕人,年紀輕輕還是不要走邪道,這種把戲,我20年前就見的多了。”

江天也不解釋,直接道:“我希望你待會還有心情笑得出來!”

“哼,如果你再對我不敬,我會讓葉帆把你驅趕出去!”劉恒道麵色一冷。

林楓站出來:“臥槽,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深海市!”

劉恒道並沒有被林楓嚇到,而是麵無表情地看向林楓:“林公子,我和令尊在一起吃過飯,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人,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是這種行徑的人,我相信他如果知道一定會很失望的!”

“你!”

林楓完全被劉恒道壓製住,對這個劉恒道,人家不買你賬。他還真是無可奈何。

“怎麽了?劉總。怎麽在這裏。我說怎麽沒看見您!”葉帆端著一個酒杯走了過來,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風度翩翩。

劉恒道說道:“沒什麽,葉公子,這幾位實在是太無禮了,您真的不應該邀請他們來參加您的宴會!”

葉帆看向江天與林楓,然後笑道:“林少,江總。是不是和劉總發生了什麽誤會?劉總是新加坡白糖大亨,這次是受省裏邀請來考察投資環境的,你們還不趕緊向劉總陪個禮道個歉,我相信劉總大人大量,一定不會放在心裏的。”

實際上,劉恒道之所以來江南省,完全是葉父運作的結果,劉恒道早年受過葉家的恩惠,這次完全是報恩而來,為葉父添加政績的。

這哪裏是說和。完全是赤果果的打臉啊,而且還是當著深海市名流麵前。可把林楓氣得麵色鐵青,自己從來沒有丟過這麽大的臉,可偏偏還不能發作。

不然,就是給自己的父親丟臉。

周圍人好整以暇地看好戲,葉少和林少終於要杠起來了。

林楓沒有說話,江天開口了,隻見他說道:“葉少說得有道理,錯了就要認,如果劉總當著大家的麵,我還是會考慮原諒你的無禮的,不然,一會兒可就不大好辦了!”

“轟!”

“這家夥是誰?這麽囂張,竟然讓劉恒道當麵給他賠禮道歉!”

“這人,貌似沒見過啊,也太狂了!”

“嗬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所有人都驚訝,今天這戲,比較有趣。

要知道,劉恒道在今晚可以算是最尊貴的客人了,新加坡白糖大亨,愛國華裔商人,受省/委/省/政/府邀請來考察投資環境,這一個個頭銜讓他無論走到江南省哪個地方,都是當地政府的座上賓。

人群裏,古無敵坐在一旁,周圍幾個朋友紛紛問道:“古總,你們深海市的人也太牛叉了,這家夥是誰?”

古無敵臉上掛著笑意,淡淡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醜而已!”他的眼神飄向了對麵,那裏坐著一個女子,身姿優雅,並沒有身著如一般名媛那般的盛裝晚禮服,隻是簡單的打扮,卻傾國傾城。

此人正是林若溪,她正歪著頭,以考量的眼神看著大廳中央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江天,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行事並不會如今天一般魯莽。

而古無敵見林若溪的眼神一直落在江天身上,心裏升起一股怒氣,看向江天的眼神,充滿了陰厲。

可憐的江天,又躺槍了。

聽到江天狂妄的話,葉帆心裏暗喜,真是自掘墳墓啊。

林楓則是急了,老江今天出門沒吃藥吧,自己一向就已經夠狂了,但是也沒這麽狂到沒邊的啊,狂,也得看人啊。

林楓欲哭無淚,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到老子耳裏,估計又是一個月的禁閉,自己帶著朋友把深海市甚至是江南省的大財神給得罪了。

劉恒道氣得麵色鐵青,一連道:“好,好,好,真是年輕有為,長江一浪推前浪!”

江天微微一笑,接道:“前浪死在沙灘上!”

太狂了,實在是太狂了,在場的所有人心思各異,有的佩服江天的勇氣,有的鄙視江天的無知,有的為江天歎息。

劉恒道看向葉帆:“葉公子,如果你不能把他驅逐出去,我現在馬上就走,而且我還會和夏書記反應,江南省的投資環境很差,人文環境太差了,對於投資一事我還要再考慮考慮!”

夏書記自然就是江南/省/一/把/手夏海華了,據說這一屆就要退了,劉恒道此刻說出這樣的話,純粹是給自己加砝碼,實際上夏書記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他來江南省是一個副/省/長接待的。

葉帆自然很配合,嚴肅地對江天道:“江總,還不盡快給劉總道歉,不然我隻有把你們請出我的宴會!”

當著整個名流的麵被驅逐出去,這對圈子裏的人,簡直沒有什麽比這更加能羞辱人的了,而這一切就是葉帆設計好了的戲碼。隻是他安排的主角是其他人,沒想到林楓和江天會和劉恒道杠上,正好省了自己出手。

林楓怒道:“葉帆,你不要欺人太甚,至尊俱樂部並不是你家開的!”

葉帆聳肩:“但是我是舉辦方,我想梁總這個時候也不會拒絕的!”

梁友才作為一個老狐狸,這個時候哪裏會露麵,豈不是把自己給陷進去了,裏外不是人。

古無敵笑了起來,葉帆這一招來的妙,借著劉恒道的力把江天和林楓當眾驅逐出去,這個計策還真是歹毒。

他還以為劉恒道是葉帆安排的。

林若溪則是秀眉微蹙,葉帆或者劉恒道與江天比起來,她顯然情感要偏向於江天,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種潛意識。

這個時候,江天的手機響了起來,隻見他聽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就掛了,然後就見江天臉上掛著笑容。

很多人好奇是誰給江天打電話,這個時候打進來並且看江天那表情,顯然不是普通的電話,難道是某個給他撐腰的大人物?

倒是劉恒道,冷哼一聲:“怎麽,那個假冒的博拉又給你打電話了?”

劉恒道的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很多人都聽到了博拉這兩個字,但是在場都是在中國內陸混,並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什麽意思?

但是在場的卻是有一個人麵色一凝,雙眼緊緊地盯著江天,他就是唐清,江南海運集團歐洲業務的經理,手下負責的業務基本上要走蘇伊士運河,然後馬六甲海峽,經過東南亞航線,對於縱橫東南亞海域的紅巾海盜博拉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幹海運這一行,最怕的就是碰上海盜,光人質的贖金就能賠個底朝天。

對於這兩個字,唐清特別敏感,難道江天和大海盜博拉有關係?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兩個人完全是兩種世界的人,一個是在校大學生並創業老板,一個是凶名赫赫的大海盜。

博拉和劉恒道的想法基本吻合,江天在開玩笑,而且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

大廳中/央,江天突然冒出一句:“劉總的伊芙蕾號今天18:30從克拉代夫港口出發,明天早上會駛入瓜哇海。對嗎?”

很多人不明白江天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劉恒道卻是麵色一緊,脫口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江天湊近劉恒道,以隻有後者聽得到的聲音繼續道:“你這艘貨輪重2萬噸、長150米,船上有船員24名,滿載價值1000萬美金的白糖駛往印尼的莫林港口,經過瓜哇海後駛入烏拉灣,對嗎?”

江天每說一句,劉恒道額頭上就多一串汗珠,表情已經由不屑變成了緊張,最後化成了驚恐,看江天的表情,就跟見了魔鬼似的。

之前的淡定從容全然不見。

劉恒道結結巴巴道:“你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一定通過新加坡查了我貨輪的航線,一定是這樣的!”

他到現在還不相信,江天真的和大海盜博拉有關係!

江天微微一笑,低聲道:“一會兒,你將會收到你手下的電話,我說過,你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江天的話音剛落,劉恒道的全球通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心裏一跳,那是新加坡自己公司業務部經理的手機號碼,半個小時之前自己還和他通了電話,怎麽這麽快又打來了?

該說的早該說了,難道還有其他急事?

急事,一想到這個,劉恒道心裏一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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