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看樣子你的保鏢要陷入險境了,看來我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說對嗎?”

蔣尚雲看到王虎被圖魯上來便逼入了死角,嘴角因為高興微微的翹了起來,看向坐在那裏還波瀾不驚的葉邵淡然的說道。

不過誰都可以聽出這話中更多的是譏諷之意,剛才葉邵如此對他,一項睚眥必報的蔣尚雲又豈會不找回場子。

“嗬嗬,我說過,我的人,我放心!我說他可以勝便可以勝,莫不是蔣公子不願意讓我給解決問題,想反悔?”

葉邵掃了一眼場上,側身對著蔣尚雲說道。

“哪裏,我自然希望王虎兄弟可以幫我解除這個大麻煩,現在我可是拭目以待啊。”

“那就好,比賽剛剛開始,若是因為一個局勢便判定一切,蔣公不覺得太過武斷嗎?”

“那好吧,就看葉公子的不武斷到底能夠帶來多少驚喜!”蔣尚雲冷哼一聲說道。

葉邵撇了一眼對方,便閉嘴不語。

圖魯是葉邵自己前幾年親自交手過的對手,雖然最後因為自己一時疏忽被對方逃走,但是實力到底有多深卻是已經知曉。

王虎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實力如何葉邵自然也是清楚的很,倘若不是真對王虎有十足的信心,葉邵決計不會拿自己家族的聲譽開玩笑。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那便是此時王虎所修習的八卦掌並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真的率先進攻的話,很有可能被圖魯捉到短處。

圖魯的攻擊力之強,即便是葉邵也顧及不已,王虎此番示弱,絕對要不強行攻擊要好上很多。

果然就在人們巨大的呐喊聲之中,王虎卻是突然低身,單手前伸一個格擋,用了一記推手硬生生的把圖魯揮過來生猛無比的拳頭引到了一邊。

接著便是一個急速的轉身,踩著八卦步閃了過去。同時引著圖魯的手臂也立時鬆開。

巨大慣性作用下的圖魯差點沒有收住腳步直接竄出了擂台!

看的下麵那些原本以為可以一招便左右勝勢的觀眾們差點沒有閉上眼睛。

回身過來的王虎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機會,一個連環掌化成格鬥拳直接頂了出去,雙龍出海般的轟向了剛剛扯著圍欄站穩腳跟的圖魯。

隨著場外壓了圖魯勝的觀眾們的大喊聲,王虎那衝天拳擊在了圖魯的後背之上,巨大的身軀壓向了剛才把自己撐回來的圍欄之上。

在眾人的驚呼之聲中,再次彈了回來倒向了王虎身上。

八卦步遊走開,一個閃身王虎便閃開了這具巨大的身體,站到了不遠處看向下麵的自己家少爺葉邵。

微微一笑,葉邵舉起大拇指做了很棒的動作,然後轉身看了一下旁邊臉色鐵青的蔣尚雲。

後者看了一眼葉邵,努力撇去臉上的不悅之色,尷尬著擠出笑容看向葉邵。

“葉公子果然是沉得住氣,原本我以為王虎兄弟必定被圖魯擊中卻是沒想到他還藏有後招啊!”

“我說過我信任他,那便是真的信任。我想他不會讓我失望才是。蔣公子,記住你對我的承諾,過會王虎便會為你解決麻煩了。”

就在兩人是說話間,因為第一次進攻便被王虎反製,圖魯有些惱羞成怒。尤其在這之前自己已經幹掉五人的情況下。

雙手成爪狀看著對麵讓自己在雇主麵前出醜的王虎,圖魯恨不得直接將麵前之人生撕了!

“衝啊,大塊頭,幹掉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說的沒錯,大塊頭給我衝,你他媽的聽到沒有,老子可是壓了你十萬塊呢,你可不能輸啊。。。”

“操,十萬塊算什麽,老子壓了五十萬!媽的,沒想到這大塊頭竟然被這小個子給先揍了。。”

。。。。。。。

諸如此類的話,在台下那些壓了血本的莊家之中傳了起來。

仿佛是受到了下麵那些莊家怒罵的感染,圖魯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紅,整個人爆發出一股血氣,暴戾之氣直接躥升起來。

邁著巨大的步子直接強者王虎攻擊而去。

完全遵從了葉邵囑托的王虎沒有同圖魯直接相碰,邁著九宮八卦步,受傷結著繭子的雙手不斷的變換著姿勢,格擋著圖魯那蒲扇般大的手。

即便是通過八卦掌以力卸力,王虎依舊感覺雙方在格擋的時候發麻不已,由此可見這圖魯雙拳之上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這樣僵持了幾分鍾,圖魯雖說是幾次都差點扇到王虎,最後都讓他堪堪躲了過去,圖魯慢慢變的著急起來。

用自己眼睛的餘光看了一下自己的雇主蔣尚雲,發現他一直鐵青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圖魯心中便膽寒不已。

雖然在外麵自己一直很是風光,但是唯有圖魯知道,這位僅僅隻有二十歲的雇主擁有怎樣的心腸。

若是自己可以給他帶來利益,那自己日子還算好過一些,若是自己不能夠獲勝,那等待自己的將是死亡。

這一點圖魯在被蔣尚雲請來之後便已經知道。

隻是已經踩進來的他已經沒有了退路,蔣尚雲的對待背叛者的手段幾乎可以說讓人毛骨悚然來形容。

他親眼看到過這位年輕人是怎樣把一個想要離開拳場的拳手活活折磨而死。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即便是圖魯也心有餘悸。

這種感覺,一生之中僅僅感覺到兩次,之前一次便是一年前自己在非洲做雇傭兵保護部落酋長時碰到的一位殺手。

當初那位殺手隻身一人殺進了受到重重保護的酋長家中,最後在二十幾位雇傭兵的包圍下擊殺對方,而自己也差點在那一次戰鬥中殞命。

若是自己現在的雇主是笑麵修羅的話,那一年前自己逃脫的殺手便是血中修羅。

蔣尚雲見圖魯還在迷茫,輕輕的抬起一隻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上更是慢慢的花開陰鷙無比的笑容。

台上的圖魯見到蔣尚雲這個動作便冷汗直流,這場比賽自己必須勝利,不然恐怕自己這條性命便要交代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