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白骨之中,所走出的身影,十分高大,很是巍峨,隻是站在那裏,似乎就是可以與天地齊平,也可與這一方天地,平分秋色。

那睥睨天下的眼神,對著周邊掃視而去,任何一切,全部都是立馬毀滅,沒有任何停頓,並且是在那毀滅之中,開始了直接的崩碎。

一場血色的山河鏡像,自這身影的腳下,肆意而起,一柄掙脫了天地的長槍帶著一股嗜血的猙獰,從後方飛射而來。

落入他的手中,宛若靈鳥歸家。

強悍無雙的霸道,頓時,在這睥睨天下的身影身上,徹底展露,他一步走出。

腳下山河震顫。

那淩厲無情與殺伐的眼神,對著遠方看去,其中。所表露而出的強悍更是彰顯幹淨。

他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就是成為了一道牆。

一道可以阻擋這整個世界強大牆壁,而在這牆壁之下,全是螻蟻,在那牆麵背後,則是他的家園。

一身血色翻滾,帶著一些耀眼金黃的鎧甲,著裝在身,讓他身上的氣勢,翻天而起。

嘴中輕聲念叨一個殺音。

數之不盡的鎧甲戰士,頓時就是從他所戰之地的後方,直接衝出,一道道的術法,全麵落下。

血染蒼穹。

紅霞滿麵。

此處之中,已經全部都是那數之不盡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部麵露絕望,乃至,在那生死之中,還保存著一些隱藏的極為深刻的安然。

那是少部分修士,在死亡時刻,連最為基本的生死察覺,都是沒有擁有,而產生的一種,最為本質的現象。

再次淡漠的凝視一眼,這霸道無雙的鎧甲身影,淡漠無聲的手持手中長槍,一個轉身,再次出現,已經是又來到了一片戰場之上。

整個戰場,蒼敗無邊。

任何的一切死灰,在這裏蔓延,無數的將士,在這等死灰之下,麵露深沉絕望,要麽直接身死,要麽彷徨不安的站在那裏,進行著等死。

如此的所有,在全部的發生之後。

這裏,殺氣衝天。

這霸道鎧甲的身影到來,沒有任何的舉動,一股盎然的氣勢,全麵散發之後。

所有看到到來身影的將士,頓時麵上的絕望,全部散去,麵露壓製在心底深處的亢奮,昂揚大起。

“副將歸來,我等必定無所不往,殺。”

“膽敢犯我山河,染我王朝,唯有血洗,哪怕一死,縱然不悔,殺。”

“副將所在,任何一切,皆為螻蟻,我等命不該絕,王朝土壤唯有我等可以擁有,其餘一切沾染之人,全部都是該死,殺。”

“……”

一道道殺音的傳出,此處轟然之間。

那明明都是已經麵露絕望,對自身都是進行著放棄的將士,紛紛再次動作而起。

並是爆發出了那最強大的殺伐之力,使得這一場本就要徹底敗落的戰爭,在此時此刻,得到了力挽狂瀾。

少許。

大獲全勝的將士們,個個麵帶憤然,對著那站在那裏,傲然一切的威武身影看去,目中滿是崇拜。

那心中的信仰,也是達到了巔峰,密蓋這整個天際。

而在此時,這一直以來,都是未曾出生的威武身影,那剛毅到如一塊木頭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的副將麵容,卻是因為此處所沾染而出的亢奮,對著下方的將士們,深深地的看去一眼。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變得柔和起來。

那是一個鐵血男子,在此時此刻,所不經意間,而表露出的一種柔情。

可在這柔情之內,全是悲傷。

那是一種家國,被強勢征伐的哀愁。

收回眼神,他步子一動,正要轉身而去。

可突然間。

他的麵色猛然變化,抬起了頭,對著上方看去,那裏,正有著一個手指,對著此處,碾壓而來。

“哼,久聞王朝副將威風凜凜,如今看來,著實如此,但你可是忘記,今日,乃是這王朝覆滅之日,任何之人前來,都是不可力挽,莫非,你認為,以你一人之力,便可逆天改命不成,當真是可笑萬分。”

這一道冷哼的女人聲音傳出。

剛才從死亡關口之中所存活下來,個個都是興奮難耐的將士們,頓時全部都是麵如死灰。

緊接著,他們麵色再次慘變,身子碎裂,直接身死在了這裏。

而那副將,將眼下的這所有,全部看在了眼中。

他雙目之中,那首次所出現的哀愁,與柔情,頓時全部飄散,成為了無盡的冰冷。

那是一種刺骨入魂的冷。

“既是如此,那又如何?如今的本將,確實不是你之對手,但既然你膽敢出現,那麽本將就有著一定的把握,讓你付出沉重代價,哪怕,是本將身死,也定要斷去你未來道途,讓你永生無法寸進,讓你這到來的手指,徹底的停留在這,讓你這手指,成為此地的鎮壓。”

“讓你之手,成為我王朝之中的最後一朵妖豔血花。”

話音才起。

霸道身影一衝而出,手中長槍,直接化作了長龍,出現在了那上空所落下的手指之前。

並是進行著簡單的一刺。

這一刺。

整個空中,並沒有任何的波動生出。

可這天地,卻是因為這一刺,而全部的開始沉寂。

在那樣的沉寂之下,那之前所出現的女人聲音,再次傳來。

隻是這時候,卻是多出了一抹驚詫,也是有著一些不敢相信。

“沒有想到,如此短暫的時間,你就達到了如此一步,不過,王朝覆滅,乃是勢在必行,即使今日,這手指永恒葬送,那也無法改寫此刻王朝的命運。”

“但想要以此中斷我的永恒道途,你未免對自身,太過自信……。”

可突然間。

剛才還帶著一股凶悍的女人話語,還沒有完全的說完,就是徹底的中斷。

因前方那刺出的長槍之上,一道璀璨的藍色光芒在一閃而過之後,那手指,就是徹底的跌落,與那女人,失去了最為直接的關聯。

更在那麽一個片刻間。

那女人,也是因此,而產生了一些慌亂。

手指的掉落,使得她與之前,那種本是存在這天地之內的某種關聯,也是產生了一些隔閡。

而這些隔閡的出現,則是表明。

她這一生的修為,就算再如何的強大,也定然是難以走出道途的束縛,難以擺脫天地牢籠所施加的枷鎖。

除非,出現逆天的意外。

隻是,在這等層次,那等意外,怎可出現,怎會出現?

下方做完這些的霸道身影,滿臉正容的對著那手指掉落之地看去,然後慘然一笑,無奈歎息。

身子開始碎裂,鎧甲也是掉落。

連帶著在那一刺之下,一同崩裂的長槍,直接全部覆滅在這。

而至此時,前方那所出現的畫麵,也是徹底的消散,並是徹底的在這裏中斷而開。

……

前方白骨之道盡頭之內,所出現的所有畫麵,並不止葉楓一人所能夠看到。

其餘的魔道子,以及木心,也都是可以看到。

在他們將那前方所出現的所有,給全部的看在了眼中之後,他們的心中,全部都是震撼。

就連三人之中,存在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魔道子,也是感到心神悍然。

魔道子很是明白,哪怕是自己最為巔峰的時刻,在那一道強大與霸道副將的身影之下,一個眼神之中,自己都是會毫無抵抗,然後直接身死。

原因無他。

因那一道身影,不僅僅是那一王朝之中的巔峰力量,更是那遠古王朝之內,除了那麽幾人之外,最為強大的精神依靠,那是信仰的來源。

那等強大,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已經是達到了掙脫天地本源的一些資格。

而就是如此強大之人。

在那一根手指之下,竟然連任何過多的舉動都是沒有做出,就是悄無聲息的死亡。

這讓人實在是太過驚駭。

後方的木心,那冰冷無情的雙目,對著前方所一一看去,看著那前方所出現,乃至已經消散的畫麵。

看著那白骨之道盡頭上所存在著的那一片骨頭,她的心中,久久都是無法平靜。

一直以來,這萬丈溝,都是整個血劍門之中,一是造化,又是劫難之地的來源。

血劍門存在的這些年月以來,少有人膽敢真正闖入,而闖入之人,絕對沒有任何一人,能夠走到如今日自己這般所站在的此處。

更是沒有任何一個所走出此地之人,能夠有著任何巨大的收獲。

因此。

對這萬丈溝內,所存在著的一切所謂的造化,以及各種傳言,也僅僅隻是通過血劍門的古籍知曉一二。

哪怕是有所知曉,可對其中所言,是否真實,也是並不敢十分確定。

但如今。

在見到了剛才的那一畫麵之後,木心知道,血劍門之中,那與這萬丈溝有關的所有記載,頂多也隻是一個皮毛罷了。

甚至。

連皮毛都是無法比擬。

誰能想到,在此處之中,會存在這等天地極致的力量,而那力量的藏身之處,竟然是在這萬丈溝。

竟然,會存在於血劍門內。

這一切所有,都是無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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